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完全成了一种象征权力的礼器。
越来越多的花纹刀被收缴,本来大家觉得它极为珍惜,因发现得太多,它的稀缺性完全没了。
他们收缴了二十把花纹马刀,甚至还有对应的金属剑鞘。大家震惊于剑鞘上的花纹过于华丽绚烂,怎么看都不是法兰克的那种粗糙风格。
“显然这个小贵族也是从某个奇怪的地方买到这些宝贝。哈哈,现在都是罗斯骑兵的武器了。”菲斯克心理暗爽,当他想再找寻好刀时,再也无法从一地死者中掏到宝贝。
欧奈骑士欧德没有死,他的双腿也侥幸只是挫伤没折断。他被战士拉出来,闭上双眼等待死期,又如死狗一般被拖到菲斯克面前。
只看一眼,菲斯克就意识到此人身份不凡,估计是这支法兰克骑兵队的首领。
“他们的头目?”菲斯克问。
战士高兴回答:“估计是的。”
“他死了?”
“那倒没有。我们检查一下,这家伙有可能是摔下马后昏迷了。”
“是这样吗?”菲斯克想了想,从马鞍处解下皮水袋,打开木塞狠狠给装死的骑士洗洗脸。
突然,已经看了一会儿戏的阿洛维斯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拙劣的演技,就以鼻音浓厚的法兰克语大声说:“朋友,你战败了!我们无意杀你,你睁开眼,我们
好好聊聊,我们满意了说不定就放你走。”
一听这个,心头一惊的骑士欧德才不慌不忙睁开眼。
“哼!凉水浇不醒你,现在你不装了?”菲斯克摇摇头怒斥道。又想到阿洛维斯至少在身份、语言上有优势,不妨令他好好来问一下。
还是因为罗斯军以外缴获宝贝,将前方的大村毁灭……此事也可以放弃。
被俘的家伙有二十多人,这些家伙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个装死的能力远胜过骑马作战。按理说这群蠢材将在问话之后处决的,想到比起杀敌更需要制造恐慌,菲斯克心里已经打算最后放逐这群家伙。
当然,前提是被俘的敌方小首领很配合。
是毁灭还是饶恕,一切都在罗斯人的秃头将军的一念之间。
阿洛维斯已经明白菲斯克的意图,再想到被俘者能完美听懂法兰克语,出于同族的情感,阿洛维斯友谊帮一下这种素未谋面的小贵族。
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附近的情况,这附近的村子即可保全。
只要好好合作,骑兵就不会到处放火。
于是,识趣的欧奈骑士,他明白现在的局面容不得自己怀疑,于是把有的没的如实如说明。
欧奈骑士礼节性地说清楚自己的身份,尤其说明自己效忠的大贵族就是特鲁瓦伯爵本人,也说明了自己的骑士领距离特鲁瓦城就剩下两天马程。
因为欧奈骑士家族的荣誉不全来自伯爵,家族能得到附近雷文特河
的三个村子为采邑,那是来自皇帝的直接授权。
大战之后活下来的各地骑士都要得到赏赐,彼时的“虔诚者”路易采取阳谋,所谓合情合理地拆分一些大贵族的直属领地,赏赐给大贵族的封臣。路易不会粗暴得将一些骑士提拔为男爵,要赏赐的骑士超过一百人,对付这些人的奉上,路易有能力对着卷宗、地图逐个封赏。
这便精准赏赐了欧奈骑士领三个新村庄。
特鲁瓦伯爵不可能无故放弃一些采邑村庄给封臣,倘若命令来自皇帝,就只能无奈答应了。当然,拿了新封地的骑,就不准索要金银等实物赏赐,缴获的武器、甲衣等可以立刻加强武力的器械除外。
欧奈骑士家族得到过世的老路易恩惠,家族一样也不会反叛大贵族特鲁瓦。
骑士指明了自己的封地,以及自己的骑士邻居们,虽然袭击者没有询问,他还是特别强调:“我是特鲁瓦的封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我的封君开战。”
阿洛维斯好意相劝,为了活命的骑士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譬如,骑士欧德特别强调了一个存在——湖畔的大教堂。
“他还是一个忠臣?可惜,忠诚度有限。”菲斯克听罢阿洛维斯的转述,兴致盎然地点点头:“既然南方还有一座大湖,过了湖就是特鲁瓦伯爵斥巨资建造的大教堂。毁了它!”
罗斯人和诸多诺曼人一样,分明是对修道院、大教堂有仇恨
。阿洛维斯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罗斯人这么干,不过那个大教堂听说就是特鲁瓦伯爵斥资修造,一个教堂在荒地里拔地而起,它若是毁灭了,伯爵未来再造一个也罢。
骑士的话令阿洛维斯回忆起一些说法,据说至少三代特鲁瓦伯爵在自己的封地大兴土木,漫长的工期已经结束,一座大教堂拔地而起。
封地内有一座大教堂,这被大贵族视作光荣。因为无论如何,为了一座大教堂,贵族领主不仅需要大量优秀木材与石料,还要准备金银器具等等,最后还需要罗马教廷的批准。
一套流程走下来能耗费几十年,累计花费巨大,最后贵族彰显了财力也获得的荣耀,以及得到“顺利前往天堂的许可”。
阿洛维斯内心里的善念使然,还是不希望罗斯人的行动是以杀戮平民为荣。“我好好想了想,此事我也有所听说,为了建造那座大教堂特鲁瓦伯爵花了很多钱。教堂内估计有很多金银,你们毁了它,如同是骑在伯爵头上屙屎。”
“就这么干。我们把教堂洗劫一空!”说罢,菲斯克再看一眼不远处的大村,有笑意盎然地看着趴在地的欧奈骑士,话语也变得温柔起来:“你给我们提供了一座银币堆成的山。本来我们计划是杀尽你的人,毁了你全部点村子。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和你活着的人都可以活命,凡是逃亡的村民我一概不追杀,我今天心
善,不抢掠你的粮食和牛羊,很快我们就走。”
欧奈骑士难以置信,他基本听懂了眼前的高壮秃头将军的一番豪言。
骑士不得不好好闻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肯让了我们?”
“我们是诺曼人!哈哈,骑马的诺曼人,没想到吧。”菲斯克掐着腰尽显傲慢,到现在他并没有高傲地说明自己来自罗斯王国。
菲斯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