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大王是整个海洋的王者,任何的海盗都被您消灭,过去不可以做贸易现在都可以大胆去做。”
“你很会说话嘛。”留里克撇嘴一乐,心想确实可以。
因为索克描述的地理位置留里克早已想到,即便他从未到过那里,只是处于理性认为大陆与沙洲的交汇处适合作为海军的临时锚地。自格但斯克出发就一路向北展开大规模绕行的海军将比陆军更早抵达西波美拉尼亚北海岸,海军和随行的步兵战士们需要一个合适泊地与驻扎地等待骑兵。
虽然目的地没有名字,它的实际位置就是今日的弗瓦迪斯瓦沃沃。
留里克非常同意索克的主张,并做授权:“你放心大胆去开辟新村子,切记务必挂上罗斯的旗帜,这样即可避免一切的误会。”他必须强调一个,所谓罗斯与丹麦国王处于同盟,并不完全意味着下面的领主会恪守联盟条约,总是可能有某个领主突然发疯做了海盗,但那些疯子理论上不会公然袭击罗斯的势力。
只是他也感觉一丝蹊 跷,卡西米日会是未来的格但斯克公爵,难道索克的这种领地扩张、经济挖墙脚的行为不会被卡西米日警惕与记恨?
事实是真的不会。
卡西米日对商业什么的一窍不通,其人作为博格斯瓦夫唯一的儿子得到了更多的偏爱,使得他可以突然跋扈又可突然怯懦,总体而言卡西米日希望得到荣誉证明自己是善于打斗的真男人,而绝非一个商人。
博格斯瓦夫探访过卡舒本实力范围内的所有村庄,他的权势得到所有定居点的承认,至少不会反对。事实上偏远一些的定居点并不在格但斯克的辐射范围内,大家各过各的,偏远地方首领不向格但斯克方面纳贡,只是口头承认其为大首领,彼此互市、人员自由往来,卡舒本一族正是处在这种松散联盟状态下。
卡西米日想要结束这种松散,借着罗斯王的威严或许可以。
他提及这样一个村庄:“如果我们沿着海鲜向东前进,一定会遇到一个名为科沙林的村庄。那里也是我们的族人,只是他们距离格但斯克太远,根本不知罗斯王的威严与仁慈。”
沉默许久的卡西米日刚一开口就引起留里克强烈在注意:“科沙林?一个滨海村子?人口多少?富裕吗?”
“我没去过那里,但我父亲所言当地至多二百渔民,房子也不多。也许现在更多一些。我还知道一些内陆的定居点。”
“咦?你们卡舒本一族不全 是集中在维斯瓦河沿岸?快说。”留里克催促道。
“是。尤其是格但斯克西北方向的斯武普。那是一个大村子,还有很多小村依附着。他们过去承认我父亲的权势,现在也一样如此。但大王的军队不会进入森林光顾他们的村庄。”
“这倒也是。”留里克耸耸肩:“我现在对你说的科沙林很感兴趣。也许,我的军队可以在当地驻扎一些,交易一些生活品继续西行。”
“嘿嘿。若是那样的话,也许大王的军队会把他们顷刻间吃穷?”
说罢,听懂意思的大家笑出声。
留里克也是笑了笑,突然间又想到,如果索克这个家伙所言“不在北部海岸线建村子是躲避海盗”,为何科沙林村屹立于海滨呢?这就更令他好奇了。
经过这一晚的篝火聚餐,留里克算是明白了卡西米日和索克,一个想要武功一个注重商业,他们身份不同各有所需,卡舒本人有这样的贵族,他们绝不是等闲之辈。
这一宿又是平安的度过,但在第二天向着北方海岸线行军之际,鸽了许久的降雨终于开始了。
要么来一阵短粗的倾盆暴雨,要么就一直保持阴霾,偏偏是细密而阴冷的秋雨最令人痛苦。
好在罗斯军是沿着平整沙滩前进,沙子虽吸水却不可能变得泥泞不堪。
就在这种潮湿的状态下,战士、马队、驯鹿群皆忍受着不断的小雨终于看到了呈墨色的大海。
飘扬的罗斯 旗帜被雨水浸湿不再飘扬,滨海的篝火仍在奋力燃烧,若得这是小雨否则所有火焰都熄灭了。
先到的海军也是在睡了一宿后面临糟糕的降雨,他们平安绕过的狭长沙洲,没有焦急等待许久等到了大王的军队。
站在这里,留里克与先到的海军、各步兵旗队长,以及自己对降雨叫苦不堪的女儿维莉卡聊了聊。
他也用很短的时间,带着索克和卡西米日一道勘察一番此地的地形。
诚然此地不存在延伸进大陆内的水域做天然海港,在平直的沙滩区域挖大坑做船埠也是可行的。不过怎么看上去这里建立定居点后更加有利于北方船只在此停靠补给,而非索克所言,将物资从此卸货走陆路运进格丁尼亚村再做转口贸易。
“呸!真做贸易,船只直接拐弯去格但斯克有不会耗费多少时间,格丁尼亚劳什子得走陆路运货?索克斯瓦夫这个家伙,是针对我的人做港口服务吧!倒是以后我势力的船只从法兰克漂过来,在这里停靠休整得到当地人的物资补给也是好的。”
因为在宏观上这里形成一个大海岬,此地做兴起一个滨海定居点,它距离博恩霍尔姆岛有二百公里,绕行大沙洲进入格但斯克有六十公里,向东北方向前往梅梅尔也有二百公里。
有的上船不需要绕道进入格但斯克休整,但在抵达博恩霍尔姆岛做休整后,要一路航行四百公里才能抵达梅 梅尔。善于远航的人们当然可以忍受它的艰辛,但若途中再出现一个绝对顺路的中继站,对商业大有裨益。
于是,继续忍受着该死的阴冷细雨,罗斯军正式走在西波美拉尼亚海滩向西前进。
两天后,海陆并进的罗斯军抵达卡舒本一族最西方的定居点科沙林。
在另一个位面,一个名为“卡明主教公国”的微型国家,随着北方十字军运动的浪潮在科沙林村拔地而起,世代居住本地的卡舒本族人不得不面临如潮水般涌入的德意志移民。
真的进入这里,留里克算是明白它为何可以屹立于海边而不担心海盗的侵袭。
也许,只要他们人口足够少、住处足够偏僻,就不被强者觊觎与攻击。
一座小型潟湖成为屏障,它的存在使得拥有长船的丹麦或博恩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