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诀?!」这可是我这数十回下来,头一次见着有人一开始便唤出幻境,况且还是这般庞大的云景。
心中有一瞬为这绵云之景赞叹了几分,但,也仅此一瞬。我不甘示弱,两手快速结印,一指祭出,脚下生出朵朵八办水花,一手舞动,布下八方水阵,水阵八角各开八办,眨眼间场内无一处不是被水气萦绕,君房的一举一动便在水气扰动下被我感知的一清二楚。
「哦?八方水阵,这阵法范围虽小,却能够在遮掩视线的云海幻境中发挥了不得的效果,还真是优秀的判断。」赞扬的惊叹飘至耳中,随之右耳后方突来二指,指腹之中沉稳有力的内力强势袭来,须臾间,我头往左偏,顺道抓住了君房的手臂,一个贴身缠打制住了他的突袭。
「呵,难得弟子之中还有人会以拳脚相会。」我轻笑一语赞赏道。
此次五灵竞斗连番比试下来,便能发现阴阳家的弟子太善于依赖咒法,以至于遭敌人近身攻击之时,没有足够的实力及功底,便会遭人轻易制伏,显然这位君房很明白这点。
「珑也不差,你的反应及动作让我想起了过往火部的熟人,他是阴阳家之中难得善通拳脚之人,而你出招动作比起他,更有着青出于蓝的风范。」
「火部?善通拳脚?难不成你是指大司命长老?这么说来,长老的阴阳合气手印的确需要优秀的外功辅助。」
「呵呵,珑真是抬举我了,君房一介小人物,怎敢与长老同辈相论,方才说的那人…已经不再了。」君房顿了顿,话语中的感叹及心思,因通心之能浅移默化地渗入心海,刹那,心中浮现了小五的身影。
“原来…原来那熟人是指小五,小五已经不在了,连同他的名字也被东皇从阴阳家中彻底抹去,没想到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能记着他。”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对眼前这位温雅男子稍有改观。
一语互答下,我们彼此的较劲却未曾停歇,只见他向后猛然一撞,欲抓住我的空隙来一个趁隙进攻。不过我亦非坐以待毙之人,当他双掌霸道的快速击来,指尖瞬间环绕术法,借势一推,硬将他霸道的掌气给导至八方之外。
一个来回交手还击,早早超过三招之外,在我们来回交手下,彼此的心情也逐渐躁动沸腾了起来。
“我从未想过,原来互相切蹉能够如此雀跃不已!”
脑中惊叹,玄鸟之息蓄势欲出,每当掌中清气横生,却是碍于不可随意透露术法,便又暗暗憋了回去。
许是君房察觉我欲出又停的模样,他得意的一笑道: 「是时候能够将彼此压箱底亮出了吧?」
瞬间,君房一个后空翻起,咒法指诀早不知在何时结印完毕,顿时四周布下的八办水阵被他的内力包覆裹起,他臂展一挥,两指一点,一道金相生水的强大气柱由地板正中突出,顺带化去了八方水阵。
「魂兮龙游?!」虽他的龙游之气未能成形,其术法发散之力却不容小觑。
「看来珑不只人美心美,懂得也不少。」
突来真诚地夸赞令脑子打结了一瞬,在这末阁之中一句鄙薄污辱,可比一声赞可还来的稀松平常。
「我知晓你在这连番战斗下来,从未取过任何一位金部弟子的性命换取好处,在此君房先谢过了。」君房在近身攻击的过程中突然小声道谢,其感谢之情有如一股清流,独淌在末阁里的难听恶语里头。
虽然内心感受到了他语中的真诚,但在这种节骨眼下突来道谢,还是让人猜不透他的用意,于是我故意贴身缠打,直到二人的距离缩短为一尺有余,方才压声问道:「在比试之上突然道谢似乎不太合时宜吧,莫非这是另类的控心术?」
「哈哈哈!珑的想法还真是有趣!有趣!」君房大笑几声,乐呵呵道。
「是我唐突了,还请珑莫要怪罪,此次会如此突然,全是因为竞斗之中人多眼杂,若想要正式谈话又不引起注意,恐怕也只能在这比试台上了。」
只见君房话声一停,龙游之气猛烈地朝正面袭来,惊诧之下,我姿态一转跳飞地面,身子游转在空的瞬间,指腹早生出了数条水鞭,打散了君房周身的防御术法,顺道绕进了他的弱点一个突刺,直接刺进了他的肩颈之处,顿时他被我的术法一举灌入,堵塞了整身的筋脉。
君房遭此突袭,踉跄了几步方才缓过来,只见他右手按在伤处,淡然道:「脉息淤堵,无法运气,看来此次是我输了。」
「君房输得心服口服!」语毕,君房礼貌示意,在交手途中台下喧闹不停的弟子一改态势,当君房认输后无一不是闭上了嘴,未敢出声。
此刻我大呼一口气,心中满足地想着比试结束,终于是能够赶紧回去休息。
片刻,当我意兴阑珊准备离开比试台,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措不及防地打碎了脑中仅存的一点美好。
「许久不见,见则生厌,唁中无言,言尽祭奠。哼哼,看来我此次归来的日子当真是选差了,没想到一轮下来,竟是对上了一个废物。」
“该死!这女人怎么会在这?!”
原本一日交手数十名弟子,六七位五灵玄同是不可能之事,寻常人至少都会等到隔日或休息三至四个时辰在接续下一次比试,但我珑月可没那么好的耐心,甚至说我想早早结束,离开这纷乱之地也不为过,可谁知造化弄人,半路杀出一个白娦。
“看来我这扫把星的运气依旧是正常发挥嘛!”
「我看是无娦无厌,厌则出娦,娦语一出,出神呕泄。」小声咕哝,终将还是将头给转了过去,冷声道: 「白娦。」
此刻,最后一场比试在三大长老的见证下紧张开始,白娦站在了我的正对面,她难得的闭起了那双利嘴,眼神狠戾的上下打量着我。
「当初你侥幸从罪卷之罚中死里逃生,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白娦阴冷道,她长袖一震,一缕翠绿从她的袖口快速垂下。
“这绿绸带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寻常物件,得小心应付才是。”心中暗想,我便率先运起了内力,蓄势待发。
正当我小心警戒,白娦右脚踏出,开始翩翩起舞,绿绸在她周身环绕舞动,有如落下的柳叶轻巧回旋,看着她优柔起舞的模样,竟是与平常的尖酸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