是不喜欢。只要她不做过分的事,我何必为难她?”
李秀龄冲秦复扬扬下巴,“看看人家,多么温柔体贴?”
“她那是纯粹的傻!”然而眼里都是爱怜。
谢蕴华玩味地看着这一切。
李秀龄喝了一口茶,好像吵累了似的。
苏晓抬起头,“秦复,你和她的事,是真的吗?”
秦复拍拍她的手,“都过去了。”
……你说谎。
“是啊,晓晓,都过去了。”李秀龄也这么说,“虽然我现在对他还有那个心思,但是他对我没有啊,所以你大可放心。要是不放心,我明天就回加拿大。”
……你也在说谎。
这时候,谢蕴华终于开口了:“晓晓,前天晚上徐斌和安妮吃饭,安妮说,你下午出门一趟后变得失魂落魄的。徐斌把这件事告诉了秦复,秦复就去查你那天的手机定位,就这样找到了李秀龄,可不是我告的密哦。”
苏晓忙说:“谢小姐,谢谢您。”
谢蕴华只是微笑。
敏锐的直觉告诉苏晓,眼前的三个人都在演戏,他们都在试图说服她,李秀龄曾经是秦复的情人。可是她越看越明了,李秀龄和秦复没有任何暧昧。但是莫名地,他们三个人之间又有一种信任感。这是为什么?
苏晓小心地问:“秀龄姐,我想你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秀龄姐?”秦复冷笑,“叫得可真亲热。”
李秀龄白他一眼,接着对苏晓说:“你别理他,想问什么尽管问。”
苏晓问:“你真的不是虞新月?”
秦复和谢蕴华均是愕然。
苏晓解释:“上次宴会,我逼美麟说出来的。”
秦复很没好气,“你骗我去休息,原来是去找美麟了?”
“对不起。”苏晓看向谢蕴华,“谢小姐,请您不要责怪美麟,都是我的错。”
谢蕴华表示无妨。
李秀龄无奈地说:“晓晓,我真的不知道这虞新月是何人,我是千真万确的李秀龄。”
苏晓问谢蕴华:“谢小姐,虞新月是谁?为什么秦涛妈妈要找她?”
谢蕴华说:“那是晚云的私事,请恕我不便透露。”
“她真的不在了?”
“想必美麟也告诉你了。”
苏晓又看向秦复。
秦复颌首,“确实如此。”
苏晓只得作罢。
“行了,就到这里吧。”秦复起身,“各回各家。”
李秀龄问:“这个点了,一起吃晚饭呗?”
“我没有兴趣和你吃饭。”
“真狠心!”
谢蕴华拍李秀龄的肩,“我陪你,我们就在这里吃晚饭。”
“同样是大老板,你有人味多了。”说完还哀怨地看了秦复一眼。
秦复不理会她,他揽着苏晓出了包间。
返家途中,苏晓一直在思索。
李秀龄不是虞新月,她是秦复从前的情人。李秀龄这样说,谢蕴华这样说,秦复也默认了,但是,李秀龄不爱秦复。这一点,她绝对没有看错。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演戏?还有,虞新月呢?她真的死了吗?
苏晓望向窗外,浮想联翩。
秦复轻轻将她扳过来,“晓晓,对不起。”
苏晓笑了,“这话不应该对我说。”
秦复将她搂入怀中,“晓晓,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苏晓略寻思,“秦复,晚饭我们吃馄饨吧?李秀龄说,你很会包馄饨呢!”
秦复捏她的下巴,“难怪那天你莫名其妙地问我会不会做饭。”
“不想做就算了。”苏晓拂掉他的手。
“好好好,听你的。”
他马上给何存知打电话,吩咐她准备材料。
到家后,他真的包起馄饨来。
何存知察觉到男女主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立刻把想凑热闹的秦天爱好说歹说地抱了出去,佣人们更不用说,早早地都溜出去了。
现在,偌大的厨房里只有秦复和苏晓了。
秦复脱掉西装外套扯下领带丢到一边,接着挽起袖子,包起了馄饨。他的手艺不错,不但干活麻利,包出来的元宝馄饨也是规整漂亮。不,不但是馄饨漂亮,他也漂亮。一个高大挺拔两鬓微霜的大人物正在下厨,这种反差感真是太要命了……
其实苏晓要他包馄饨并没有一丝惩罚的意味,她只是纯粹地想欣赏这样的他。说到这里,她还真得谢谢李秀龄。要不是李秀龄,她还真不知道秦复会包馄饨,又哪里能欣赏到这般美景?
这般美景,或者说这般待遇,除了自己,苏晓只能接受宋晚云,其他人哪怕是谢蕴华都不行。如果有其他女人也享受到了……
……杀意。
澎湃的杀意。
当初她掌掴程明远的时候,内心充斥的就是这种杀意。
万幸,李秀龄并不是秦复的旧情人。可是,秦复,你为何要演戏?
如心灵感应一般,秦复说话了:“晓晓,你为什么不把李秀龄的事情告诉我呢?”
苏晓说:“先是她借了那件黑色礼服惹出事非,我没敢说。后来又知道她和你有过那么一段过往,我就更不敢讲了。”
“你那样维护她,是因为她像你的妈妈?”
“……是的。”
“她就在你公司,我早晚会知道。”
“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真是个傻丫头!”秦复仍在包馄饨,“放心吧,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你都不在意我和她的过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你和她并没有过去。
苏晓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馄饨取下,接着环腰抱住他。
“喂,我手上还有面粉呢?会沾到你身上的。”
“管它呢,我只要你抱我。”
秦复抱住她,面粉沾到她的衣服和头发上,她毫不在意。
“晓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