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久了。
于是在第二天,他给她发去了邮件:“晓晓,书收到了,画得真好,谢谢你。工作室准备得怎么样啦?”
秦复讲到这里,停住了。
苏晓推推他,“怎么不往下讲了?”
此时已是夜里十点,他们没有睡觉,而是歪在卧室的长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露台说话。露台上,景观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草木投下摇曳的暗影。
忽然,雨来了。
这是五月的雨,温暖的雨。但这不是昆明的雨,也不是宁波的雨,而是纽约的雨。是的,秦复带着一大家子来纽约度假,这回他们仍旧住在长岛的大宅里。
秦复摸摸苏晓的头,“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啦。”
“徐大哥太可惜了……”苏晓深深叹息,“只差一年,我就能见到他了。”
“……是的。”秦复拥着心爱的女人,“他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他的离去一直是我心灵的一道伤痕。我到现在还有一种错觉,他还活着,只是我见不到而已。所以关于他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直到你因为车祸想起我们在梦中相遇的经历。”
“真是的,要是我想不起来,你就永远不说了?”
“这件事说起来,还得怪你。谁让你那么狠心,竟然忘记了那些梦?”
苏晓好不委屈,“这是上天是要我忘记的,不能怪我。”
“好,不怪你。”秦复吻她的额头,“都怪我当时没有说清楚。”
苏晓佯怒:“竟然瞒着我做了那么事情。”
“你不也瞒着我,受了那么多罪?”秦复捏捏她的下巴,“摔到脚踝,着凉发烧,后来还搞出个脑震荡。虽然是很轻微的,但还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苏晓不服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这也算瞒?”
秦复酷酷地说:“只要你没有亲口对我说,那就是瞒。”
“讨厌!”苏晓脸红了,“这种糗事,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秦复哈哈一笑,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晓晓,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是你太可恶了,竟然忽悠我了这么久!”
“我错了,任由老婆大人责罚。”
“那好,我们来玩牌。”苏晓狡黠地笑了,“要是我赢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秦复吻了吻她的面颊,“没问题,都听你的。”
必须说明的是,他们的玩牌并不是打牌,而是秦复拿出几张纸牌,由苏晓来猜。苏晓的直觉很灵,就算不是百发百中,也是十拿九稳。因此,这种猜法等同于苏晓赢。而看到她的直觉如此灵验,则是秦复的乐子。
秦复取来一副纸牌,抽出了十张。他说:“晓晓,这十张牌,猜中九张算你赢,否则就是你输。要是你输了,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晓笑了,“没问题。”
“想好了。”秦复握好纸牌,“不许返悔。”
苏晓二话不说,“愿赌服输。”
可是头两张她都猜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秦复乐了,“这回失手了吧?”
“别吵,我要把剩下的猜完。”
“很好,有定力。”
剩下的八张,苏晓都猜对了。
秦复十分佩服,嘴上却说:“说好九张才算赢,所以,你输了。”
“愿赌服输。”苏晓豁出去了,“你想怎么样?”
秦复把纸牌扔到地上,接着趋近她。
苏晓明白了,“秦复,不要。”
秦复微眯着眼,“是谁说的愿赌服输?”
“你这个家伙,我最怕这个。”
“可是我最喜欢这个。”
“不要,痒痒——”
抗议变成温柔的呢喃。
雨,更重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
秦复在花园办了一场派对,欢迎谢蕴华一家的到来。
谢超群见到苏晓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晓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晓推不开他,只得无奈地说:“谢大哥,求你不要胡闹了。”
“徐头!”秦复拉开谢超群,“家璇还在这里呢!”
庄家璇笑着说:“无妨,他只是开玩笑。”
“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谢蕴华直摇头,“也就是家璇能容得下他。”
谢超群搂住庄家璇的腰,“所以她才是我的正牌太太。”
庄家璇温柔地笑了。
乐队开始奏乐,派对开始。
苏晓留意到庄家璇多喝了两杯橙汁,于是悄悄问她:“家璇,你怎么了?”
庄家璇一愣,“没什么啊。”
“休想骗我。”苏晓凑近她,“是不是有了?”
庄家璇马上脸红了,“你怎么知道?”
苏晓得意地说:“我有极其灵敏的直觉。”
“真是服了你了!”庄家璇投降,“才一个月,我都没敢跟超群说。”
苏晓忙问:“为什么?他是孩子的爸爸,他有知情权的。”
庄家璇无奈地说:“他已经五十三岁,我也马上四十岁了。两个人都不年轻,我怕有意外。”
苏晓握住她的手,“放心吧,你这个孩子是个健康宝宝。”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庄家璇十分欣喜。
“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苏晓佯怒,“偏要一个人瞎担心。”
庄家璇低下头,“我不太好意思啦!”
“可是很遗憾,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
“没关系,健康就好。”
“家璇,快把这个喜讯告诉谢大哥吧!”
庄家璇点了点头,“我会的。”
她马上去找谢超群。
苏晓放心了,这才去找秦涛和周思楠。
作为秦复的儿子儿媳,这三口子也到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