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并不糊涂,就算偏心也有个度!” “起码在二叔这一辈,老太太不会太过由心,得看两位叔叔的表现如何,才能获得老太太更多的支持!” 见琏二眼睛开始发亮,显然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贾蓉就没有继续说得那么透彻:“眼下,两位叔叔都到了拼真实表现的时候,二叔你的机会不就来了么?” 琏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只是重重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近宁府那边,主要就是操办侄儿我的婚事,一时半会没办法理会二叔的事情了!” 这也是他主动提点琏二的主要原因之一,之后一段时间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理会荣府事务。 除非,荣府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他都没多少精力插手的。 也是一种变相告知,没大事的话,别没是老来烦他。 “蓉哥儿,你这亲事,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琏二开口,迟疑道:“你现在年纪还不到十四吧,实在太过仓促了!” 瞧,琏二都看出问题不对了。 贾容轻轻一笑,悠然道:“没办法,老爷安排下来的事情,我就算心存疑惑也得做下去啊!” 说完,没有给琏二继续提问的机会,大步流星离开了荣府。 琏二却是觉得不对,他最近在户部当差,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为人处世方面的门道。 他的性子很有些八面玲珑,从小的经历让他的交际能力相当突出,而且还没有多少贵公子的傲气。 能软得下身段,自然就很容和户部那帮底层官吏打成一片。 从这些底层官吏口中,琏二可是知晓了不少的官场秘辛。 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无不叫他感觉咂舌,同时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最重要的是谨慎小心,涉及到自身的事情,最好弄个清楚明白,不然有时候怎么翻船的都不知晓。 贾蓉的婚事疑点那么大,可不管是东府还是荣府这边,都没有丝毫杂音出现,这就很不正常了。 涉及到宗族族长的婚事,以及宗妇的选择,这么轻率很不正常。 搞不好,其中就有什么他不知晓的秘辛。 恰好,琏二又不希望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没有回荣庆堂,而是直接去了赦大老爷所在东院。 自从他在户部当差后,亲身老子赦大老爷的脾性,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他这才清楚,大老爷不是不关注他这个嫡亲儿子,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好亲近。 只有当自己真的立起来了,大老爷才好光明正大的帮扶。 自然有了这样的明悟后,琏二自然知晓自己的屁股,该坐到哪一边。 但凡 。在户部衙门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他都会第一时间向大老爷汇报,并征求大老爷的意见。 让他震惊的是,大老爷虽然对于户部衙门的具体事务,了解得不够深入。 可他对户部几位大佬,却是颇有些了解。 并且根据某些规则帮忙做了推断分析,不管靠不靠谱都比链二独自琢磨要强得多。 最关键的是,大老爷就算自己没法帮忙分析了解情况,却也向琏二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人脉关系。 一些以往听都没听闻过的存在,对官场的了解还有处理衙门事务的娴熟语气,都叫琏二暗暗吃惊不已。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小觑大老爷了。 对于媳妇王熙凤有些时候,口不遮掩的针对性语言,也是相当反感甚至不满的。 就大老爷兜里藏着的人脉关系,想要整王子腾还是相当容易的。 毕竟,王子腾可不是位不高但权却重的京营节度使。 当然,他和妻子吵架的时候,并没有将大老爷的隐藏能量说清楚,不然王熙凤真的可能四处宣扬。 尽管对妻子的说服很不成功,可琏二至此以后,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大老爷问询。 老太太那么明显偏向二房和贾珠,要说琏二心中没点疙瘩,怎么可能? 大老爷并没有在荣庆堂待多久,本身他就不怎么受老太太待见,自然没什么贴心话可说。 见到等候多时的琏二,他直接问道:“有什么事?” 琏二不敢怠慢,将贾蓉离开时跟他说的话,完完全全复述了一遍,最后才道:“儿子感觉蓉哥儿的婚事里头,有很多疑点弄不清楚!” “哼,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老爷嗤笑道:“你只要知晓,蓉哥儿娶亲的对象身份不简单就是!” “其身份涉及到了皇室的一桩公案!” “由珍哥儿牵线,老太太这边也点头答应了点,算是一种十分隐秘的投资吧!” “不过,这样的事情风险太大,你不要轻易参合!” “那蓉哥儿……” 琏二下意识开口,他最近一年和贾蓉处得相当不错,可不希望贾蓉出了什么意外。 “只能说,希望他好运吧!” 大老爷一脸的不以为然,显然并不是很看好贾珍的盘算。 琏二这时候心中有底了,只能替贾蓉感到可惜。 涉及到皇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轻易参合进去。 他不明白,明明蓉哥儿的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京城贾氏宗族在他的指挥下也有重新崛起的迹象。 这时候,还冒这么大风险干什么? 按部就班等待宗族的实力提升上去,不好么? 他哪里知晓,见识过无限风光的存在,对于权势的疯狂渴望,希望能够重回那荣光时候。 不管是贾珍还是老太太,都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