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堡的地理位置已经快到波的尼亚湾的最深处,居住这里的人们距离思维亚人的主要活动区斯韦阿兰实在太远。 地理的阻隔带来了非常大的影响,他们彼此间都有着共同的祖先,自从近百年前罗斯部族决定北迁,斯韦阿兰的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他们在遥远的北方还有一群兄弟。 唯有每年一到两次的大规模从北方海域划来的长船,才能向斯韦阿兰的普通人证明,北方确实有自己的同族,而且实力颇为强大。 难道斯韦阿兰地区还不够寒冷吗?难道北方除了冰天雪地,还有什么东西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迫使一部分同族执意北上?! 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是毛皮!大量的动物毛皮! 未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重大城市斯德哥尔摩,公元九世纪它最初的雏形就已经存在。 梅拉伦湖的湖水注入波的尼亚湾,一些游荡的部落意识到了这片地区有着发展贸易的先天优势。因为大湖有利于船运,河流入海口的大量岛屿,它们很容易即可改造成港口。 定居这一带的居民建成了一个居民社区,他们被其他族群称呼为梅拉伦人。 但是九世纪,波罗的海上的强者就是丹麦。强大的丹麦船队控制了哥特兰岛,也占领了斯韦阿兰南部的可供放牧的高地。 思维亚部族联盟,他们在斯韦阿兰平原不断发展壮大,然而以他们近乎于原始的生产力,再大的土地面积很快就到了瓶颈。 摆在部族联盟面前的只有一条发展之路——去拓展生存的空间。 他们愤恨丹麦人抢先一步占领了本可以属于自己的放牧的草场,以及可种植麦子的耕地。 他们也更加痛恨哥特兰岛为丹麦人占领,因为这个岛屿的失去,就意味着丹麦人基本上锁住了思维亚人南下的可能性。 虽然丹麦人不可能保证不漏掉任何一条北方海湾的长船,但凡是遭遇,战斗是必然发生的。 根据思维亚部族联盟的文化传统,年轻的男人需要离开自己的家庭,在自己部族的附近开拓一片自己的家园。 一个成年男子娶了妻,他会毫不犹豫组建一个大家庭。为了养活自家的众多人口,有限的土地显然不够,唯有操纵长船,在首领带领下去抢掠,家庭才能安度冬季不被饿死。 经过数百年来,斯韦阿兰的资源越来越少。 更为糟糕的是,同样面临着本地资源愈发紧张的严峻发展问题,同样都想到了通过劫掠解决问题的办法,丹麦人和瑞典人的前身思维亚部族联盟,他们面临的敌人的水平可就差太多了。 自从丹麦人开启了对不列颠的劫掠,他们因为获得了“丰饶之岛”的大量粮食供应,饥饿问题基本被解决了。 由于参与劫掠的清一色是渴望财富的年轻男子,他们完全是基于本能,强行掳走不列颠的盎格鲁女人。 丹麦人和盎格鲁人,他们彼此也是近亲。 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异域女性进入丹麦人的社会,日德兰半岛的人口快速扩大。 在古代,人口就是最好的生产力,哪怕是一个小孩,也是家庭不可或缺的生产力。 越来越多的丹麦人需要越来越多的土地去耕种、去放牧。 丹麦人的主体力量牢牢把控着波罗的海面相大西洋的唯一出口,厄勒海峡最窄处仅有五公里,这也使得丹麦人轻而易举就能登录对岸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进入约特兰高地。 丹麦人和思维亚人遭遇了,因为争夺放牧的草场,冲突也随之发生。 一百年已经足够漫长,足够使得两个语言完全一样的族群,愣是演化成两个充斥着冲突的部族集团。 丹麦人确实比思维亚人更加先进,因为他们不得不和法兰克王国,和不列颠的那一串小型王国,乃至另一支完全不同的文德人发生各种关系。 来自欧洲大陆腹地的许多文化概念进入到日德兰半岛,使得一些部族首领已经不再甘于去做一个首领。 他们了解到,庞大到难以理解的法兰克王国,最初也只是微小的存在。因为首领的勇敢与智谋,法兰克人吞并了一个个小部落终成庞然大物。 这个时代的丹麦人已经感受到了法兰克人的强大,因为和他们活动区接壤的那些文德人,已经臣服在法兰克王国的麾下。 那些文德人就是生存在后世德国东部的斯拉夫民族集团,他们是波兰人的祖先之一。因为被法兰克王国征服,他们放弃了自己斯拉夫传统信仰,全体皈依到罗马教廷麾下,接受法兰克的统治。 如何像法兰克人那样强大? 首先,让自己的部族成为联盟的首脑,再令自己的部族拥有无法撼动的实力,最终首领成为真正的王。 就算法兰克人很强大,丹麦人也不曾放弃南下扩张的企图。但是因为法兰克人的强力反击,丹麦人的攻势终究被遏制住。 许多为未来充满想法的部族首领都意识到,只有一盘散沙的族群团结起来,才可能竞争得过法兰克人。 南方是更加温暖的,那里的土地也更容易耕种。而最好的土地是在不列颠,当地人一样非常强大。 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现阶段自身的实力依旧不够,所以只能施行偷袭劫掠之策,确实没有农民愿意在劫掠之地定居下来开拓农场。 唯有在约塔兰地区除外。 两个部族联盟因为广袤的约塔兰地区的归属权发生争斗。 他们都是维京人!他们善于通过战斗解决矛盾!而且进入此地拓荒的农民、牧民,他们饥饿的肚子正在强令大脑,去攻击那些会抢掠自己家园的另一群人。 哪怕对方说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语言,只要不是自己的部族或是盟友,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争斗早在公元八世纪初就开始了,近乎一百年的争斗双方的实力都在增长。 很显然,在这方面丹麦人的实力增长最为显著,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