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去追他。” 这却不是王冲起了仁慈之心,想要放此人一条生路,而是他瞧出来,这个青袍人全力催动法宝飞遁,气息虽然不稳,但却甚悠长,显然受伤虽然重,却已经用秘法压了下去。 朱英问道:“为何放他走?” 王冲笑道:“此人气量小,必然还会回来报复,何苦去追他。” “刚才差点被此人抢了一口飞剑去,我们要趁此功夫,把这两口飞剑祭炼了,等他再来时,我们联手对敌。” “朱姐姐你要哪一口?” 朱英噗嗤一笑,说道:“我又不缺飞剑,你别忘了,我临走的时候,还带了另外一鞘两口飞剑。这对飞剑八九成可以合璧,威力比单独用更大,你还是留着自用。再说,我还有那杆拂尘呢!” 王冲劝了几句,也就不再劝说,毕竟朱英是真不缺飞剑,他手握剑鞘,默默运使剑诀,先用了五台派的火龙剑诀,发现这口飞剑内蕴的剑诀符箓,并不甚相合,灵机一动下,换了天遁剑诀,这两口飞剑顿时响应如斯。 王冲这才想到,这两口飞剑来自天庭,十九太子私人所藏,十九太子岂有不懂天碑法术的道理?就算没学全了,至少学门剑诀不难。 改了用天遁剑诀,王冲花了五六个时辰,就把这对飞剑初步祭炼,一口真气喷处,一道紫光夭矫,一道金光灿烂,联璧飞出,绕半空一匝,剑气横空,灵动如斯。 王冲这才收了飞剑,拿过来看时,紫光巍巍的飞剑上,有紫蜃字样,又取过来另外一口,剑身上有金鳞字样。 这才知道,这两口飞剑,一口唤作紫蜃,一口唤作金鳞。 王冲也不知道,这两口飞剑,乃是道祖所炼,献与大天尊,转赐给十九太子,只是他不爱飞剑,也不甚珍惜,甚至这两口飞剑在十九太子处,从未有出鞘过,一直都无人问津。 于今落在王冲手里,才算是得了明主。 王冲心头欢喜,把两口飞剑手里,说道:“朱姐姐,你可有祭炼那杆拂尘?” 朱英取了拂尘出来,说道:“我可不擅长火法。” 王冲说道:“这杆拂尘内蕴的真火,绝不是太阳真火,也不是乾离真火,别有一种,跟我所知的两大真火相斥。” “但此物连那么厉害的火砖都能吞吃,必然是件极厉害的法宝,朱姐姐莫要小觑。” 朱英翻转看了一眼,微微惊讶,说道:“这拂尘杆上有些字迹。”当即看了一遍,说道:“好像是操纵拂尘之法,不用祭炼,只要按照口诀施展,就能催动火龙。” 王冲叫道:“这是何等好事。” “朱姐姐快谙习纯熟了,待会跟我一起对敌。” 朱英果然去学上面的法诀。 两人都不知道,这杆拂尘也是道祖之物,原本是用来收拾炉渣的东西,每当八卦炉中有了炉灰,就把火龙放出去,吞吃干净,还一个干干净净的丹炉。 后来是十九太子过寿,道祖随手赐出,十九太子知道这玩意是收拾炉渣的东西,心头不悦,也不敢跟道祖说什么,趁着这次机会,就送了出来。 这九条火龙乃是五行真火所化,道祖八卦炉中,炼丹的火焰,也五行真火,故而那几块火砖能被火龙吞吃。 朱英正在练习,催动拂尘,远远就听得一声长啸,一把熟悉的声音,叫道:“两个狗男女,快把那两口飞剑献上,若不然,今日便是你们死期。” 王冲新祭炼了紫蜃和金鳞两口飞剑,正踌躇满志,大声叫道:“那是师门的飞剑,如何是你的?” 青袍人御青霞而来,叫道:“那是我祖师的飞剑,一名紫郢,一名金索,藏于深山,留给后人,却被你们偷了,快些还来。”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这两口飞剑来历,王冲险些就相信了这人的胡说八道,他猜对方不知道,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已经把飞剑祭炼,仍旧用赤电剑对敌,赤光一绕,电光石火。 青袍人轻蔑一笑,心道:“我已经吞食丹药,压下了伤势,凭这两个小贼,如何是我对手?” 他飞出一口青青剑光,说道:“跟我比剑,你们也配?好让你们知道,天下第一剑派的剑术。” 王冲吃了一惊,叫道:“你是峨眉的人?” 青袍人冷笑一声,喝道:“正是峨眉金阐。” 王冲和朱英,没听过金阐的名字,但却知道峨眉派,也是天下十九大派之一,素来以剑术著称。 峨眉老祖是得了道祖遗落人间的一部道书,修炼成仙,飞升之后,几次去道祖的兜率宫,想要拜入门墙,道祖都不曾理会,根本没有接纳。 但因为有这一份香火,故而峨眉老祖始终宣称,他这一脉是道祖真传,峨眉弟子不知道,老祖没盘上道祖,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出身顶尖,源远流长,故而行事就稍稍乖张。 峨眉派建立稍晚,除了开派老祖,还无第二人飞升,并不似五台派,上面有许多人,所以这件事儿,一直都没人挑破。 金阐剑光纵横,跟王冲斗在一块,笑吟吟的说道:“你的剑术也还不俗,是出身五台罢?” “五台派的剑术,只是一般,你们的火道法术尚可,剑术就差了。若是肯破教出门,拜入我门下,我教你上乘剑术。” 火龙剑法自是不会输给天下任何剑法,但王冲有意隐瞒,只用了元元剑诀,这是简化的入门剑法,还真不如峨眉真传。 双方斗了半个时辰,金阐以为对王冲的本事,已经了然于胸,这才长喝一声,喷出了一口真气,青青剑光暴涨,叫道:“这口飞剑,品质太差,让我给你断了吧。” 他运起剑光,要把王冲的飞剑削断。 王冲暗暗催动了紫蜃和金鳞,想要给这厮一个狠手,同时他也不可能,让赤电剑被金阐削断,毕竟是朱英所赠,在王冲的心目中,珍贵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