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候着事态的变化。 第二天,一个清新的开始。 阴霾已经过去,朝阳的金光洒向大地,庞大的伊尔门湖立刻蒸腾器曼妙的晨雾。 雾气笼罩着整个白树庄园,微风吹拂着白桦林沙沙作响,人们甚至能凭借肉眼看清大团雾气的漂浮。 太阳升高了不少,雾气逐渐变淡,而这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使得庄园周遭的林地,出现大量圣洁的光幕。 此情此景,奥托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故乡的祭坛。 大祭司维利亚声称,森林的光幕,也是森林之神对于祈祷者光明前景的暗示。 奥托的心情好极了,他的部下因为大清早又吃上了黑面包和燕麦粥,他们不仅心情好,身体也充满力量。 大量的人员开始向河滩集结,奥托已经早早来到这里。他用木棍拍打着自己的盾牌,大吼:“兄弟们,不要磨蹭了,把船推到水里。快!” 大量的维京长船开始入水,年轻的勇士纷纷跳到甲板,无视着尚未消散的雾气,五百人分坐在二十艘船上,开始划着船桨与水流对抗。 一场雷阵雨,伊尔门湖得到了大量的水,这沃尔霍夫河的水流明显变得有些湍急。 吃了一肚子淀粉食物的年轻人巴不得有一些消耗体力的运动,划桨再合适不过。 岸上,里古斯佝偻着背,拄着拐棍,在薄薄雾气中目送罗斯大军暂时的远去。 莉莉娅站在父亲身边,痴痴地望着远去的船只,此刻,她的心已经归属于丈夫。 “真是想不到,你仍是一个女孩。”里古斯有些不悦,“明明已经经过了婚礼。” “爸爸,卡威他有自己的原则。” “原则?奇怪的原则。莉莉娅,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任务,给你丈夫生下一个男孩,去撺掇他给我们弄到更多的金属器具。” “哦。”莉莉娅轻轻勾下头,如今的她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工具人的现实。 婚姻,不就是一种交易么?莉莉娅的眼眸瞥向正被自己母亲喀娅拉扯着小手的妹妹斯维特兰娜,这孩子虽然仅有六岁,对于白树庄园她也是一样工具——可以保证庄园人民绝对安全的工具。 里古斯嘟囔道:“他们已经远去了,走了吧,孩子们,我们回家去。莉莉娅。” “是。” “你也做好准备,很快你就要离开家了。作为父亲,我能给你一些故乡的礼物。到了你丈夫的家里记得听从他们的话,做一个好女人。” 离开故乡,过上顿顿吃鱼肉、海豹肉的生活,听得同族的佩拉维娜姐姐说明,那样的生活并不算糟糕。她抱以忐忑的心,紧跟在父亲的身后,回去了。 白树庄园的人们继续做着自己田间地头的工作,对于他们,只有全年的几个节日才可称之为休息日,其他的时光他们都要用在想方设法获得尽可能多的食物。 一些庄园的男人羡慕罗斯人的生活,仿佛只要足够强壮,就能把弱者抢掠一番,过上不用工作就能衣食无忧的生活。 当然,他们没有强壮的肌肉,更缺乏金属的武器。 他们看到的也只是一个狭隘的表面,不知道一个战士在成长的过程充满了危险,死亡可能突然到来。 另一方面,罗斯人的二十条船摆成一字长蛇阵,浩浩荡荡沿着河道前行。 当雾气完全散去的时候,人人都能看到前方的开阔地。 那就是人口众多的松针庄园的农田,更远一些的地方则出现大量的木屋。 奥托扭过身,面对自己这条船的所有划桨手:“兄弟们!松针庄园到了。这一次展现你们的勇武,让那些蠢货见到你们就吓得跪下了。” “首领,他们真的会下跪吗?”一人突然高调问道。 突然另一人反驳:“蠢货,你把剑拔出来,哪个傻瓜会不下跪。” 很快,长船里充满欢声笑语。 可是,和他们的快乐相反的事,松针庄园的农夫们见到这样一支船队,当场吓得四散奔逃。 诺夫哥罗德的确的确住着二十万人,只是最有权势的团体都住在伊尔门湖附近,这一带人口累计也才三万多人。大部分的庄园藏在密林里,他们难以得到伊尔门湖的馈赠,却能利用大大小小流入大湖的小河溪流的资源。 十七万人住在偏远之地,他们形成大量数百人为一个群体的小型庄园。 想要收取这些人的贡品,实在是个麻烦事。 奥托的时间有限,他明知仍有大量庄园因为地处偏僻不好收贡品,索性就不要指望那些人的贡品。 收贡品当然要瞄准最具财富的,今年,自己可是要好好敲诈一番松针庄园。 船只开始靠岸,罗斯人非常熟练的下船,再用缆绳将船只推上岸。 手握长剑的奥托,剑锋直指庄园首领之家:“兄弟们,跟我走!记住我说过的话,快点行动!” 罗斯人纷纷卸下后背的盾牌,盾带在左手,他们的右手纷纷握住各自的武器。 瞧瞧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这哪里是来收贡品的?分明是来砍人的! 一切酷似在白树庄园发生过的那样,松针庄园的居民或是躲在自己家里,或是带着全家人不管不顾自家的细软,撒丫子跑向树林避难。 还有人划着独木舟进入大湖,意图藏匿在芦苇丛中。等到罗斯人的风波消停后,再回归正常的生活。 对于他们,罗斯人就是真正意义的瘟神,惹到他们不高兴,结果一定是灭顶之灾。 他们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原因也非常简单。 松针庄园也不是一瞬间变得强大,他们的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们根本没有所谓的历史记录,关于自身的过去,也是人们的口口相传。 其实,松针庄园在二百年前的斯拉夫民族东迁就已经存在。他们以一个大型社团的姿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