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不喜欢用十方炼魔旗,除了此旗太过凶煞,也是因为,此旗乃是这杆十方炼魔旗本是中坛元帅旗,乃是三坛海会大神挂在军中,军威汇聚之宝。 此旗地位尊崇,本来就不该轻动。 乱用此宝,就如一个小官,得了皇帝玉玺,胡乱拿出乱盖章印。 王冲也不知道,若是自己胡乱使用,三坛海会大神的界限何在,什么时候就恼怒了。 他又不是没宝贝,不值得轻动此宝。 这一次,王冲是实在受不住这个驼子,动用此宝杀人,先默默祝了一番,跟三坛海会大神请借此宝。 可怜万里神驼木原执,修炼成这一身法力,也煞飞容易,上了十方炼魔旗,纵然他在凡间,也算是纵横一方,罕有敌手,却如何抵挡得住三坛海会大神的宝贝。 一时三刻,化为浓水,一身善恶,消融天地。 王冲再用十方炼魔旗一抖,收了万里神驼剩下的四口飞剑,冲着严离师太一礼,问道:“还未知道师太是哪一支的人?” 严离师太心头畅快,大叫道:“好驼子,死的好。” “我乃是白云大师门下,你是谁的弟子?” 王冲吃了一惊,又有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论班辈,急忙说道:“我师父肖南。” 严离微微一惊,叫道:“肖南师弟如何能教出你这般出色的徒弟?他自己的剑术都不怎么样。” 肖南这一日,刚刚把镜子找了回来,就见上面一行字:有昔日同门,当着五台晚辈的面辱你。 他一脸恚怒,心道:“昔日同门?白云老师只传了几个门徒,严离师姐待我极好,必然不会辱我。难道是那几个师弟?原来他们人前恭敬与我,背后却甚辱我,不当人子。” “日后总要与他们算账。” 严离僧袍一拂,说道:“我曾跟伱师父,同门学艺,快些叫严师姑。” 王冲乖乖的叫了一声:“严师姑。”心道:还是莫要说老师转投道山祖师的事儿,不然有卖弄的嫌疑,必然惹这位严离师太不悦。” 严离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孩子不错。” “现在五台派已经快没了,让你师父,何必还惦念旧日门派,赶紧拜个师父罢!孤魂野鬼的,没什么意思。” 王冲心道:“老师早就换了门户,这位师伯应是还不知。” 若是寻常更换师门,倒也罢了,但肖南拜师道山祖师,师徒两个都提升了一辈,以至于王冲不好跟严离师太解释。 活像是特意占这位红袍尼姑的便宜一般。 严离瞧出来,王冲还有事情,举止略有焦躁,笑道:“上次见你,还是五台斗剑,你身边还跟了个小姑娘,没想这次见,你居然修成了火龙剑法,当真可喜可贺,肖南师弟收了个好徒弟。” “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你若是有事,请自去罢。” 王冲说道:“实是还有事儿,日后有暇,再来拜访。” 王冲辞别了严离,飞出了百里之外,换了罗睺幡,身子一晃,就被朱英召唤回了泾河水府。 朱英俏脸上,兀自有些担心,袁罡等人却钦佩的无以复加,都暗道:“果然传闻不假,王冲哥哥果然好本事。” 王冲笑道:“说是区区就回,没想到耽误的颇久。” 朱英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意思嘘寒问暖,关怀一番,笑着说道:“我们刚刚以水镜观察,那两个炼蛊术的道人,去了东南方,投奔了以黄山剑客为首的一伙左道。” “背着大红葫芦的老头,投奔了鸠婆婆,两人似是旧识,一拍即合。” 袁罡见王冲似乎不认识这两人,解释道:“黄山剑客乃是个落魄的读书人,在黄山一座寺庙借宿读书,在神龛下发现了一卷剑诀,修炼了一身剑术,独来独往,杀伐果断,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鸠婆婆是西南的一个修士,一家子数十口人,修炼的是家传道法,他们这一脉的道法,名曰:太阴炼形。能够把一身法力,炼为禽兽之形,如飞剑一般发出去,跟人斗法。” “鸠婆婆的几个儿子,孙子,仗着法术,无恶不作,大家都畏惧她道行深邃,法力厉害,故而都不敢招惹。” 王冲刚刚击杀了万里神驼,当时实在是急着杀了这老驼子,并没有全力斗剑,多用法宝。 他跟万里神驼斗法一回,也使出了老驼子的底子,虽然对方有八重周天的法力,但一对一绝非二七火龙法的对手。 这一番斗剑,让王冲增长了不少信心。 听到鸠婆婆法力深邃,忍不住问道:“比之万里神驼如何?” 袁罡微微沉吟,说道:“不知,两人从未交手过,不过,从双方战绩推断,应该差之不多。” 王冲心道:“差之不多,那我应该也能杀了,不用管她。” 十余各派弟子,本来想阻拦这些旁门左道的妖人,夺取泾河神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冒多少危险,却没想到,结识王冲之后,忽然就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如今在泾河水府,得泾河的水神款待,日常用具,无不奢靡,日常饮食,无比精细,还能借助水镜,观看各路旁门左道之士的动静,就算斗法,泾河水神也操练到了一支三千人的水军,演练青龙闹海阵法,又不吃苦,又不怕跟人斗法,实在是之前不敢想象。 荪荪仙子心头暗道:“我们也算是有气运的人,只需跟着王冲哥哥,这次功劳入手,,说不定也能得个寻宝仙童,除妖先锋的职司。” “有了仙家职司,可就不用辛苦修炼了。” 王冲陪朱英喝了几杯酒,心头暗道:“也该回家一趟,莫要让娘亲担心,新收了几口飞剑,也可以送回去给两位姨娘。” 他拉住了朱英,悄悄说道:“可要跟我回家一趟?”..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