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某位将军的名言,此刻,实在给予奥托最大震撼。 公平的说,他引用的话也着实震撼人心,是真正说给战士们听的。 兴奋的奥托突然站起来,在家人的关注下,猛然高举起儿子,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稍许,奥托勉强安静下来,继续之前的话题:“我的灵魂的确去了瓦尔哈拉的门口,那不是梦。女武神告诉我,多年后我会死于战争,而你,留里克,你将接替我的位置。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命运。女武神说,我提前享用了瓦尔哈拉的酒,这就是一种证明啊!证明我已经被选中。可能但凡喝了这酒的人,都能在死后成为英灵。孩子,你知道吗?你那些叔叔们都觉得,是你赏赐了他们这一机会!” 留里克猛然睁大双眼,他觉得事情变得非常离奇。 奥托这个老家伙当然就是在做梦,但是,他把梦境普及给了“叔叔们”,也就是诸如哈罗左森这种部族的重要人物,情况就完全变了。 这么多年了,留里克早已承认了奥托的这一父亲角色。 现在的局势也非常的明朗的,固然以往罗斯部族选定首领,是通过公开的必须选定的,而今,那个家伙有胆子来挑战“被奥丁选中的人”? 自己会亲政,大首领奥托一旦去世,无论自己年纪怎样,都一定会接任大为。 留里克现在最大的需求就是拥有部族的最大权力。现在奥托愈发的耽于酒精带来的迷幻,留里克则是愈发的享受被人簇拥膜拜的感觉。 他当然要成为一个新首领,乃至升级为王公,或者是凯撒、奥古斯都这样的新名号。 但是,在那之前,留里克觉得父亲奥托必须为自己的未来铺设更宽阔更坚实的道路。 也就是说,自己接手的罗斯部族必须是强大的。 所以,奥托一定不能因为喝酒而暴毙。 见得奥托非常兴奋,以及母亲尼雅的苦笑,留里克木着个脸,义正辞严的抓住奥托腰间的睡袋,将其硬生生拽下来。 “哦?留里克,你也要喝?” “不行,爸爸,今晚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奥托诧异道:“我巴不得你再长大一些,这样我们就可以共饮。” “算了吧。我就是怕你喝了太多,灵魂去了瓦尔哈拉就再也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呢?!”奥托听得出,儿子这是怕自己喝酒死亡。 喝酒还能死人?奥托根本不知道酒精的强大的威力,他觉得非常荒谬。 但留里克就是拽着水袋不放手,更是严肃的说:“其实卡努夫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这些老家伙都在饮酒,克拉瓦森也告诉我许多事情,你们对伏特加的渴望真是太强烈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我们就该享乐,因为我们高贵。” “不!伏特加虽好,它会侵蚀你的心,让你忘了作为首领的责任。爸爸,应该带领族人们走向强盛,让最贫穷的族人也能吃饱喝好。既然是享乐,你若是带着全体族人一起享乐,那才是最完美的。” 奥托有些尴尬,听得儿子的见解,他觉得儿子的话有些道理却有说不上如何的有道理。 留里克仍旧拽着水袋:“爸爸,以后我必须限制你的酒量,确保你的头脑是清醒的。” “可你总不能限制你的父亲。我的孩子,这件事你该听我的。” 话是如此,因为只有唯一的儿子,奥托说白了对留里克是溺爱的。很多事上他是故意迁就儿子的,不如,完全是因为儿子的原因,奥托对女仆露米娅可谓非得客气。 本该是一言堂的首领,结果呢,因为奥托的刻意放任,留里克小小年纪已经有了极大的自由权限。 留里克实际上已经在做着本该只有首领有权做的事,比如所,训练军队!哪怕那些军队只是一群八九岁的小男孩。就是这样,敏感的战士也能估计到一个充满战斗性的未来。 留里克摇摇头:“爸爸,我们应该定一个约。” “那是什么?” “关于你每天该喝多少酒的约定。” “好吧。”奥托长舒一口气:“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这……”留里克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他把自己的最新计划藏在心里,暂且把水袋还给奥托。 留里克顺势指着桌案上的玻璃杯:“一天一杯,不能多。” “哦!就这么点?太少了。” “少吗?爸爸,为了三杯伏特加,我们就拿走了一桶麦酒的精华。长此以往,整个联盟的麦酒都经不住我们罗斯人的消耗。你至少要有节制吧。”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争辩了。你的话有些道理,至少今天要给我一个特例,算是我最后的纵饮?” “也好。”留里克无奈的摇摇头,紧接着就在震惊中看到父亲拧开水袋的木塞,对着自己的大嘴就灌烈酒。 这举动震惊了留里克,更震惊了尼雅。 奥托,他这一天的确是享受了最后一次纵饮。 并非是他单纯的应和儿子的好意的自我节制,恰恰是因为他真的不能继续纵饮了。 只因第二天,留里克上午只是安排自己的伙计们简单的训练就草草结束操练,麻溜的跑到铁匠铺,向克拉瓦森说明了自己全新计划。 一个令克拉瓦森觉得不靠谱,但前景颇为广阔的事。 具体而言,那是一份全新的发明,即是把烈酒和玻璃杯结合起来的发明。 自从克拉瓦森短时间内自我鼓捣出了“压制玻璃杯约束瓶口术”,留里克就萌生了指挥克拉瓦森做小玻璃瓶的事。 而且,为了效率,是应该尝试搞吹制玻璃瓶了。 吹玻璃的工作很是考验技艺,确实,缺乏训练的人贸然操作,反冲的热气瞬间能毁了人的肺,最后闹得惨死。 如果,吹起的不是人的肺,而是一个气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