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包装袋和木棒卷了卷在周围找起了垃圾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带属于新开发的地区,人烟稀少,所以路上也还没来得及装垃圾桶。
她看了会儿,只有马路对面一个马上要拆了的老房子前面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工人拿来放垃圾的塑料桶。
反正回碧园也要过那边,郑诗便直接过去,确认了塑料桶里都是些建筑垃圾后就将手里的袋子扔了。
她刚打算继续往前走过最后一条街,刚走到路中间,那条街就响起了钢制的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和一声男人的痛呼。
郑诗吓得一激灵。
转头一看,就发现灰暗的街巷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些衣服和一辆自行车,以及一个抱着腿倒在地上的男生,还在哼唧叫着。
刚刚的叫声应该就是他的。
那个男生的旁边,还有一群戴着黑口罩的人,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郑诗。
刚准备抄家伙上手的严宇航认出了郑诗,因为河阳县的大新闻而出名的郑诗,他在学校当然也见过。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很有那个心情去会会这个名声不行,脸却不错的学妹,但现在他只想卸了蒋云海的胳膊,再打掉他的牙。
蒋云海刚打完一个人活动了筋骨,看着不速之客,微微诧异。
又是她?
因为走了很久出了点汗的额头贴着短发,昨天还含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的双眼,现在只因为惊吓而瞳孔放大着呆愣住。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可能此时的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害怕,他突然有点担心这几个家伙不会放过郑诗这个目击证人。
郑诗看着他们一堆蒙面人都提着铁棍,围住那个才见过一面的蒋云海时,脑子不自觉闪过母亲刚死的时候,初中那几个太妹围着她嘲笑打骂的样子。
她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严宇航看着她没眼力见地愣在那,以为就凭她还想打抱不平,忍不住开口想恐吓两句,:“喂,看什么看!想一起挨......”
话还没说完,郑诗就一溜烟跑了。
蒋云海和严宇航都呆了一下。
严宇航:呵,算她识相。
蒋云海:呵,不愧是她。
郑诗走后严宇航意识到要速战速决,不然这个地方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没人来。
看刚刚蒋云海动手的样子一个个上是行不通的。
他向其他人招招手,眼神骤然凶狠起来,一窝蜂地冲向蒋云海。
.......
起风了,原本挡住月亮的一团云被越吹越远。
蒋云海最后踢了一脚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的严宇航,一边揉着刚刚挨了一棍的胳膊一边蹲在他旁边。
“我以前以为你只是有点蠢,现在发现你还这么不要脸,年纪比我大,还以多欺少,脸也不敢露,你家到底是怎么教出你这种废物的?”
杀人诛心的话随着他的巴掌落在严宇航已经被摘掉口罩的脸上。
严宇航现在已经连嘴都不敢还了,但又觉得很憋屈,要不是他爹是警察,自己哪里会窝囊地蒙着脸,结果群殴还没打过他,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蒋云海是练过的呀?
蒋云海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在一地狼藉中找回他的书包和自行车,骑着走了。
严宇航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浑身疼得不想动弹,一坨地瘫在地上,周围那些他雇来的社会上的混混,也都有一个是一个的倒在地上哼哼。
他是不敢再招惹那个蒋云海了,但这些人也真是废物,那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回去一定要扣他们钱!
等歇够了,他才被那几个打手扶着站起来,正指着鼻子骂他们几个没用,却突然听见警笛声在不断靠近。
严宇航脸色大变。
蒋云海这家伙怎么打了人还不够还要报警啊!
几人赶忙想跑,但刚刚才被虐过的四肢根本跑不快。
然后一群人一瘸一拐的背影让警察都不用思考直接锁定了身份给拷回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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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蒋云海骑上自行车之后径直去了碧园,虽然昨天蒋建国叫他的时候他爱搭不理,但姨妈才被调来河阳任职,这顿饭还是要吃的。
而郑诗报完警之后就躲在碧园的大门后观察情况。
她本来很纠结要不要报警,她已经很久没管闲事了。
可是那些人手上都拿着铁棍,那么多人打一个,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的噩梦可能又要多一个。
但是郑诗还是很烦躁,她不停地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而且那就是一个混混而已,她根本不认识不了解,打他的那伙人她甚至连脸都没看到,但他们都见过她了,万一被他们查到是她报的警怎么办,这值得她冒险吗?
哎呀不会的,河阳的警察再无能,总不会连报警人的信息都透漏出去吧。
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却慢慢被刚才暗处少年凝视着她的眼神覆盖,电话不由自主地就拨了出去。
拨完郑诗却越想越忐忑,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
报都报警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怪只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她躲在大门边想看他们打架什么时候结束,警察又什么时候能来。
却发现蒋云海站着出现在街口。
她又呆了一下,甚至怀疑刚才他们是不是压根没想打架?
但是那人乱糟糟的衣服和嘴角的伤又不像没打的样子。
郑诗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短路了,但反正人没事她也不想再管了,便转身打算回家。
车轮咕噜噜地响起在耳边,郑诗下意识避到一旁让路。
少年却停了下来。
她抬头一看,怎么是他?
蒋云海看着郑诗的脸,脑海里又想起之前在警局见到她的样子。
那张美丽至极,也麻木至极的脸。
“戏好看吗?”
少年戏谑地道,变声后格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区内越发清晰,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