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放在了于竖立王权,建立大秦国威之上,于是有了数次东游,有了收缴六国兵器,铸融铜人,更甚者还有诸多未说清的行举,皆是出自始皇帝之口。”
“唉,嬴政凭一己之力,立于万丈高峰,凭一己之力,造就一统霸业,乃是千古以来紫气盈满,身涌天子气者。”
“正因如此,反秦的结果早在一开始,便已经立于败者之地,只要嬴政在的一天,帝国就不会倒下,不过...。”
南公传音未落,车马外忽传隆隆大鼓声,刹那,领头之人一声大喝,通传了祭台上的随侍,马车也渐渐停驶下来。悄悄揭帘一望,不远处的高大祭台映入眼帘,祭台下方难数清的守卫兵士,阴阳家各部的内门弟子,以及阴阳傀儡待命于此,祭台上的又好似各种文官礼官,一眼望去气势宏大,让人不由得心弦绷紧。
突然间,南公拄起木杖往地板敲了敲,我转头望去,只见他老人家一个捻指,在我的眼前比划着阴阳术,随后,缠绕于他指间的术法,就这么精准的击中冰清面纱。
“自古郎儿爱美人,姑娘,别怪老头子帮你盖上这么一层易容幻象,如若我不这么做,百里之外的国师大人恐怕不会放过我老人家啰!”
“咳咳,不过也是,就算将美玉用华纱遮掩,却依旧是引来了数名千金客,呵呵呵,一介国师果真是不容易。”
顿时,听南公一说,脑中开始纠结起了他口中的”千金客”,还有那”郎儿爱美人”。
“在此也需掩盖容貌,南宫之意默不是怕有男子同儒家的子慕一般,见我就羞红了脸?”
片刻,纠结未了,马车外的阴阳家弟子,与数十名礼官便将我们领了下车。一个时辰过去,我与南公循着阴阳家与大秦祭礼的规范,一步未差的动作完毕,方能见得始皇赢政。
再走上那至高祭台之顶的时刻,原本紧张无比的心绪,再此时冲破界线,打乱了呼吸,割绞着腹部。
“方才与南公行祭典事宜之时,心跳已快到难以承受,现在面见始皇赢政,那个一统六国,自立皇帝之名的君王,到时候我不就紧张到当场气绝?!”
数百层台阶被小心紧张的步伐踏过,片刻,我们终于来到了祭台之顶,立于正中的一名男子身披玄色祭服,头戴金珠冕冠,单手负于背后的伫立在礼坛前方。
此刻,不用多说多看,唯独那一人傲立于人群之前,唯独他有些消瘦,却又不失英挺的身姿,威肃的昂首傲视在场每一位微低着头,略躬着腰的官员身上。
我看不清他的容颜,不只是因为他面容上遮挡的金玉冕旒,再晃动间所反射的金光太过刺眼,更是因为他那难以言喻的君王之威,让人难以将视线停落在他的容颜上,刹那,一声浑厚又低沉的男声打破肃静,道:「七宿星辰定天子,东方紫气尽显来。」
「南公,朕等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