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我所获悉的情报是,他们正在攻打巴黎而奥尔良,倘若胜利了,就该继续进攻特鲁瓦和欧塞尔了。那么,我军将可以与他们会师。”
“这…这是怎么回事?!”哈特加还想再问,突然得哑口无言了。
令他错愕的不仅是罗斯王对城市位置的了解,就仿佛他去过那些城市似的。
香槟、特鲁瓦、欧塞尔,三个伯爵领自北向南成链条般排布。
香槟的本意就是“屏障”,曾经它就是法兰克部落时代的北部边境,亦是西罗马帝国末期的传统北部边境了。
事到如今帝国派的大贵族还幸存的已经为数不多,哈特加早就知道局势正不断恶化,这才发狠得想方设法组织出一万余名战士,拉着两个西北方的伯爵勤王试图力挽狂澜,就被突然出现的罗斯联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现在还剩多少个实力强劲的帝国派大贵族了?
巴黎伯爵、香槟伯爵、特鲁瓦伯爵、欧塞尔勃艮第伯爵、普罗旺斯小国王与北意大利国王。其他的帝国派贵族,亦或是反叛了,亦或是被杀,亦或是局面岌岌可危。
教士见通过信使、书信传递情报,使得半年之前的哈特加就已经获悉战争的全面复杂化、糜烂化。
所谓的图尔伯爵就是老伯爵的女婿,真正的伯爵区区一个病秧子少年不堪大用,其姐夫握有实权。
小王子“秃头”查理去了南方后,整个阿基坦都反了!连带着更南部的贵族们见大事不妙,也都跟着反了。这些南方贵族全都拥护查理反对洛泰尔。
关键在于,罗斯王在这里所述说的事情…他凭什么?!凭什么知道这么多?
还是真如其所言,南方糜烂的参与者果然有他的势力?
其实,留里克也是从最新战俘中获悉这些劲爆情况。
所有的战俘里确有放下武器的民兵,在破城之前大主教德罗戈派出信使快马加鞭去求援军之事,他因而获悉。继续审问一番,留里克获悉了更详实的消息。
但是,一群民兵怎么可能知晓梅茨贵族与大主教的决议?
因为欧塞尔军、特鲁瓦军和勃艮第军早就宣称勤王,他们必须走罗马大道过境梅茨,届时被征召的民兵还要服务这些客军。
原则上这些贵族军不会去劫掠,但梅茨还是要对客军提供大量的粮食、肉类和奶酪给养,这些物资都要从附近村庄中合法榨取。
村民不但要组织起民兵,还要拿出钱财供养客军,他们一直有着深深怨言,完全是对诺曼人的恐惧占了上风才不得不拿出这些物资与自己的服役协助。
事到如今都结束了!
梅茨守军民兵可有两千,如今活着的不足一百人。他们都宣布效忠与拿骚科布伦茨伯国保下一条命,也高高兴兴与自己幸存的家人团聚,作为交换他们必须把自己切实知晓、道听途说的事情和盘托出。
很多事情留里克也才知晓,他不能全信战俘的说法,但一系列的说法对罗斯非常有利。
因为这些情报,针对梅茨石墩桥的破坏行动,哪怕是冒着雾雪雨寒冷也必须落实——勃艮第军队真的会来。
留里克再直白地告知哈特加:“我知道勃艮第人会来,留给他们的会是一座空荡荡的梅茨城。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过桥,下一步就是撞上这个蒂永维尔。我军也将从蒂永维尔撤退到特里尔,那里很可能是一场大战的现场!所有蒂永维尔民众都将撤离,广大民众将被我撤到科布伦茨,那里远离战场。”
“然后呢?”哈特加不屑问道。
“而你,将始终跟着我军。我会让你作为见证人,去见证我横扫法兰克。哈哈。”
“但是你不可能统治它。法兰克太大了,这个世界太大了。”
“谁知道呢?”留里克耸耸肩:“只有神知道。现在,梅茨大主教和特里尔大主教都死了,未来罗马方面定然会等到战争结束后委任新的主教。哈特加,你在我手里,对你也是件好事。你身在敌军矢志不渝,你一直维护自己的信仰,说不定教宗还会给你封圣。”
“我无所谓。我只希望你结束这一切。你至少也是懂得神圣语言的人,早点结束这一切,让你的灵魂不要继续肮脏了。”哈特加再道。
“随你怎么说。下一步我会处理掉那两个死亡大主教的尸首,我回来立刻见你,也是需要你去主持一场葬礼。”
话止于此哈特加全都懂了,他点点头:“如果是如此,我可以做。”
“我对你没有别的事要说。你就准备一下,按照你们的礼节做事。现在,你可以回到地窖好好想想了。”
罢了,可怜的哈特加又被拎到教堂空荡荡的地窖里静坐。
有关梅茨家族的尸首均在全城大火中与梅茨城一起化作灰烬,联军没有收尸,在大火之前大量暴露的尸体都以冰坨的形式被新的积雪覆盖,尔后…烈火中尘归尘土归土。
在蒂永维尔,在留里克归来的当天又有一些俘虏死去,所有死者都将就地挖坑掩埋。唯一可以令俘虏们欣慰的事,死者都会安葬在教堂旁边的公共墓地中,在拿骚过来的教士主持葬礼后掩埋,死者至少得到最后的体面。
所有棚屋里依旧人满为患,为避免人员不再冻死,针对木屋的加固持续进行着。
一切的麻烦都在于降雪,持续的雾雪弄得世界暗无天日,直到留里克回到蒂永维尔的第五天,降雪才彻底结束,消失近两周的太阳才重现。
完全不同于北方世界,下了如此漫长的雾雪、很多地方已经是没过膝盖的积雪,摩泽尔河中心区域仍没有冻结,雪下的大地依旧是容易挖掘。
之前的死者都埋葬了,期间来自拿骚的修道院长康拉德为死者做死后祈祷,最后才是覆土埋葬,整个过程都被俘虏们看在眼里。起初俘虏们觉得这很荒诞,渐渐的也都习惯于这支诺曼军队里真的有一群教士。
关于这一情况,大主教哈特加不但知晓,他深深为这种与魔鬼伴行的行为所不耻。
拿骚和科布伦茨当地只小修道院,教士属于美因茨教区,他们为死者主持葬礼完全合法。
哈特加在这方面所迷惑的是,罗斯联军到底是怎样的怪胎,他们是基督徒与信仰异教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