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时候,绮月和降谷零差点绷不住表情。 但肯定是不能让女侍者待在这里的,否则他们两个新手中的新手一定会露馅。 降谷零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赶人:“你先出去吧。” 另一边,女侍者得了上面的吩咐,正在悄悄打量着面前这二人。 金发男人始终平淡冷漠,只有看到怀里略显紧张的爱奴时,才放缓了神色,有了些温柔的笑意,与对旁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不喜欢别人看她身体,”灰紫色的冷眸淡淡扫过来一眼,暗含嫌弃,毫不客气道,“女的也不行。” 女侍者:保持微笑.jp “好的,先生,”身经百战的女侍者礼貌地躬身告退,“祝您今晚过得开心。” 等门再度关上,降谷零将绮月放下来,扶她站稳。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想要放心得说话,首先要干的就是检查周边是否有窃听器监视器。 两人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尤其是降谷零,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如果有类似的仪器存在,都不用检查,直觉也能告诉他。 环视一周后,降谷零对绮月摇摇头,表明暂时没有发现摄像头。 绮月点头,正要和他分开搜查房间,却被拦住。 降谷零拎起垂在她身前的锁链,摇了摇,泠泠作响的金属音根本无法掩盖。 好吧,她不能动。 明白他的意思后,绮月站在原地耸肩摊手。 降谷零反而唇角轻勾,伸手摸着绮月的脸颊,以正常音量,命令的语气道:“去床上跪着。” “……?” 绮月一愣,随后目光幽幽地望着金发男人。 做戏?认真的?还是二者兼有? 降谷零无辜地眨眨眼,语气却仍然强硬,逼问:“你的回答呢?” “!!!” 绮月使劲咬咬牙,瞪着不安好心的男人。 但敌在暗我在明,不知道这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绮月只能忍气吞声……不,必须温顺乖巧着回答。 “是,主人。” 降谷零早有预料,然而听到女友清甜羞涩的声音,仍是不自然地别开脸,睫毛的眨动频次不经意间加快,一股热意涌上脸颊耳根,他连忙加快脚步离开绮月身边去搜查房间。 绮月喊完之后,只觉得内心羞愤,思想升华,一种破廉耻的碎裂感油然而生。 但要么说凡事就怕比较呢。 当绮月注意到降谷零不自在的反应,她很快就淡定平复,甚至支楞了起来。 踢了高跟鞋,爬到那张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趴着,慵懒地撑着头看降谷零忙碌,眼珠骨碌一转,绮月拿捏着嗓子开始柔柔地呼唤。 “主人,你快过来嘛~” “咳——!” 降谷零本就对着满架子令他大开眼界的道.具有些无从下手,那一声呼唤出来,惊得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好悬忍住了咳嗽,他回身望着作乱的女人,眼神无奈又暗含警告。 绮月翘着腿,闲散地摇晃,冲他粲然一笑,声音可怜兮兮的。 “主人,我跪不动了~” “……” 降谷零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转头,加快速度搜查房间,最后检查那张大床,一共找出来三个窃听器。 期间演技上身的某人一直没停下叫唤。 “主人~” “你疼疼我嘛,透哥~” “真的跪不动了~” 处理完正事,降谷零才深呼吸一口气。 忍耐和克制让他幽深的眼眸压抑成了灰冷色调,沉沉危险地凝视着白金发女人,她眼中透出的狡黠坏笑,就仿佛是狐狸撩拨猛兽的柔软爪垫,让人又爱又气,不想它失去这种活泼,又想抓起来好好揉.搓惩罚。 见波本的气势都被刺激出来了,绮月见好就收,以口型询问降谷零,有这三个窃听器在,他们要怎么办。 降谷零被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气笑了,直接动手拆了窃听器的电池,让它们报废。 “?”绮月当场震惊茫然。 “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不会。”降谷零淡定地道。 他并不是冲动。 虽说绮月刚才的作怪看起来对隐藏他们有好处,但别忘了,他已经在九耳犬面前泄露了一丝武力值,对方八成能猜到他并不是普通客人。 既然常年游走黑暗,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窃听器? 这三个窃听器只是一种试探,若他毁了倒也罢,若是他留着,九耳犬反倒能肯定他们来会所一定是别有用意。 听完降谷零的解释,绮月才恍然大悟,这些弯弯绕绕真是太费脑子了。 “不过,窃听器没了,不代表他们完全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 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着周围密闭的墙壁,随手扬了那些窃听器零件,让绮月有种他在扬骨灰的错觉……咳咳咳。 “什么意思?”她迟疑地推测道,“墙壁还有夹层?那咱俩现在说的话?” “不是夹层,”降谷零看向床对面的墙壁,抱着手臂道,“那里有一处软棉垫是松弛凹陷的,背后的墙砖应该是能活动的,移开墙砖后,只有软棉垫的话是不隔音的。” 绮月听完,神色有些微妙,“如果是有窃听器也就算了,在房间本身做手脚……会所还有人有听墙角的爱好?” 降谷零笑着摸摸她的头,提点道:“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最容易说出秘密,这家会所包括房间都是供人享乐的。” 绮月了然,补充道:“还可以拿到一些人的把柄。” 降谷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却陡然话锋一转:“既然教学完成了,咱们聊点别的。” 绮月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降谷零走到房间放着满当当东西的架子旁,站定,对绮月缓缓勾唇,平静的神色逐渐染上邪肆,好整以暇地重复道,“''''跪不动了''''?” “……”绮月艰难地假笑,“我那也是为了掩护你啊。” 降谷零充耳不闻,随手拿起一个“横棍”,读出架子上贴心放置的标签,故作研究状。 “分-腿-器?是怎么用呢?这个又是什么?” 绮月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赶紧拆除掉项圈,将身上叮叮当当的配饰能扔的扔,边扔边往床边爬。 任务在身,她要出房间不现实,但没有这些累赘,她尚有一战之力! 降谷零拿着几样东西,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等着绮月爬到床边的时候,才动手抓住她的一只脚踝。 被硬生生拖回去的绮月:“!” 可恶!床为什么这么大! “tsuki,去哪儿?”降谷零俯身将生无可恋的绮月抱住,眉眼含笑哄着,实则用气音提醒她,“有人在听。” 绮月无奈地比划口型:我听见了。 墙砖挪动的声音并不大,但在高度警惕之下也不是听不见,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反抗了。 估计是偷听的人以为他们现在“战得正酣”吧? 绮月瞄了眼降谷零拿来的东西,头皮发麻,真要用在她身上,她还能走出房间吗? 看出绮月的忐忑,降谷零贴脸蹭蹭她,温声安抚道:“别怕,给他们听个声音就是了。” 绮月满头黑线,支支吾吾道:“可我不会装啊?” 降谷零:“……” 公安先生斟酌几秒,声音沉重地道:“那就真来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