赅道。 “啊,”绮月不好意思地提醒他,“他房间我刚放了一堆窃听器……我是说条子的。你换个地方。” 琴酒不咸不淡地瞄她一眼。 绮月无辜地微笑着。 跟组织其他人相比较,琴酒真的不是个惯会享受的人。 虽然钱很多,但所拥有的最贵的东西就是他的爱车保时捷。不爱花天酒地,不爱吃喝玩乐,最大的享受就是出任务,堪称组织劳模。 就好比现在。 “我回车里了。” 他宁愿在车里待着,也不想在会所玩。 绮月目送高大冷酷的杀手转身离去,莫名有些想笑。 怎么听起来有点委屈呢。 绮月摇摇头晃去不切实际的想法,弯起笑容,向某处角落走去。 山口组在长野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极道组织,所以,哪怕山口本二郎正在被警方通缉,但除了活动范围受限制之外,山口本二郎在会所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加上他又是山口组当家人的二儿子,在这个酒吧里,有不少人愿意捧着他,尤其是同属极道组织、或者生活比较底层的人员——看在钱的份上。 绮月又是放窃听器又是和琴酒交换情报,耽误了一些时间。 此刻正是酒吧热闹起来的时候,山口本二郎早就不是独自一人在喝酒了。卡座里多了三两个看似与他相熟的男性,以及所谓的陪酒女侍者。 当然还有降谷零。 在金发男人的“攻势”下,山口本二郎已然将其当成了“在酒吧遇到的脾性相投的酒友”,让他加入了自己的喝酒小圈子。 但此刻绮月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山口本二郎了,她直冲着降谷零而去。 “先生,请问需要点酒吗?” 黑卷发女人礼貌地弯身询问,美艳的容貌经过妆色的加持更加昳丽动人,茶红色的眼眸柔软含情,眼神像带着细小的钩子,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蛊惑妩媚。 如果说她刻意低调时还不够显眼,当她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时,便格外夺人眼球。 哪怕是已经熟悉她的美丽、并且早就注意到她过来的降谷零,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呼吸微滞。 紧接着下一秒便是扫了圈周围。 他并不希望女朋友此刻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去,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好在黑卷发女人站的位置比较巧妙,只有降谷零一人能正面她的风情。 但这幅场景仍引来了山口本二郎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还有陪酒女的笑声和起哄声。 在这种场合,一位绝色的女郎无视了桌上的酒瓶,凑得这么近故意询问男人是否再“点酒”,意思不要太明显。 “好啊,”金发男人盯着自荐枕席的女侍者,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两分兴味,带着深意地笑着,却又温柔地道,“皇家礼炮,你看着上吧。” 这意思就是让“女侍者”自己选规格。 绮月一边演绎着“我的鱼塘成功钓到大鱼”的人设,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妩媚,一边在心里忍笑。 皇家礼炮,苏格兰威士忌。 这时候都不忘记幼驯染吗? “女侍者”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转身离开。 山口本二郎醉醺醺地凑近新认识的朋友,猥琐暧昧地嬉笑着:“难怪你刚才拒绝了那么多女人,原来是她们不够漂亮!哈哈哈哈!” “不错,这个''货''一看就带劲!”他比着大拇指,一脸色眯眯的,垂涎地道,“要是你不玩了,可记得兄弟我啊!” 降谷零微垂着眼,笑容暧昧,三言两语地应和着,手指攥紧,眼底全是锋利狠戾的冷色。 待绮月端着酒回来,降谷零借着她站在身边弯腰放酒瓶的时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将人带到自己大腿上,揽进怀里,隔绝了那些男人对女朋友涩情的眼神。 无视了山口本二郎等人的恶劣笑声,降谷零只想通知绮月撤离,放窃听器什么的,他来做更好。 绮月被降谷零拉得猝不及防,都没来得及放下酒瓶,抬眼见金发男人低头贴近她,嘴唇微动,似要以气音交流。 绮月连忙举起手里的酒瓶,娇笑道:“先生不要急嘛,我来帮大家倒酒~” 降谷零以为她还记挂着行动任务,眉眼闪过一丝无奈,“不急。”他抱着绮月不放手,以亲吻的姿势再度贴近她。 绮月暗道“不好”,急中生智,猛地歪身往降谷零怀里一扑,头发从光滑的布料上顺势滑到一边,她趴在他的肩窝上,撒娇道:“可是不开酒我拿不到提成的,先生~” 刚才她去拿酒的时候顺路转了一圈,琴酒的确不在酒吧里,可她仍然不放心,不敢直接把头发绑起来。 所以她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尽量露出后衣领,让降谷零发现窃听器。 降谷零也的确发现了。 黑色的长卷发像绸缎一样披散在女人背上,因为她身体倾斜的姿势,他们上半身几乎是面对面负距离的贴近,他一低头就看到了绮月半遮半掩的后颈。 不管是公安警察还是卧底身份,对窃听器监视仪的东西,降谷零有着直觉般的敏锐度,他当下就借着抚摸绮月后脑的姿势,轻轻翻动着她的衣领…… 这东西是怎么到绮月身上的?! 降谷零一惊,抱着绮月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黑卷发女人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悄悄眨眼,示意着山口本二郎的方向,嘴上继续撒娇:“先让我把酒开了嘛,先生~” 降谷零顿了一下,嗓音含笑沙哑地道:“说让你随便拿,难道你怕我会后悔吗?” 同时他心中思索,绮月一心想靠近山口本二郎,是为了完成公安的任务。 得好好问问她,刚才都接触了谁。 绮月暗自松了口气,降谷零应当是发现了,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