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落了下风,心头暗忖道:“戮魂珠的威力,我已经尽知,回去思忖一夜,当有法子破解,今日却不能斗下去了,且把她吓走。” 王冲的剑光急转,缠住了她的两口飞刀,把乾坤圈扔了出来。 天孙仙子收了戮魂珠,免得被此宝打中,却突然间法力催不动此宝,睁眼看时,一只手正捉住戮魂珠,运劲摄拿,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运使法力收回此宝。 她刚把戮魂珠收回,却见这只无有臂膀的手,略略翻转,就执拿落魂钟,冲她摇晃。 天孙仙子急忙又把戮魂珠放出,这只手又复来拿,双方磨了两次,天孙仙子生怕戮魂珠失去,忙催动魔道元神,一股法力喷出,那支手微微一晃,消失无踪。 天孙仙子没见过支离术,心头甚慌,忙收了所有法宝固守,王冲胳膊一伸,那只手儿出现,接了回来,笑道:“今日就放过你,明日再来斗法。” 说罢,就回去了泾河水府。 天孙仙子险些被王冲抢走戮魂珠,亦不想追赶,回了大营。 公孙蚕见她和王冲斗法,绚丽无方,认定仙姑法力了得,越发不敢怠慢,急忙给天孙仙子安排了酒宴,殷勤招待。 王冲回了水府,对朱英说道:“我要打坐一会儿,朱姐姐替我护法。” 朱英忙道:“你都放心,一切有我。” 王冲盘膝坐下,眼前浮现了落魂术的符箓,他对比落魂钟,回想今日所见的戮魂珠,心头渐渐有数,暗道:“落魂术有七十二枚混天符箓,落魂钟祭炼完全,一枚不少,戮魂珠却只有二十九枚混天符箓,功效差之太多了。” “此珠只有两个功效,一个是不让落魂钟发威,一个是能放出灰色光华,被照中的人,神魂昏昏,六识闭塞,也能借助灰色光华,抵挡落魂钟的震荡。” “此珠应是申道人祭炼没几年的法宝,本质还不如开天珠和雷公珠。” “只是此宝也甚讨厌,偏偏克制了落魂钟,若无戮魂珠,我震碎那魔道元神,天孙仙子虽然有九重周天法力,但还不是我的对手。” “且等等……” “莫不是,申道人想把我绊住在泾河,他另外去做什么事儿?” 明明申道人只要出手,就能拿下王冲和朱英,但去偏偏不亲自出手,把天孙仙子召唤了过来,其中肯定别有深意。 王冲思忖了一会儿,暗暗道:“若我杀了天孙,再把申道人招来,反而不美,不若明日跟她再斗一个不分胜负。” 王冲反思一夜,已经有了把握。 第二日,正午时分,天孙仙子又出阵讨敌。 王冲也腾空而上,两人更不答话,立刻就交手起来。 天孙仙子这一夜,也思忖了战术,上来就用戮魂珠乱丢,这枚珠子绕着王冲,还有两口飞刀伴随,每当王冲欲用乾坤圈,雷公珠震开此珠,两口飞刀就化为白光,游走拦截,若是王冲要使用落魂钟,她就催动戮魂珠。 王冲也不觉暗赞一声,此女有些东西,不过昨日他亦考虑过这般战术,放出了赤电剑,缠住了天孙仙子的飞刀,伸手一指落魂钟,反过来镇住了戮魂珠。 戮魂珠能消弭落魂钟的震荡,落魂钟亦能克制戮魂珠放出的灰白光华,只是落魂钟威力大,一兑一,十分亏头。 王冲却不管这些,飞剑缠住了天孙的飞刀,落魂钟镇住戮魂珠,长啸一声,飞出了乾坤圈。 天孙见状,欢喜非常,暗道:“你的落魂钟克制魔道元神,但现在伱用落魂钟绊住了戮魂珠,如何还能是我敌手?” 当下催动了魔道元神,就要擒拿王冲。 王冲也不用紫蜃金鳞两口飞剑,只是抖开了罗睺幡,绕着天孙仙子乱飞,时不时祭起乾坤圈,让天孙仙子不敢放魔道元神远离。 若论法力雄浑,王冲自然不及魔道元神,但论飞遁神速,天孙仙子却又远远不及持有罗睺幡的王冲了。 王冲凭着罗睺幡,以快斗慢,两人满空乱舞,恶斗了一个多时辰,天孙仙子才醒悟道:“这小子不是要跟我分出胜负,只要缠住我便可。” “我何必跟他斗法,用魔道元神抄了水神府才是正经。” 天孙仙子刚刚要摆脱王冲,就见到王冲飞出了乾坤圈,同时收了落魂钟。 她见乾坤圈不是冲着自己来,正不知王冲是什么意思,要收回戮魂珠,却骇然发现,乾坤圈满空飞舞,拦住了戮魂珠,不断把戮魂珠磕飞,与此同时,王冲却已经收了落魂钟。 天孙这才明白,王冲跟他纠缠,就是为了把戮魂珠和她分开,然后换乾坤圈来拦住戮魂珠。 她看着王冲一指落魂钟,心道:“不好?”急忙驾驭了魔道元神,冲天疾飞,生怕被这件宝贝当当钟鸣追上。 同时探手一招,戮魂珠也破空冲飞,绕过了乾坤圈的拦阻。 亏得王冲还预计了,天孙仙子会有七八种法子,应对自己这一手引蛇出洞之计,却没想到,天孙根本计不至此,脑袋空空,直接逃了。 王冲见走了戮魂珠,忙用赤电剑压住了天孙仙子两口飞刀,暗道:“这一回出来不算亏,只是千万莫要吓住了天孙,万一她逃了,也是不美。” 天孙仙子收回了戮魂珠,却失了两口飞刀,心头痛惜非常,暗道:“险些丢了申前辈的宝贝,若无此宝,落魂钟下,魔道元神决计抵挡不住。这小子十分难缠,莫不如一走了之?” 她驾驭了魔道元神,一路疾飞,不过几个时辰,就看到一座好山,山上万花灿烂,尤其是山阴的一面,有数百株牡丹,娇艳欲滴,争芳斗翠。 天孙仙子瞧出来,这些牡丹都成了气候,头上都有灵光,忍不住暗道:“万花山我曾路过,从不曾见有什么妖精,为何忽然有这许多花妖?” 一个青袍男子,正坐在牡丹花从中,一手持了酒壶,一手持了手持书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