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三个孩子不知道啊。 绮月用起话术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中道太一本来也在纠结要不要问,听到这话后就打消了念头,反正有什么事情他可以直接问他爸爸嘛。 而工藤新一,十岁的男孩心里,破解谜题的乐趣是那样的吸引人,使他时常会忘了在意周围人的感受,但好在他还有一个心思细腻的青梅竹马。 毛利兰拉着工藤新一的手,劝道:“是啊新一,妈妈告诉过我,未经允许,不能随意探查别人的隐私,严重的话会犯法的哦。” 工藤新一嘴角一抽,“不,这条法律不是这么说的。” 毛利兰疑惑歪头:“嗯?我记错了吗?” “倒也不是完全错……算了,”放弃跟单纯的青梅理论,工藤新一妥协道,“我暂时不问了。” 他看向绮月,不甘心地道:“那你能从我和兰身上看出什么?” “这个啊。”绮月托着下巴,“虽然这个推理很粗糙,”她问女孩,“毛利小五郎是你什么人?” 毛利兰下意识道:“是我爸爸……啊!”她惊讶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声音闷闷得从手心后传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绮月复述出毛利兰说过的话,并道,“说到''抓起来'',那第一反应就是警察吧;你的妈妈又对十岁的你说什么法律条文……律师?法官?检察官?但当你说到''让爸爸把你抓起来''这句话的时候,你又改口为''爸爸的同事'',所以说,爸爸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爸爸是前警察,妈妈是律政行业的人,你又姓毛利,我首先想到的就只有辞去警察职业,改行开侦探事务所的毛利小五郎了。” 毛利兰愣愣地听完,“好、好厉害。” “至于你,确实信息不多。”绮月指指眼神发亮的工藤新一,挑眉道,“但这幅侦探的模样,加上工藤的姓氏……所以那位在警视厅颇有盛名的工藤优作是你什么人?” “是新一的爸爸——呜哇!!!”毛利兰喃喃着,突然一个激灵,猛地跳起来搂住幼驯染的脖子,炸毛道,“好可怕!好可怕啊新一!她什么都知道!她好像会读心!我们是不是真的遇到坏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失措的情绪会传染,这下中道太一也慌乱地靠过来:“工藤……” 被青梅紧紧勒住脖子的工藤新一,差一点喘不上来气,他连忙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将整个贴在他身上的毛利兰揭下来,“冷静点,兰!” “别担心,”工藤新一喘了口气,没好气地睨了眼正在看好戏的绮月,安抚同伴们道,“这个大姐姐是警察,所以没事啦!” “……警察?”毛利兰噙着泪花重复道。 “警察?”中道太一同样茫然。 “准确来讲是警校生,警察学校离这并不远,不是吗?”工藤新一整整起褶的衣服,,伸手指出绮月身上的破绽,解释道。 “你看她手上茧子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衣服上有很多褶皱,还有不明显的灰渍,应该是一夜未换;身上残留着汽油和消毒水的味道,鞋底沾有碎玻璃碴———兰,你记不记得,我们来的路上,商业街都还在讨论,昨天下午附近的施工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是几个警校生合力解决的,应该就有她?而且她左手手背还有针孔的痕迹,是刚打完针从医院里出来吧。” 迎着毛利兰和中道太一的视线,绮月抬手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嗯,确实有一股汽油味,看来她回校以后要先去洗个澡。 “最后一点是从她说的话里推理出来的。”工藤新一勾起嘴角,狡黠地笑着,“能从前警察、律师的组合一下子想到兰的爸爸;能知道我那个老爸经常作为侦探帮警视厅的忙……除非是警界相关的人士,否则很难第一时间想到这些吧。” 绮月不禁拍拍手,赞扬道:“你以后说不定会成为跟你父亲一样优秀的侦探。” “不。”工藤新一臭屁骄傲地扬着下巴,“我肯定会比他更厉害!” “哇,新一/工藤好棒!”毛利兰和中道太一看着男孩,不约而同地冒出星星眼。 “这、这都不算什么。”工藤新一在青梅崇拜的目光中害羞地别过头,语气颇为傲娇地道。 “不过你说错了哦。”绮月闲闲地开口。 工藤新一疑惑地看她,“哪里说错了?” 他重新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推理,再核对对方身上的线索信息,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错啊? “仅凭我身上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就确定我警校生的身份,你好像太过自信了,小侦探。”绮月竖着手指摇了摇,好整以暇地道。 工藤新一不服输地问:“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错了?” “衣服,身上的气味,手背的针孔,”绮月反问他,“就不能是因为我昨天也刚好出了交通事故,所以去了医院吗?虽然这样的概率比较低,但你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吧。” 如今推理能力尚且青涩的工藤新一听完皱眉,“可你手上的枪茧和身上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肌肉……” 绮月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似笑非笑,“谁规定只有警校生才能摸枪了?” 此时的绵星绮月已经泄露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一颗追寻真相的心却让工藤新一只是一愣,就马上追问:“可我爸和……” “至于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的信息,”好像知道工藤新一要说什么,黑发女人打断他的话,在他不解困惑,又警惕好奇的目光中,悠闲地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蹲身凑近他的耳朵,以气音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那些很了解你的人除了同伴,还有可能是敌人吗?” 轻柔的女音像是魔女的咒语,诱导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去思考这背后的隐喻,工藤新一冷不丁背后泛起一阵凉气,就感觉到后背被一个细长的东西顶上了。 不会吧……这个形状,难道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