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聪颖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想不到,竟然……” 一阵低沉而又有些沙哑地笑声突然间从一片混沌中冒了出来,如咒语般极为压抑而又诡异地一遍遍反复回荡着。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一样,但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还有这个空间她好像也曾经来过,这里的氛围是那样的熟悉,虽然她睁不开眼看不见这里的样子但她敢确定:这里——还有那个正在诡笑地人,她一定是来过还有见过的!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个人又是谁呢?还有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竟然根本做不到,一时间她非常恐慌,然而心却又没有丝毫的跳动,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瞬间她更加焦躁起来,极度的恐慌让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可是更让她惊奇的是连这般恐慌紧张的感觉她都十分得熟悉,她一定是以前也曾在这里挣扎过,经历过什么……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仔细回想,然后放平呼吸全身心地去一点点感知:她的身下是如此冰冷,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周遭正散发出来的那团团寒气,那一定是张冰塌!那自己又是如何躺在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这里是间冰室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突然又感觉到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禁锢着自己的感知,让她越来越觉得神思有些倦怠,恨不得就即刻昏睡过去…… “不,我不能就这样睡过去,绝对不能!一定要保持清醒,这一定是有着巨大的阴谋,自己一定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躺在这里,不管究竟是因为什么,绝对不能就这样屈服!”她在心里一遍遍呐喊,不断屏气凝神想要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也一直拼命地想要坐起身来,可是几番下来都无济于事,她甚至连小指都动弹不得更别说浑身了! 她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一样只能直挺挺硬邦邦地躺在那儿。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团黑云般一点点向她靠近,她有些害怕,可她不能畏惧,她挣扎着不要让自己昏睡过去,她知道那是一个人——一个有着巨大能量的人,那股能量是阴暗地、诡谲地,那气息压抑地让人瞬间就要透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间,她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一定就是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声音极为低沉又很沙哑地那个人!那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突然,“咣当”一声—— 一阵巨大的响声差点震碎了她的耳膜,一时间她觉得脑袋整个像要炸开一样剧烈疼痛,那种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简直是要疼痛到了极点! “不要……不要……不要!” 剧痛让她恨不得整个人都翻滚起来,但是一切仍都还是那如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叫喊,没有挣扎,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只有剧烈地疼痛——她直挺挺地疯了一般地在无声的承受!她好想即刻就死去,也好过承受这如同炼狱般的折磨! “不!这一定是个梦,这不是真的!” 剧痛中她内心像疯了一般尖叫着,神思越发地恍惚起来,她疼得直哭——这一刻已不是在心里,她清晰地感觉到一滴眼泪正从眼眶中慢慢一点点溢出,麻木的,冰冷的,流淌在皮肤上好似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但她知道那确实是她的泪!她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此刻她只知道她实在是太疼了,疼得硬生生被挤出了眼泪!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头上有一团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他想要干什么?她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他在操控得——他一定是想要生生疼死自己! “我说过——太过聪颖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就是那个人,他又开口了,跟着一阵低沉古怪地笑声桀桀而出,那笑声一直回响不绝……而那人笑了很久,声音中似乎有些自嘲的意味还夹杂着点苦涩。 然而她却顾不上去细想那么多,此刻她完全已疼得不能自已,整个脑袋仿佛已经炸裂,全身早已被冷汗全部湿透了,随着那身底不断溢出的阵阵寒气,两者相合之下一时间冻得她直打哆嗦,她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在微微地颤抖——分不清究竟是冷得还是疼得,她整个人此刻就像是被完全掏空了! 自己这究竟到底是在哪里?谁来救救她?她的头实在是太痛了,那古怪低沉地笑声一直都没有停止,让她越发感到那令人压抑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到底是什么呢?她敢肯定这里她一定曾经来过,还有身边那个可怕的人她也一定不止一次的接触过! 突然,又是“咣当”一声,那巨大的声响再一次震痛了她的耳膜,头痛却一下缓解了下来!她大口的喘着气,伴着颤颤地余震,这一次她听得十分真切清楚——那是一种混合的声响,那种尖脆的声音像是晶体般相碰所发,同时又交织着一种像是金属特有的钢脆的声响,她的心头顿时一震,这声响自己一定曾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到底是在哪里呢?” 蓦地,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根法杖,两种颜色,如藤条般交相缠绕在一起,一条纯墨黑色,一条为暗红色,那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玄晶,而那法杖顶端则是一颗黑晶,它的四面都雕刻着可怕的骷髅头,每一个骷髅头的嘴里分别叼着四色的短粗链条——金银蓝绿,这些链条下面还各悬着一只金属环。 而手持着这根玄晶法杖的那个人,她头脑中也渐渐有了模糊的印象: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人,尤其是当他慢慢走过来靠近你的时候——阴沉无比,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与恐惧。 她努力地想要忆起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触及不到,似乎记忆的触角无法再顺畅的延展,她顿时急得神经极为紧绷,那人的眉眼究竟长得是何模样,怎么她就丝毫没有印象呢?她不相信,她现在所回想的这些绝对是真实的不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她一定要想起来! 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要着急,让全身紧绷的神经慢慢都松弛舒缓开来,心仍然像块冰冷的石头那般没有丝毫的跳动像是只是单纯的被放在那儿,但她不再恐慌也不再执着,即使它是僵硬的无感的也没有关系,浑身那种舒缓的感觉如细细的丝线般绕过了它逐渐延伸到各个部位各个角落,慢慢地她的头脑变得有些混沌,不再那么清醒,但也绝没有睡着而是渐渐进入了冥想状态…… 一间白雾缭绕寒气逼人的石屋忽而出现在的她脑海中,不过眼前有些抖动模模糊糊地看不十分清楚,她顿时让自己更加舒缓,神思愈渐迷蒙身体也愈来愈轻,渐渐地脑海中的一切慢慢地稳定下来,她试着一点点地愈加深入,果然视角越来越广阔:这间石屋很广阔,而那团团白雾原来是来自于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