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要攻击一个城池吗?强行攻击一个有所防备的城池,真的合适吗? 显然父亲奥托觉得很合适。 留里克寻思着,也许仅仅是因为首攻的都是些所谓的廉价仆从,以绝对理性的方式去考虑,留里克不能说老爹做的有错。恰恰这么做,对罗斯人自己特别有利。 大树被拉开,队伍真正踏上了灰松鼠部落的领地。 罗斯人又在河畔边扎营,他们点燃了篝火,意欲裹着兽皮入睡,在吃饱喝足后,等候着明日的战斗。 “明天就开战了,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也许这是针对你预言里的大战。”奥托祝福者儿子,还把手里的烤肉往儿子嘴边塞。 留里克说他不紧张那不可能,事实上相当多的罗斯勇士也是紧张的,或者说紧张中夹杂着强烈的兴奋。 但那些仆从人员,他们几乎就是恐惧了。 因为在鲑鱼之主与灰松鼠的争斗历史,两个部落都是零星的猎人越界玩偷袭,真正的组织超过一百人的队伍发动进攻,还没有过这种事。 留里克吃了些烤肉,他脑子里已经想了很久的事,现在便对父亲说:“我怀疑,其实我们的行动早就被敌人发现了。” 奥托吃了一惊:“何以见得?” “难道在冰河上修路障还不能说明问题?” 奥托一想,自己率众大摇大摆的前进,被早早发现的确合情理。但那又如何? 奥托傲慢的说:“他们发现我们,我无所谓。终究到了明天晚上,就是我们占领他们的村庄。留里克,到时候我可得给你抓个漂亮姑娘,让她做你的女人。” “你……”留里克觉得父亲是因为嘬了半瓶子烈酒脑子晕了。的确,慢慢“北狩”之路,留里克给老爹准备了一些玻璃瓶装的烈酒,供其个人享用。 留里克使劲摇摇头:“我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还是让我们打好命运里的战斗,现在我有一个建议。” “你说吧。” “我们要大量布置篝火,哪怕没有人烤火。” 奥托直呼莫名其妙,然留里克的解释令他惊喜:“既然你我都相信我们的行踪被发现,想必我们现在就被他们远远监视呢。我有些担心营地被偷袭,所以我想施展一些谋略。黑夜之中敌人无法准确判断我们的人数,他们只能通过篝火的来估测。我们布置大量篝火,也许敌人会觉得我们出动了超过一千名勇士,如果敌人因为恐惧,我们明日就能看到下跪的人群。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胜利,我很高兴。” 这里,奥托就没有听明白留里克言辞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他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 倒是通过计谋吓傻敌人,自己很乐意去施展一番。 于是乎,罗斯人的营地篝火数量在迅速扩展,由于只需要拎着一个点燃的树枝,很快就能制作一团篝火,很短时间内,罗斯人营地篝火量至少扩大的五倍! 对于灰松鼠部落,首领梅察斯塔带着十几个精明的族人登上村庄围墙之顶,他的儿子更是爬上了塔楼。 这个时代人们的视力都是很好的,世界亦是未曾遭遇光照污染,站在相对的高出,灰松鼠部落的人很容易注意到远方的篝火。 梅察斯塔的脸在颤抖:“该死,他们怎么这么多人。” 有部落战士心虚的说:“首领,他们人多,但不善战吧。” “他们不善战?他们可是瓦良格人!”另一人反驳。 又有人自我安慰说:“他们走了很远的路,也许已经气喘吁吁。他们一定带了有限的粮食,只要我们守住墙,就能迫使他们撤离。毕竟我们的粮食很多。” 这位部落战士的话实实在在给了梅察斯塔安慰:“都下去吧!他们明日会过来,去照顾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听着,只要我们长期坚持,不管援兵来不来,我们耗到敌人没粮食,我们就赢了。” 这一宿,很多人一夜未眠。 新的一天在萧瑟中到来,精神高度紧张的罗斯人,甚至分给了仆从的鲑鱼之主部落战士一批麦饼,所谓每个进攻的男人都能得到半块。 许多人,他们这辈子首次吃到瓦良格人制作的食物,而且还是宝贵的麦饼。没有谁内心感激,他们觉得瓦良格人诡异举动,就是暗示大家为他们拼命。 其实不然,这一天罗斯人亦是在出战前每每饱餐一顿,接着带着自己的攻城梯子、大盾,以军势威压仆从人员,并由仆从的士兵发起了战斗。 罗斯大军来了! 大量的灰松鼠部落的男人带着弓箭、短矛站在墙上。远处一直传来骇人的怒吼声,这些部落战士不由得瑟瑟发抖。 举着剑的梅察斯塔大吼:“不要怕!你们是最优秀的猎人!当敌人出现后,瞄准他们的脖子!记住,他们的脖子没有盔甲,打穿他们的脖子,打穿他们的血管,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猎人!” 不得不说,梅察斯塔的鼓动取得了一些效果。因为部落战士的打猎技巧,就是他们野蛮的骄傲。 那吼声越来越近,终于,黑压压的人群从远方的林子里冒出头,他们在晨雾几乎散去之际突然出现,其引路人正是鲑鱼之主首领凯哈斯。 凯哈斯唯一自信之所在,便是自己的背后有数量庞大的罗斯战士。 奥托也不多言,他摆出手势后,凯哈斯知道罗斯人已经给自己下达了进攻任务。 罗斯人肯定是不会参与首攻的,看似把率先进入村子率先分战利品的殊荣给鲑鱼之主的男人们,实际就是让大家探路。 事到如今,凯哈斯已经全明白了。事已至此,大家只有勇往直前。 但他还是做了另一番鼓动人心的号召:“兄弟们,我们与他们多年的仇恨要做出了结!罗斯人为我们撑腰,让我们攻进去,报仇吧!” 仿佛,今日的作战就是鲑鱼之主部落的复仇之战,他们在嗷嗷叫中冲锋开始了。罗斯人扛着大盾,喊着号子,一步一个坑似的稳速前进,唯有鲑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