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hiro,帮我多揍一拳。” 诸伏景光疑惑地看他。 “我去找医生。”金发青年抿抿唇,轻声道,“……我想进去看看绮月。” 不过不等降谷零去找,樱井理莎先带着医生回来了。 看往日活泼开朗的女警一脸茫然难过,几个青年心下一沉。 “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但难办的是,她伤到了头。” “人的颅脑太过精密,哪怕是以现代的医学技术,也无法探明全部。损伤一点,会产生什么后果,作为医生也说不好……” “我只能说,她醒来的机会很大,但具体什么时间……抱歉。” “你们可以常来陪她说说话,这有助于刺激她的大脑。” 医生已经说得足够委婉,也给了希望,但“植物人”的诊断摆在那里,根本安慰不到大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降谷零仰头看着天花板,灯光太耀眼,让他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那,”他控制着语气,试图保持平静,却只能一字一顿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她的体征已经稳定下来,等下转到养护病房,你们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 等护士们将病床和绵星绮月安置好。 伊达航叹了口气:“我先去趟警视厅。” “我带hai回家收拾一下。”松田阵平接着提出离开。 萩原研二也没否认,并道:“麻烦樱井去绵星家给她拿些日用品吧。” “嗯。”樱井理莎轻轻应道,打开随身的手包,“绮月那天身上带的东西,医生都交给我了,钥匙有些变形了,恐怕得先重配一把……咦?” 她掏出一个被手帕裹住的东西,反应了一下,看向坐在病床边不声不响的金发青年。 “降谷。” 降谷零闻声回头,接过樱井理莎递给他的手帕包,“这是?” 他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条被火燎过的手链,上边的蓝粉色碎水晶沾了灰,链条也熏黑了。 樱井理莎略显复杂地看着降谷零,道:“绮月没有戴饰品的习惯,我送她的耳钉她都不戴的,她也不会自己买这些……这应该是你送的吧?” “……”金发青年低头看了手链半晌,隔着手帕将它紧紧攥进手心里,另一手慢慢捂住半边脸。 诸伏景光冲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轻抚过幼驯染的肩膀,示意他也离开了。 随着所有人相继退出病房,本就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降谷零关了房间的灯,在透过窗户的月色中,偏头看向病床上的黑卷发少女,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他离开公安警校的前一晚。 他那晚也是坐在她的床边。 但那时的她不会戴着呼吸机,头发也不会因为手术而被剪短。 那时他偷偷碰她的脸颊,她会在睡梦中迷糊地躲他手指,不会像现在这样…… 轻吻过少女稀碎伤痕的手背,将她柔软的手心贴在脸上,降谷零趴在床边,歪着头轻笑出声,眼含哀伤,道:“现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你倒是起来骂我啊?” “樱井说你不戴饰品,那怎么一直戴着我给你的手链?” 得不到回应,降谷零看着昏睡中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念叨着。 “想想那天偶遇,你没有拒绝我抱你,再往前,你对我态度也对别人不一样,那你是不是也对我有过心动……” “你不能这样,”降谷零苦笑,撑起身体凑近少女的脸,“什么答案也没有,现在又一睡不醒,要让我一直等下去吗……” 他俯身,隔着呼吸机亲吻她的嘴唇,“太坏了……” * 绵星绮月现在的状态有些玄妙。 像是……灵魂回到了前世。 她以飘在天上、俯视的视角,看到了自己被苏格兰威士忌逼进废弃大楼,力气尽失。 “她”不死心地问苏格兰,组织处决她的理由是什么,又嘲讽“长期不服从组织任务安排”的理由不走心。 接着就被苏格兰审讯。 这些画面曾在绮月的噩梦中反复出现,闭着眼也知道是什么走向,她记得苏格兰的每句话,记得自己的每道伤口,记得鲜血流失的虚冷感…… 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萩原和松田应该有及时把她送医院吧? 她是死了吗?所以以这种视角看到了前世的事。 还是活下来了,但是“没醒”? 不太想看前世的自己死亡的场景,绮月试着控制“灵魂”离开,却发现不行。 她只能飘在半空,闭着眼想第二世的事情。 爆/炸时,她离炸弹有一段安全距离,死应该是不会死的吧?但没有遮蔽物保护,光是爆/炸的冲击波就够她受得了,估计是重伤。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她还要找出炸弹犯的同伙报仇呢! 崽种!她必要弄死那个崽种! “砰——” 听到枪响声,绮月就知道前世的自己死掉了,她没打算睁眼,更不想看上帝视角中的自己死得有多凄惨。 但就在她以为“灵魂”可以离开时,她却听到了苏格兰威士忌不悦的声音。 他叫:“卡尔瓦多斯!” 绮月唰的睁开眼,错愕地看着苏格兰摘下耳边的隐形耳麦,面朝废弃大楼外,冷声道:“还没有审讯完,为什么动手?!” 绮月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飘在半空中的她顺着苏格兰面朝的方向看去,像是远镜头拉近,又像是她凭空有了千里眼,绮月看到,几百米外的高楼天台上,有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对耳麦道:“朗姆的命令,不用审了。” 随后不管苏格兰再问什么,都不答话。 这沉默寡言的样子,的确是绮月认识的卡尔瓦多斯! “……”绮月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荒谬。 太荒谬了。 难道这才是她前世死亡的真实现场?! 杀她的人……不是苏格兰威士忌? 绮月下意识地看向已彻底死亡的“自己”。 狙击枪打出的子弹一发命中心脏,本就被苏格兰审讯得狼狈不堪又失血虚弱的自己,直接断绝了气息。 是的,她记得前世的她死得很快,子弹进入体内她就死了,毫无缓冲,所以她一直以为是苏格兰近距离开枪杀了她。 原来——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怪不得。 她认识的诸伏景光性情温和,哪怕是面对凶犯也是使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像对她放血、又控制血量、在她虚弱的时候反复询问、击溃心理防线这种,近似虐待的审讯,不是他的做派。 她之前以为这也是诸伏景光的伪装。 现在绮月知道了,原来有第三个人一直在远处…… 等等。 以苏格兰刚才的反应来看,他知道卡尔瓦多斯在远处,但她又不是什么高武力值的人,追杀她,需要两名代号成员一起出动吗? 刚才卡尔瓦多斯说的是,【朗姆的命令,不用审了】,也就是说,审讯她不是苏格兰的意思,而是朗姆的意思。 但审讯、处决,苏格兰一个人完成不了吗?为什么还要卡尔瓦多斯在场? 还是说,卡尔瓦多斯负责的是监听监视? 像是听到了绮月的疑惑,眼前场景一变,她看到了在安全屋秘密会面的波本和苏格兰。 “Dita被处决得太突然,她一直是医疗组的成员,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