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组织名下,重要地方应该有不少组织的成员,去监控室风险太大。 只能引蛇出洞了。 降谷零思索没多久就定好计划,联系风见裕也,让公安安排人临时去抽检组织在某港口仓库的货物。 随后就躲在对应楼层的消防通道内静悄悄地等待。 降谷零从来都具有极好的耐心,极少有真正的事情能让他急躁,几年的卧底生涯让让他变得更加沉敛。 但此刻他清晰地感知到,内心的焦灼在夜色中沉浮,味蕾品尝到心尖滴落的鲜血,像发酵坏了的葡萄酒一样,刺鼻、酸苦、味涩。 理智上他推断绮月和琴酒没有实质关系,情感上却控制不住不去猜想。 面对喜爱的女孩儿,他这个经受严格训练的公安卧底也会如普通男人一样吃醋上头,更何况,绵星绮月对他的隐瞒行为,始终使他对她的信任上蒙着一层阴翳。 还有…… 她自己也说过,琴酒是她的初恋。 一刻钟……半个小时……四十分钟…… 很长时间内,消防通道只有刻意压制的平稳呼吸音,声控灯自动灭掉,黑暗中,只有酒店走廊的射灯透过消防通道门的缝隙递来一线光亮,映出金发男人的眼眸。 终于,他等到了“毒蛇”出门。 一身黑衣的银发杀手独自乘坐电梯离开,那么,想必他要逮的“兔子”还在套间内。 降谷零调整方向,目光幽深地看着某个房间,继续监视等待。 又过了十几分钟,白金发的女人终于出门,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下车时的那一套了。 她似乎身体很是酸痛,左手提着医药箱,肩膀枪伤还没好全的右手费力地揉着胳膊和后腰,走路都不稳当,脸颊和眼尾还泛着异样的红晕。 潜伏在暗处准备守株待兔的人,一瞬间瞳孔骤缩,咬紧牙关,双手攥死了拳头。 …… 真要命。 绮月摁着后腰,疼得呲牙咧嘴。 艳丽女郎晕过去了,可她的“工作”还得进行,想着第二天还要出任务,她得早点回去休息,可不能枯等女郎醒过来。 于是她只能先将人搬到浴室,再去处理房间。 可恨琴酒前脚才使用过浴室,地砖上全是水,她离开时一个没注意,咣当摔了一跤,胳膊和腰结结实实撞到了浴缸上! 嘶—— 这下肯定淤青了。 还好没有碰到枪伤的地方。 她高低得把这笔债问琴酒要回来! 绮月愤愤地冲着面前空气中无形的某人挥了几拳,下一秒陡然变得眼神凛厉,猛地旋身踢出右腿! 谁这么大杀气跟在她背后?! “砰!” 攻击被人悍力挡住,绮月立马跳跃后撤,拉开距离,同时凝眸看去—— “z……波本?!” 好悬把不能在外称呼的名字咽下去换成代号,绮月收起警惕,疑惑地看着面色铁青的金发混血青年。 “你怎么在……唔!” 劈空而来的一记手刀打在脖颈上,绮月当即眼前发黑,意识消散前,内心愕然无比,第一反应是:降谷零这是忍不住要把她逮捕回公安了??? …… 疼。 脖子疼胳膊疼腰也疼。 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绮月先有上面的感知。 随后便感觉到痒和热,还有酥酥麻麻,像是好久不见的长毛大犬热情地蹭在身上狂舔的感觉。 但她没养犬啊? 绮月唰得睁开眼睛,一缕浅金色从眼帘中划过,颈间的被噬咬感越发清楚,她怔愣了几秒,想起了她昏迷前的事情。 降谷零竟然打晕她! 一股怒火掺杂着迷惑涌上心头,绮月立刻就要出手掀翻他、踹他。 但甫一抬手,手腕的疼痛就制约了她,连腿也不受控制地被扯动。 绮月疼得皱眉。 什么情况? “别动。” 低哑磁性的嗓音说道,大手按压住她的肩膀,裸.着上半身的金发青年从身前抬起头,近距离回视她,歪头轻笑。 “小心伤到自己。” 绮月直觉降谷零的笑容并非发自真心,笑吟吟之下是让她一脚踏入深渊的危险,但此刻她来不及探究真情假意,无法挣动的四肢让她内心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扭身看去。 “…………” 降谷零抚摸过锁住女人手脚的两只手铐,面带惊艳与欣赏,勾唇笑言:“我记得在警校的时候tsuki说过,如何让犯人彻底失去抵抗力……同手同脚铐在一起?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瞠目结舌已经不足以形容绮月的表情。 失去衣服的她像只四脚朝天的兔子仰躺在“砧板”上,对着天花板,呆滞到表情发木。 就如降谷零所说,同手同脚被手铐锁住,属于青壮男子劲瘦的腰身卡在她双腿中,让她无法合拢,这直接封死了她逃离的一切可能。 但,为什么啊? 看房间的布置,这里应该还是在酒店,也就是说,降谷零将她打晕,并不是要逮捕她,而是选择就近塞进某个房间,还把她拷起来。 “你要干嘛啊?”绮月不可置信地问道,“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谈,非要这样子?” “抱歉,”降谷零偏头亲亲绮月的脸颊,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腕,犹豫了一下,直言道,“我看见你和琴酒一起进了酒店,就跟上来了。” 绮月一愣,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地问:“所以你误会了?” “嗯。” “……那不对,”绮月神情古怪地打量着收敛气势后,虽然依旧带着危险气息,但也可以称得上温和的降谷零,“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降谷零摸摸鼻子,“我平静不对?” “你说呢?”绮月睨着他,“爱吃醋的波本先生。” “还有,”绮月动了动手,引动一连串哗啦啦的金属声,她假笑道,“你如果真的不吃醋,为什么在走廊打晕我,现在还拷着我?” “这个嘛……” 向来直率的公安先生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俯身抱住绮月,侧脸压在她肩头,对着她耳畔低声道歉,手指不自觉地勾着她的长发缠绕。 “在走廊上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有气,不过在把你带到这里……检查过后,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了,抱歉。” 绮月茫然地重复着:“检查?” 降谷零没有回答。 带着粗粝薄茧的大手轻抚过绮月的腰腹。 向下。 绮月倒吸一口气,连忙叫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降谷零闷声笑了笑,手指没停,状似自言自语,实则挑逗着道:“嘛,对tsuki我已经很熟悉了,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还是能分辨的。” “……”绮月按耐不住喘息,颤动间,手铐的金属音刺激着耳膜。 她狠狠地咬牙道:“给我解开!” “不要。”降谷零略撑起身体,低头深深地望着绮月,眨眨眼,故作无辜地道,“tsuki先告诉我你们在房间做了什么,我再给你解开。” 把琴酒的事说出来? 绮月神色顿时微妙了一下,干巴巴道:“没干什么——唔!你!” 她压抑地咬住嘴唇。 推入到指节。 绮月对他实在是敏感,蜷缩着,脱口而出问:“你受伤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顿住了。 “……” 降谷零扑哧一笑,又马上忍住,只是抵在绮月身上,宽阔的肩背一直发颤。 而绮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