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炸了。
全场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
“你签了新人？”周岚几乎一秒就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影帝王梓森？哎呀！之前报纸一直传你们的绯闻，还以为是乱写的，原来是真的。”
卫琦又拿起新的纸，准备折纸鹤：“是个女生。”
“还卖关子。难道是王璐？”周岚又惊又喜，抢先一步帮她叠了新的纸鹤：“刚才我也是脾气上来了。阿琦，你别怪我，我也有我的立场。”
一只新的纸鹤放到卫琦面前。
“没关系。”卫琦随手捏烂了：“我也有脾气。”
啪！
她反手一丢，正中垃圾桶。
全场瞬间静了，众人哑然。
*
刘希对“五百万”十分好奇，连下楼的速度都加快了一些。
柯陆刚从训练室出来，听说刘希要去接新艺人，顿时一脸嫌弃地说：“接谁？那流浪汉？”
刘希听得疑惑：“什么流浪汉能替我们赚五百万的？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柯陆爆笑出声：“我骗你干嘛！我亲眼看见的。就她？能替我们赚五百万？还不如让我拍烂片呢。”
刘希也被他这笑声弄得心里不安稳，却也嘴硬地说：“琦姐是不会看错人的！我懒得跟你说！”刚好电梯来了，她就匆匆进去了。
到了楼下，刘希远远瞥见一个女孩在前台登记，估计那就是五百万了。
她试探着冲那女孩背影叫了一声：“陈舞？”
那女孩几乎立刻就转过脸来，刘希看得嘴巴张了张，半天没了反应。
*
会议室内。
众人又恢复了表面的温馨祥和，甚至开始分享蛋糕。
卫琦望着门口的方向，远远瞥见了陈舞，也是一愣。
只见陈舞顶着一头粉色大爆炸头出现，穿着死亡芭比粉的紧身裙，尤其刻意涂厚的复古粉唇，一看就是迪士科舞厅的经典打扮。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周岚更是瞬间没了笑容，手指颤抖地指着陈舞：“这就是你的五百万？”
她起身太猛，那蛋糕直接“咔”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不是王梓森，不是王璐，是从舞厅捡的……”她勉强维持着一些客气：“人？”
陈舞死死咬着下唇，没说话。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周岚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刘希忍不住心焦，回头看卫琦：“他们要走了。”
“他们会回来的。”卫琦并不着急，只看向陈舞：“磁带带来了？”
“嗯。”陈舞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磁带递给卫琦，忍不住忐忑：“我之前随便录的，录得不太好。”
卫琦拿过磁带，便走向一旁的磁带机。
*
周岚出了公司大门，走向电梯时，还忍不住低声骂，其他人纷纷附和。
突然，歌声凭空响起。
卫琦轻轻一推门，歌声传得更远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其中一个投资方代表忍不住说：“这是什么歌啊？我这么没听过。”
另一个人也点头：“这唱法也很独特，不知道在唱什么，但是……”
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如梦似幻的表情，直到电梯“叮”一声响起，电梯来了。
周岚：“电梯来了。”她这么随口说了一句，脚尖还在不自觉的随着音乐轻轻点，并没有要动的意思。
“走吧。”另一个人也这么说，但他也没动。
谁也不愿意离开。他们望着电梯门关上了，还是没动。所有人有了莫名的默契，不如听完再走。
终于，歌声停了，仿佛仍有余韵不止。
周岚情不自禁地继续哼那旋律，助手们按下电梯：“王璐出新专辑了？这首歌还挺好听的。”
“不像王璐的声音啊。”
众人议论着，准备走进电梯，周岚忽然伸手拦住了电梯，若有所思似的回头：“是她唱的……”
“谁？”
周岚一边说一边转身，快步朝那会议室走：“舞厅小姐！”
几个助手连忙跟上：“这怎么可能？”
歌声又一次响起，他们走向月月光公司，脚步就停了。
卫琦正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等他们。
她旁边的陈舞手里提着一个磁带机，斜靠在墙上。啪，她一手按下暂停键，歌声戛然而止。
“嗨，又见面了。”
其中一个助手半信半疑：“这真的是你唱的？”
周岚假装斥责地说：“当然是她唱的！陈舞，下礼拜找个时间，我们去K房，证明给他看看，打他们的脸！看他还敢不敢质疑你们。”
卫琦看破他们那借口，却也不说破：“下礼拜我有事。”
那助手立刻说：“是啊，卫小姐那么忙，要不就现场唱一句，让我们听听就算了。”
陈舞一愣，惊惶得小脸煞白，忙去看卫琦。
在所有人聚焦的目光中，卫琦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是说，下礼拜不行，后天可以。”她能感觉到陈舞暗地里拽自己的衣角，但她全然不为所动。
周岚大约也是被她的自信唬住了，像是松口气，点点头：“也不着急，那就后天吧。”她很快恢复了那笑面虎的姿态：“卫琦，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的……”
周岚想搭卫琦的肩膀，就被卫琦轻轻一闪躲开了，留下她尴尬地停在半空。
卫琦潇洒地转身进了公司。
“不送。”
*
刘希见周岚等人走了，才觉得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感慨又佩服地冲卫琦竖拇指。
“老板就是老板，我刚才真的都快吓死了，我以为他们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老板居然还能力挽狂澜……太强了！我说句实话，我现在腿还发抖呢。”
卫琦赶着要查收她的奖励，便仓促点头，朝着卫生间走去。偏偏陈舞拦住了她：“琦姐，现在怎么办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