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童子的柳叶和雷公珠都被王冲收了,身上的法宝囊也都拿走,然后写了一封文书,着人把文书和尸首送给三坛海会大神。 五台派的弟子都被惊动,过来问是什么事儿,王冲含糊其辞,说有妖怪冒充有职司的神仙要闯大营,双方动了手。 五台诸位弟子,也都是聪明人,都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但王冲手下的天兵,都异口同声,那些龙宫的虾兵蟹将,同口一词,他们也瞧不出来破绽。 过了一会儿,散去的天兵渐渐汇聚过来,王冲也不为难人,迎接入了大营,只是吩咐不得乱走。连龙宫的人,他也不曾放走,毕竟这些都是人证。 又过了半个时辰,有名天将过来,却是火部的人,查问了王冲的部下,又问了押运粮草的天兵和龙宫兵将,就回去覆命了。 王冲一直都颇忐忑,却没想到傍晚时分,三坛海会大神批复下来,把此事算了王冲一次功劳。 那些押运粮草的天兵,也归入了王冲麾下,让那些运送粮草的龙宫兵将,去交付粮草,自行回去龙宫的大营。 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易易的过去了。 王冲松了一口大气,翻阅三坛海会大神的批复文书上,在上头看到了白衣童子的姓名和出身来历。 此人姓白名柳灵,出身飞仙教,也是一名寻宝仙童,应诏来十八万天兵中供驱驰。 飞仙教是十九大派之一,镇山的如意册,颇有些不可说的来历。 比起五台的颓散,飞仙教正兴隆,王冲也不知道,这件事儿日后该如何首尾,只是再换一次,他还是会痛下杀手,毕竟白衣童子太记仇了。 有个太记仇的敌人,就没得好选择。 翌日一早,战阵又开,这次换了一个雄赳赳,骑乘白象的大将,单挑妖猴,双方战了七八个时辰,居然不曾分出胜负。 天兵这边大喜,瞧着天色已晚,急忙鸣金收兵,迎回了这名大将。 五台派诸多弟子,都没有叶玄那般熟悉天庭,居然谁也不认识这名大将,王冲还是问过了青罗营的老兵,才知道这人是一处小天之主,名曰金扶楼。 那座小天被天庭打破,他就归顺了天庭,被封为巡界灵官,还是王灵官的手下。 王冲顿时觉得古怪,王灵官乃是五百灵官之首,实力也不消说,的确强横,单挑妖猴也能十余回和不败,这人不过是五百灵官之一,如何就能跟妖猴大圣鏖战一天? 若此人真有这等本事,王灵官如何压的住他? 不过他只是一名牙将,管不得这般事儿,只能把疑虑放在心里。 接下来,连续数日,这名骑白象的巡界灵官金扶楼,跟妖猴大战的是昏天黑日,有来有去,天兵和岛中妖兵,各自摇旗呐喊,十分热闹。李天王大喜,连续赏赐,此人一战成名,渐渐成了十八万天兵的实权人物。 王冲始终觉得不大对劲,但是职司微小,过问不得这事儿,给三坛海会大神写了一封文书,也是石沉大海。 王冲正在大帐中打坐,忽然听得几个五台弟子高声叫道:“出了事儿,出了大事儿。” 王冲急忙出了大帐,却见十八万天兵,一百八十八座大营结成的天罗地网,坏了一处,无数妖怪,如一道杂色洪流,蜂拥而出,汹涌不绝。 他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妙鹤脸色惊慌,答道:“原来金扶楼早就降服了那妖猴,最近因为功劳卓著,执掌了部分天罗地网,私自偷开,放了妖猴逃走。” 王冲也是大吃一惊,说道:“我们先守住了青罗营,再说其他,诸位同门,且跟我一起联合法力。” 王冲新近得了数百押运粮草的天兵,如今手下已经有天兵两千有余,再加上五台派的十余名弟子,青罗营的阵势发动起来,果然稳固。 王冲换了甲胄,持了三尖两刃刀,在观战台上,观瞧战场。 妖猴的部下,那座大岛上,据说有四万八千群妖,鼎盛时期,把附近数国的人口,都吃了一个干净。 被冲开的天罗地网,摇摇欲坠,不知多少天兵天将都在阵势破毁处鏖战,只是阻拦不住。 王冲心道:“这天罗地网就算是被打破了。我们这一营先坚持一番,待得情况不妙,我再带人走脱。” 他急忙把朱英叫了过来,又复把妙鹤等几个,跟他关系最好的五台弟子叫了过来,说道:“我有一件法宝,名曰罗睺幡。” 妙鹤顿时大喜,叫道:“不须说了,我们也是五台弟子,自然知道罗睺幡。” 王冲讪讪一笑,说道:“我职责所在,不能离开,但也不能不管众同门。我欲让朱英和几位先偷偷离开大营,飞的越远越好,我这边事情不济,也好有个退路。” 妙鹤等人大喜,他们也惶恐。 这些五台弟子,在五台派是风头甚健的人物,在十八万天兵大营之中,什么也不是,在这种战场上,只好算作炮灰,人人都担心,自己学道不成,要死在这里。 王冲有如此退路,大家谁能不开心? 当下朱英就带了几人偷偷离开了大营,王冲有了此一步安排,其余五台弟子,还有大营中的天兵都安心的许多。 金扶楼正在奋勇鏖战,连续戳翻了十余天将,忽然那听得一声清喝,叫道:“反复无常的奸贼,且来受死。” 只见三坛海会大神,手持皂金枪,赤足踏云,飘然而来,他急忙奋勇,持了兵刃迎上,喝道:“别人怕你,说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有海一般的法力,三界无双威仪,我却不怕。” 三坛海会大神冷笑一声,喝道:“便不怕罢。” 皂金枪忽然在手中消失,金扶楼感觉不妙,急忙用兵刃格挡,却荡了一个空,被三坛海会大神的皂金枪从后心戳入,穿了一个窟窿。 一股浩瀚无垠,凶猛霸道的法力,冻结了这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