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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配(1 / 2)

“不是叫他先去换衣服吗?这个冷面鬼,一点好歹都不懂!”云娇翻了个白眼,带着薇心、茉心连忙去向了书房。

一进父亲的院子,就看见书房门前跪着的顾平之,云娇气道,“不是让你先去换衣服吗?请罪有的是机会!你要是病了,顾叔该多难过,还不赶紧滚回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再回来跪着!”

说着就要上前将顾平之拉起来,拉了一下没拉动,还要不等拉第二下。顾平之“腾”地站起来,吓了云娇一跳,弯腰拱手:“小姐说的是,我现在就去!”

说完就不见了身影。

“这个顾平之!”云娇气得跺了下脚,往父亲书房走去,抬眼就看到父亲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呢!

“父亲!”

“又被平之气到了?”殷丞相向女儿招手,云娇紧走了几步,挽住父亲的手一同走进了书房。

“说吧,今日发生了何事?平之就知道跪着,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殷丞相摇了摇头。

云娇这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给了父亲。

“这王家实在可恨!”

殷丞相听女儿说完,脸色十分难看。

“你是说那王家小儿在平之救起你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你落水的地方?”

“是,我落水前只听到了太子妃娘娘和唐国夫人她们的声音。从杏林到杏水池还有一座桥的距离,想必他们早就设计好要推我入水,那王家公子早早在桥边等着了。想必是未曾想到想到顾平之身手了得,出现得比他们要早,也没想到这边女眷们会提前去赴宴,这才没让他们得逞!”

云娇越说越气,“我千防万防,竟没想到他们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给我推进那池子里了!”

说完,就拿出帕子,擦拭着眼泪。

又气又怒又羞。

“薇心,你看平之回来了没有?”殷丞相叹了口气,想找来顾平之看他怎么说。

“回老爷,已经回来跪着了!”

“还跪着?叫他滚进来!”殷丞相听到那个木头竟然回来之后,不进来回话,反而又跪上了,立刻怒气上头。

“丞相!”顾平之撩袍跪下拱手。

“属下有罪,保护小姐不利,向您请罪!”说完猛地一磕头,俯身趴在了地上。

“你先起来说话,我再定你的罪!”殷丞相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薇心没有找到你,你为何能迅速赶到,救下云娇?”

顾平之立起身子,但仍跪在地上,拱手回道:“回丞相,我在门房遇到了迟家小郎,他邀我去杏林叙旧,我们二人嫌那帮文人酸腐,就站在池边聊天,正好听到有人呼救!”

“迟锐回来了?”

“是,他回京准备秋天武举。”

云娇突然插了一句,“那你可有看到推我入水的那女仆?”

“我见落水的是您,便叫迟锐去追,刚才收到迟锐的消息,他说那女仆融进了唐国夫人身边女眷的仆从中便没有踪迹了。”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他还让我和您说一声对不起。”

云娇没有注意到这最后的一句小声嘀咕。

转头看向父亲,“那肯定就是王雨柔了,同是王家人,定谋同件事!”

“既然知道是他家,就不必细究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找个郎中来再看一下!平之你也是,保重好身体别影响武举之事!”殷丞相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

“你祖母生前与唐国夫人交好,你又与郡主相交甚好,想必太子妃娘娘和夫人那边,定不会将你落水的事情张扬出去。可那王家小儿却定会拿此事做文章。”

殷丞相看了看跪着的顾平之,又看了看云娇。只犹豫了一瞬,便张口问道:“娇娇儿,你与平之也算熟识。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父亲,你这是何意?”

“你就先说说,你觉得他如何?”

云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平之,两人视线碰到了一起,云娇看尽收回目光,回道,“顾平之人品正直,武艺高强,只是平时不苟言笑,像个木头。”

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却觉得平之人好,有膀子力气,但却不粗鲁愚蠢。好学、上进,是个好苗子!”

说完搀起顾平之,顾平之不懂顾丞相要干什么,借力站起来,低头看着丞相的举动。

“娇娇,你知道顾平之并不算咱家的仆从,他是你顾叔的义子干儿,是你顾叔一手养大的。若不是你顾叔当年受伤,他现在也该是有官职在身的。”

顾丞相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可愿平之招赘到咱家?”

“为何?”

“丞相不可!”

男女两道声音一起发出,汇合到一起!

“哦?平之你不愿?”

还不等顾平之回话,云娇先问道:“父亲,难道女子在这世上逃避迫害,便只能嫁给一个男人,受他庇护吗?”

顾平之听此,低头站在一旁不再多言。

殷丞相回道:“儿啊,女子本就不易,为父不是非要将你嫁出去,若没有王家起歹意,你便是今生不嫁,你父兄定能护你一生无忧!但若你现在不定一门真的亲事,王家虎视眈眈、他背后的世家们也在盯着你!难道你真的愿意出云寺出家了绝尘缘,不要你的老父和蠢兄了吗?”

云娇听此,委屈的眼泪溢出眼眶,桃花眼里满是泪水,泪珠滚落。

顾平之见此,赶紧说道:“我愿意娶小姐!我愿意入赘殷家!”

说着跪到云娇身前,“小姐,你莫哭!你就当是权宜之策,等风头过去,你便和我和离,就说我不守夫徳!今日之事本是我莽撞了,我该行事更谨慎些的!”

云娇听到“夫徳”二字,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若不是你,我也许就淹死在那池中了,谁能想到那池水会那么深!”

说着,拽着顾平之的袖子,示意他起来。

然后对父亲说道:“父亲,您容我再想想,无论是和沈家假定亲,还是和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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