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坎坷的地形困扰。她的速度和她悠闲的跑步姿势太不相符,让人乍一看只觉感官错乱。
不过仔细看去的话,她跑动时全身发力流畅,双腿的肌肉更是爆发力惊人,看似轻轻一踏,身体却前冲了一大段距离。因为核心力量太强,她虽然奔跑在高低崎岖的荒地上,身形却始终稳定而轻盈,简直像在低空滑翔一样。
小白循着风中的气味,穿过沟渠冲上山坡,又越过丛丛灌木和荆棘。在河流前,它迟疑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再次选定一个方向,没多久,小白就找到了她的目标——一只强壮的棕熊。
那只棕熊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树下的空地睡觉。听到小白的叫声,它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睡意朦胧的眼睛觑了一下吠叫着的小东西,来客没让它提起一点警觉心,它蹭了蹭树,舒展了一下躯体,又坐了下去。
小白并不气馁,叫了两声后就不再继续动作,只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她并没有等很久,秦松月一手拨开乱草,从灌木丛旁边走了出来,习惯性拂了一下衣袖,她问小白:“就是它吗?”
小白叫了一声,仿佛在应答,秦松月就点点头,然后转头用研判的目光看向那只坐高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大熊,“它闻着有点臭,但说不定很好吃。”
棕熊缓缓地站了起来。它摆出戒备的姿势。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眼前这个远不及它强壮的小东西身让它感受到了威胁。棕熊警告的低吼了一声,脚步缓慢的向后退去,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它还是决定顺从直觉的引导,离她越远越好。
秦松月拱手行了一礼,歉意道:“对不起,接下来我会杀了你然后吃你的肉,因为我现在还没有辟谷,为了生存而杀你,这其间的因果我会承担,还有,我会珍惜你的肉,把它们好好吃干净的。”
杀生的感觉挺难受的,秦松月这几天一直在想这其中的道理,他人与我有何区别呢?我为何要为了自己生就让他人死呢?我和他对这世界来说有何不同?
她放下手,身体前倾,脚一踩地,就箭一般冲了出去。
棕熊毕竟是顶级猎食者,秦松月甫一动作,它便察觉了出来。
退让的情况下反被挑衅让它凶性大发,棕熊瞬间止住脚步,不退反进,强壮的身躯横冲直撞的向前狂奔,如同战车一般碾压过路上的障碍,它的眼神里满是彪悍凶戾之气。
两者距离急速接近,棕熊已经能看清对面小小眼睛里自己巨大身躯的倒影,它的熊掌顺势向前挥去,悍勇无匹的力道再加上锋利的外露爪尖,棕熊几乎已经看到对面皮开肉绽开膛破肚的画面了。
可是秦松月同样挥出了拳头。
她顺着身体的前冲之势,不假思索的使出自己练习了无数次的冲拳。没有任何的变招技巧,她只是顺应身体的发力,右拳直直的冲出,然后轰的一声,满天的血雨泼洒,熊笨重的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距离秦松月的头仅有一寸之差的利爪落了下去。
“糟糕!又要洗澡了!”
秦松月满脸的懊恼之色,她抓住衣角晃了晃,衣裳上沾染的红色白色液体立刻滑落了下来,但手和脸却没那么容易变干净。
秦松月压根不敢睁眼张嘴,手不住地抹去脸上湿漉漉的东西,心中懊悔不已,来这里后第一次遇到勉强能做对手的存在,她就下意识的像以往练习那样摆好架势,一板一眼的冲拳然后招架,没想到被血和脑浆淋了一头。
果然实战和练习是不一样的,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秦松月想起母亲曾经对她无数次的教诲——遇事要沉着应对,多思考。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明白了其中道理,现在才发现并不是的,她只是知道,并不能很好的运用,原来这就是书本教导和真正学会的差距。
秦松月把眼皮上沾着的东西抹掉,使劲眨了眨眼睛,心想,果然要历练才能成长,那这次外出对我来说也算得上是件好事了,就像书上讲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她高高兴兴的想,等我回去,父亲母亲和祖父看到我成长了这么多,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