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察斯塔被吓得不轻,急忙说自己不敢反叛。 就在户外,一大群罗斯人举着烧着的木头,将明显遭遇殴打的沃伊玛卡沙德包围住。 奥托趾高气昂走进人群,解下一脚将蜷缩成一团的人揣倒。 “你是一条愚蠢的狗!现在你必须死。”说罢,奥托随便点选两个人:“你们两个,将这个罪人拉起来,我们要公开处决背叛者。” 因为沃伊玛卡沙德逃跑这件事,奥托对灰松鼠部落天然的缺乏信任。奥托将这段日子诸多事宜进行一番梳理,他愈发觉得整场战争的背后,都有这条狗的运作。 赦免该部落幸存者,完全是留里克的主张。 按照奥托自己的想法,除了其中的年轻女人外,该部落其余人员一并处死算了,省的节外生枝。 奥托的这种想法,留里克可从来没有过。 山堡之外,留里克在留守战士的护卫下,所做之事,居然是安抚那些惊恐的新晋仆从者。 也许摘下头盔的留里克给他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漂亮的男孩,是怎样都和暴力没关系的男孩。 留里克深入战败者的阵营他赤手空拳而来,当然,在他的背后则是一票手持十字弓的战士。 那些女人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幸存的男人也都保持着安静,二百双眼睛看着留里克,接着倾听他善意的讲话。 “我现在是你们的主人,我会把你们全部带走。我不会羞辱你们,只要你们保持臣服,一切都能好起来。 失去丈夫的女人,将得到新的丈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将得到我的养育。我会保证你们所有人都活着,只要你们臣服。 我们在北方发现了一座铁山,我会命令你们挖掘矿石,我会派人教会你们冶铁。你们不必再去捕捉松鼠,你们所有人都将是我可以信赖的矿工。你们开采矿石冶炼,将得到我们罗斯人的庇护,将不会饥饿。 如果有谁胆敢攻击你们,就是向罗斯人开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帮助你们而战……” 留里克估计到这些人正处于极度的惊恐中,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征服者对生命权的保证。 他做出了这样的许诺,也当众替灰松鼠部落,勾勒出一个美好未来的图景。 还因为他的言语,使用相对流利的“养鹿人语言”说的,科文人完全听得懂,无形中也增加了一份亲近感。 待留里克说完话,一个住着拐杖,满头奇怪发辫的中年妇人,拎着一支皮鼓站了起来。 仅从其打扮来看,留里克立刻意识到此人乃萨满。 “我是波尔拉,我是部落的萨满祭司。孩子,你竟是被你们的神庇佑的幸运儿?” 留里克完全听得懂此人的话,他明白这个女人名字本意是“猫头鹰”,再看其装扮,确实有点猫头鹰的意味。 和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对视,留里克的感觉有些奇妙。因为这个中年女人,真的有点森林精英的意思,神秘又鬼魅。 留里克定了定神,反正她是装神弄鬼的,自己理应变本加厉。 “一切都是预言。我们的神降下启示,告知我会和你们发生一场战斗。我懂得你们的语言,也是一个神迹。” 没有人觉得这等言论是离奇的,包括真心表示臣服的泰拉维斯在内的灰松鼠部落幸存者,这一刻都在用震撼的眼光,看着趾高气昂的金发男孩。 还有不少人眼瞅着吃惊的萨满,等候她的意见。 没有了首领,萨满就是部落的首领,萨满巫师波尔拉,她突然间浑身抽搐,接着在狂躁的敲打皮鼓的同时,嘴上发出猫头鹰的鬼魅鸮鸣。 部落民见状,纷纷跪趴余地。 “这是怎么回事?!”留里克觉得很离奇,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也坐拥他的头脑。 一番鸮鸣后,这位女萨满又在抽搐中嘟囔了不少谁都听不懂的话,给留里克的感觉,这家伙就是在和他们的神沟通? 其实留里克都明白,此乃一个“附体”的仪式罢了,不信者自然不信,偏偏这群部落民摆了明是相信的。 围观的所有罗斯人不知所措,留里克暗暗嘟囔:“你学鸟叫的声音真不错,真不愧是叫做猫头鹰的女人。” 他不禁幻想,若是自己的部族里出现几个善学鸟鸣熊啸的女祭司,生活肯定增添一些乐趣,祭司的时候也能烘托仪式感。其实罗斯人和这些科文人一样,留里克实在知道自己的族人也是相信大山、河流和海洋都是有守护神的,要不然也不会年年春天在海边搞大型祭司了。 萨满终于恢复了安静,跪趴的人也纷纷起身。 拎着皮鼓的萨满脱离人群,大胆站在了留里克面前。有佣兵想驱赶靠近金主的这个家伙,被留里克一把拦住。 “你和你的神沟通完毕了吗?”留里克的闻讯俨然非常懂行。 萨满点头称是,接着她高举皮鼓面对其他族人:“山神、河神还有大湖之神都已经决定了,这个男孩,便是我们的主人。我们需要信任他!因为,他就是神!” 听得,留里克差一点就憋不住了。他实在想不到竟有如此阿谀奉承之人,不过,萨满对自己的这番抬举,实实在在为自己省去了许多麻烦事。 留里克注意到,篝火照耀的一张张脸庞,恐惧感消失了。 那个一直唯唯诺诺眼睛空洞的小女孩赛博拉娃,居然主动的靠近过来。 留里克的衣襟被这个梳着一根发辫的小孩子拉动,“主人……你真的是神吗?” “我……”留里克本想否定,瞧瞧现在的阵势,公然否定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我是被神祝福的人,也许我真的是神。” “那你就是神。我的父亲让我做你的女人,能……做你的女人,我很高兴。主人,你的许诺都是真的?” 其实留里克比赛波拉娃高了不少,两人的年龄实际一样,都是仅有八岁。 留里克终究只是一副八岁的躯体罢了,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