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他将刀刃在自己皮甲上使劲磨蹭几下,然后,刀尖小心翼翼贴到女孩浓重的伤口。 “小孩,接下来会很疼,注意不要咬断舌头。” 还没等卡洛塔反应过来,佣兵干净利落完全挑开了女孩膝盖的肿块。 而这时,卡洛塔疼得呜呜直叫,她的身子在拼命颤抖,左腿不停的踢踏。 佣兵见状急忙大吼:“大人,快按住她的左脚。” 佛德根毕竟不是战士,他吓了一跳后,才慌慌忙忙按住女孩的腿。 没有麻药,甚至安慰的草药都没有,更不存在消毒剂。 佣兵就在以最简单粗暴的手段,给女孩的脓包做着引流。这样的操作佣兵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理应面不改色,事情发生在一个小孩身上,她居然没有疼得昏过去,真是一个奇迹。 佣兵完全割掉了脓包,他还用刀刃竭力刮掉里面的脓血。 直到内部苍白的组织暴露在篝火昏暗的光下。 佛德根心脏持续狂跳:“都弄完了?” “不,大人。你瞧,这是感谢神的怜悯,看来这孩子只是一次严重的擦伤,她并没有更深的伤口。” “哦,所以她已经获救了?不会再有发热的病?” 佣兵竭力摇摇头,然后看着金主:“大人,我很抱歉你的金丝雀将有一个伴随一生的伤疤,甚至,还会让她未来走路有些歪歪扭扭。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她还是要发热而死。” “赶快去做,我要她活着。”事到如今,佛德根没有别的选择。 不一会儿,佣兵拎着自己烧红的剑而来,紧接着,它贴在了女孩腐烂的伤口上。 当炙热的剑与膝盖接触的一瞬间,除却传来可怕的吱吱声,还有女孩那几乎控制不住的颤动。 哭丧着脸的妹妹艾尔拉紧紧抱住姐姐嚎啕,而卡洛塔几乎要把那根木头咬成碎屑。 佣兵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他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女孩死于发热病。实际呢?炙热的剑烧焦了腐烂的组织,等同于于烧死了细菌,这样血液里就不会进入脏东西,人也不会死于败血症。 烧焦的皮肉之下都是鲜红的组织,佣兵觉得事情已经办完,他就把剑插在泥地上。 “大人,已经没事了。接下来给她的腿洗一下,再用布包裹一下就可以了。” “这就行了?”陷入惊心动魄的佛德根还没反应过来。 “是的大人。你的但愿你的金丝雀能够平安。” 佛德根拍着肚皮长舒一口气“”“哦!也许我该去对面的格兰部族,把他们的祭司请过来,让祭司给她做一个祈祷。” “算了吧!不要请人家的祭司,你现在应该面对月亮,向天上的女武神致敬。”佣兵一个劲的摇头,又看了一脸虽是满脸泪水、依旧保持精神的女孩。佣兵伸手从女孩嘴里将那木棍拿出来,展示给自己的金主。 “你瞧,她把木棍咬成了这个样子,她还能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大人,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你只是打算把她培养成你的妻妾?” “不然呢?”佛德根一副奇怪模样。 “大人,也许你还可以把她培养成女战士。归根结底是你救了她的命,也许她会对你忠心耿耿。” 女战士做护卫?佛德根从没有想过。他立刻从自己的腰包里非常慷慨的拿出一枚金币,将它塞进佣兵队长手里,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大人,你的恩惠让我感动。” “拿着吧,这是对你的奖励。” 卡洛塔的伤口得到了一番包扎,非常神奇的事,之前一直忍耐的痛苦现在减弱了许多,虽说仍是疼痛的,自己已经不用再备受煎熬。 这一宿,佛德根的大帐里,姐妹俩蜷缩在一张牛皮上,她们身上也盖着一张皮革。 未来是怎样的呢?前往梅拉伦真的就能安全了? 还是,做这个男人的妻妾? 一瞬间,卡洛塔的精神也为之动摇。但一想到燃烧的奥斯塔拉,她仍被内心的痛苦所左右。 复仇!我要复仇! 做了商人的妻妾就不能复仇了,甚至还会…… 卡洛塔估计到这个商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她想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 再说,自己腿伤的治疗是那个佣兵,跟商人有什么关系呢? 卡洛塔,她即便睡在佛德根的大帐里,抱着自己瘦弱的妹妹,也在盘算着逃跑。 天终于亮了! 即便是五月份,北欧夜里的最低气温也是可怕的。 这一宿,一些饥肠辘辘的难民,他们躺下后就再没有起来。 早晨到了,佛德根的营地又点燃一些篝火。 恢复精神的两个女孩,佛德根对她俩的确是一种款待。比如,恩赐她们吃麦饼与牛肉。 至于其他被收拢的难民,每个人就只有一小点牛肉,甚至是牛的内脏,以此充饥了。 那些格兰人已经在拆帐篷熄灭篝火,他们即将继续赶路。 佛德根带着几个佣兵径直向那边的营地走去。 他找到了格兰人的首领,然而首领对这位不速之客态度并不怎么友好。 因为,昨日傍晚的事格兰人都看到了。 首领直言不讳:“你批评我不是真的善良,你也一样。我看到你的人在公然杀害那些难民。”说罢,首领也有样学样啐了口痰。 佛德根只好尴尬笑笑:“我的朋友,人在极度饥饿的时候连土都吃!如果昨晚我不采取武力,那群家伙能把我活活咬掉!” “哦,那就好了。你的这身肥肉正好救活那些难民,这样你就是真的善良。” 首领的讽刺实在扎耳,佛德根尴尬笑笑:“昨日的事到此为止。我的朋友,我还是来买你的牛。不用担心,我仍旧按照昨日的价格,只是,但愿你能看在以往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