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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1 / 2)

廊门外,她从衣衫里拿出帕子反复擦着手,青烟看着她的举动很是不解,季宁也不说,边往回走,边心里谋算着。

用过午膳,季宁拿着本书斜靠在榻上,越看越觉得困乏,索性躺着睡了过去,哪怕是穿越了,这睡午觉的毛病是没改过。

青烟轻轻地给她搭了一条毯子。

天际暖阳西沉,已然黄昏。

晚间,季宁看着颜娘拿来的账册,翻看着,并不是信不过她,颜娘替原主打理了那么久长春阁,情若姐妹?也不知是否谈得上,颜娘也知季宁性格淡漠,与她谈话时也不甚热络,不过她也不在意,每次都是嬉笑着。

微弱的光印着季宁的脸,她抬眸看着摇曳的烛光,青烟进来挑了挑灯芯,轻轻闭上了窗子。

季宁披了件外衫,合住账本,起身坐到了桌子旁,青烟也落座,盯着季宁看。

季宁微微一笑,道“你在看什么?”

青烟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的,“姑娘,你变了。”她顿了顿,“以前的姑娘,虽然也聪慧,但性格温柔,笑起来甜甜的,喏,这儿。”她指着脸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呢。”

季宁垂眸,给她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

“那现在呢?”

“嗯....”青烟托着下巴,很仔细的思考,接着道:“也温柔,笑起来也有酒窝.....”

呆呆地样子惹得季宁轻笑:“那有何不同呢?”

青烟皱眉,似乎有话难言。

次日,她带着青烟早早地等在府门外,片刻后,一顶青蓬软轿缓缓停在门前,季宁弯腰进了轿子。

轿子不疾不徐的向顺财赌坊行去。

顺财赌坊在京城有名的昌盛街上,街上各式各样的商铺叫卖声不断,车马来来往往,京城第一的酒楼凤溪楼,更是有两个小厮在门前揽客。

青烟边走边兴奋地和季宁叽叽喳喳的讲着,哪里的糕点好吃,哪里的胭脂最好,还有锦绣坊的绸缎。季宁问她你想吃吗?她咬着嘴唇低头,良久说出一句,“吃一点点就好。”

不同其他的赌坊,顺财赌坊门前冷冷清清,三层的小楼,还有个瞭望台,偶尔有零散的客人进去,每人无不衣着光鲜,身穿绫罗,里面出来几个小厮,客客气气的把人迎进去。

季宁下了轿子,抬头看了一眼匾额,“顺财赌坊”四个鎏金大字异常醒目。她有些不解,杜俊棠怎么有钱来这种地方,自己给他的银子还不够在这玩一局的。

稍作歇息,她带着青烟抬步往里走去,门口出来的小厮,却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小厮上下打量她了一下,道“姑娘,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去别处逛吧。”

季宁道:“赎人。”

小厮眼中有丝惊讶,随即把她们迎了进去。

里面的管事看着她和青烟,问道:“不知姑娘,是来赎何人?”

“杜俊棠。”

管事沉眸思索了一番,想起来三日前那个欠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傻小子,当时还是别人带他来的,赌了一局就没钱了,说是记账上,他姐是崇王府的季姑娘,想必这位就是。

“姑娘稍等片刻。”管事说罢转身上了楼。

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下来,季宁倒没什么,青烟等得有些着急。

“哎,哎,别打脸,有话好好说,我乃云盛第一剑客,还能欠你等的银钱?”

季宁循声望去,就看到一白衣男子被赌坊的小厮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厮看着他说道:“白玉修,我管你什么剑客,要不是看在你有点名气的份上,你也进得来咱顺财赌坊?”

“要不..”小厮看向他身旁的君御剑。“用剑抵了债吧。”

他拿起剑后退几步。“这个不行。”

众人皆知,这柄剑是白玉修的师父传给他的,而他那位师父白千宫,据说他曾以一剑斩江湖,成为众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剑客,而他这个徒弟,好赌成性,在京城之中未见他拔一剑,只见他天天吹嘘自己乃云盛第一剑客。

众人不识白玉修,但都识得君御剑,君御剑出,斩尽天下不公。

而白玉修这厮,来了京城四处寻赌坊,欠债累累,这家不让进他就换一家。

季宁觉得此人颇为有趣,就带着青烟过去看。

只见他一身纯白长衫,细长的眼睛透着邪魅,眉间一点红色朱砂痣,整一个翩翩风流公子摸样。

季宁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白玉修理了理额前的长发,看到转身要走的季宁,身着绫罗,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若.......嘿嘿,只要我能出了赌坊,试问我要走,谁能拦我?

他随即说道:“姑娘留步,只要姑娘替我还了这债,我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决不食言。”

季宁脚步一滞,缓缓回身,淡淡地道:“做牛做马?拉车还是耕地?”

白玉修被噎到了,他没想到季宁会这么问,想想也确实如此,平白无故,萍水相逢,人家何必救他。

他缓缓垂首,眼神显出落寞之色,抱紧怀里的剑。

季宁看着他的神态,眼底闪过怀疑,做牛做马她确实用不着,她是真的不信,一个剑客会在这种地方。

“你当真是第一剑客?”

白玉修一看有戏,眼神清亮起来,疯狂点头。

“只要在下拔剑,那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他语气带着自信,整个人神采奕奕。

季宁轻笑一声,道:“看家护院如何?”

白玉修脸青了一半,看家护院?那不是.........狗吗。可现在的情况,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先应了再说。

“也行..”他有些不情不愿的。

季宁微微一笑,如清风吹过,道:“在这等我,办完事带你走。”

这时,管事从楼上下来,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姑娘,我们主子说,请您上楼一叙。”

季宁沉眸,一叙?熟人?何人?三个问题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这样规模的赌坊,内里装饰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处处透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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