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扭动手腕,准确地把刚才芙蓉偷喝水的杯口位置放入口中,杯中的水被宋琦一饮而尽。
“掌声呢?”宋琦把几上的四个杯子捏到手中,向厨房走去。
“这怎么可能?”冰儿抓狂了,“咱们肯定有什么破绽,被他抓到了。”
“他肯定作弊了,只是我们没发现。”庆庆努力回想倒水时的一切细节。
“我的二十五个字谁替我写?”姚舞没头没脑地问。
芙蓉被彻底震惊了。
杯子是一模一样透明的玻璃杯,但多少总有些区别,细看还是能分辨的。甚至根据厚厚的杯底中掺杂着微量的杂质,能分辨出杯口特定的方位。更何况芙蓉一直不眨眼地盯着那个杯子。
宋琦这时回到客厅,将洗干净的三个杯子放回茶几下。端起盛满水的水杯,坐入沙发中。细细的泯了起来,宛如在品陈年老酒。
“愿赌服输。”芙蓉回她屋取来一个塑料皮笔记本和四支钢笔。
芙蓉从笔记本中撕下几张空白页,连带几支钢笔分发下去。
四朵愁眉苦脸的花儿蔫了吧叽地趴在大大宽宽的茶几前。
“芙蓉,你是主谋,你说个主题吧。”蹲在茶几边儿的庆庆手拿一支小巧的金色钢笔,正用笔尾套着的笔帽敲打着大大的门牙。“我们都是从犯。”
“写什么呢?”芙蓉看看几朵花,转而望向对面沙发里的宋琦。
“别看我,我是赢家,不能参与输家的决策。”宋琦躬身放下水杯。
“各写各的吧?”芙蓉语气带有询问。
“我没意见。”宋琦看看身边的冰儿,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冰儿把吉他递过来。
冰儿没理会,正琢磨着如何下笔,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一下。
冰儿转头,原来是宋琦另一侧的姚舞,她从宋琦背后伸过来一只胖手,拍打在她肩膀头。
接着,胖手由拍转推,“把吉他拿过来呀。”姚舞催促。
冰儿斜侧身子,倒在沙发上,伸手臂没够到吉他背带。无奈,起身,拿过吉他给宋琦。顺势把茶几上的自己那份笔纸拨得离宋琦远一些,让宋琦调弦时,周围宽畅一些。
宋琦右手边的姚舞则没这种考量,于是姚舞索性把几上的纸笔推近宋琦。
“你就是放到我脸前,我也不会替你写,因为我也不会写。”宋琦向后挪挪屁股,身体靠向沙发背,着手调起吉他来。
不一会,一阵诙谐幽默的曲调响起。几分钟的过门铿锵之后,宋琦唱出了声:“一楼污一楼脏,二楼杂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干部只住三四楼,五楼呢?五楼猫着穷光蛋。”
众花哄笑,拍手合起拍来。
吉他现在被宋琦平放在双腿之上,像弹古筝一样拨弄着。弹出的旋律时颤时静、时尖锐时沉闷。
尤其是第六根弦,被宋琦松到再无可松的地步。只见他用左手小指指甲盖高挑起六弦,右手拇指和食指掐着六弦上下滑动,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同时右手小指还偷空撩拨一下余下的五根弦。
“一楼为么脏?高干住三楼。二楼为么乱?干部在四楼。安得广厦千万间,只有三楼和四楼。空中有楼阁,寒士亦欢颜。”
众花看着宋琦,阵阵尬笑,芙蓉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