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看着以幻形法遮掩的衣料,想着他真是累了,竟也没看出个端倪。我默默的站在门旁,星魂看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沉叹一声,只道:「罢了。」
雷声隆隆,望着星魂专注的脸庞,浮动不安的心绪逐渐平息,我什至想着,就是看他安稳的入睡就心满意足。
一个时辰过去,雷鸣依旧,却不吵耳,更不闹心。
星魂放下公务,走到了窗台旁默默的看着远方,顿时,他偷偷的将头探了出去,往我房间的方向望去,即便暴雨倾泻而下也未淋湿他的毛发半点,以他的实力在狂风暴雨中,走在路上晃一整天也没有水珠能碰得上他。
星魂看了一会后便离开窗边,径直向门外走去。走没两步,我偷偷在后头看着他走到我房门外,安静地看着已经熄灯的卧房。
他伸出手欲敲房门,纤白的指头又落在门前几吋,就这样重复的动作来来回回三两次,感觉他已经在我房门外站了好几刻钟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卸去幻形法,直接拉着他,催他回床上睡觉。当我这么一想,心里头不免被这大胆的想法给吓得哆嗦,如今的星魂已不是当初七八岁,甚至十二岁的孩童,我亦不是没有肉身的虚影。
想当初在沫泣的记忆里,她的夫君吴善曾催促她上床歇息,而上床之后,咳咳咳,就是夫妻间的家务事了。
但是!
现在我与星魂是清清白…清,轻轻……轻轻摆着上司下属的从属架子不是。犹记得阿铃曾说在他们那头,男女情谊大方表明,就是喜欢,就是爱着,一字不漏地都说出来了也不羞人的。
亏我白日还信誓旦旦说什么珍惜眼前,珍惜你个王八啊珑月? !你就是不敢说,不敢说出那心尖坎上悬着的字!
想不到回到了现实,竟比做鬼时还要在胆小个十来倍,就是这脑壳里装的害臊无人可见,却实实在在的影响着我。
纠结未了,星魂安静回到自己的房内。我默默地跟了上去,却没想还没进门,星魂竟直接停在门口处,令想进去的我险些与他相撞。
他转过身看着我说:「我要就寝。」
我抿着唇,把头压的低低的就是不讲话,要是我一出口还不即刻露馅。
「卫无,我说我没事。」
「珑月已醒,我的伤也托她的福已完全痊愈。」星魂语气有些无奈,我听着他说,仍旧低着头不敢抬起。
星魂似乎是见我没反应,他语调一转,冰冷的质问道:「怎么,这几日龟毛谨慎的不够,现在连本座就寝也想过问?」
我见星魂有些恼了,摸摸鼻子识相的往后退了几步欲先退下;反正人看也看了,确认他无事后也没什么理由在纠缠他。
片刻,当我正要离开时,星魂又反常地把我叫了进去。我这是前脚还没离开他的视线半步,又进了他的房里。
莫非他改变主意要罚我? !
星魂怪乎地坐在小桌前喝了几口茶,闭目养神一会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珑月是否睡下了?」
我学卫留蕸俐落的点头,星魂挑了挑眉,再说:「你知道我不喜人碰我,尤其是腰腹之处。是以过往更衣等繁杂庶务皆由傀儡打理。」星魂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他身上华贵的紫绢外袍,只留下他浅灰色绣有金线星纹的泽衣与衬裤。他轻快地晃到床前,张开双臂,并将头微微往我这方向转了过来,说:「过来帮我把带子解开。」
在这瞬间我傻了,帮他宽衣解带?说好的不喜别人碰他呢? !更遑论是碰他腰际? !
刹那我能感觉星魂犀利的眼神盯视着我,我紧张得咬紧牙,攥紧拳头,故作无事的走到他身旁,伸出强忍颤抖地手要拉他腰间的带子。
当我专注在眼前的金缕玉带,周身忽感一缕冰凉,星魂用手往我左臂轻轻一拉,他的阴阳傀儡丝迅捷地缠绕我的左半身。
眨眼间,一瞬的天旋地转,我被他按在了松软的床铺上。他一只手扣住我两只无处安放的手腕,另一只手往自己的腰部挪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