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也出于严重的超载。 一艘大一些的长船的载重极限可以达到四吨的程度,甚至堪比一些货船。就是如此载重,它基本受不了任何的风浪了。只要浪稍微大一点,船只就会严重进水。浪高到了两米,超载的长船直接倾覆。 既然不能全部带走,那就可劲的吃!至少大家也得吃得肚子硬邦邦。 罗斯战士用找到的石碾棒,在碾盘上将新鲜的燕麦加工成粗糙的面粉。他们必须耗费一些经历对麦粒进行深加工,这样,大家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就能长期储备一些干粮。 难道曲奇饼干的发明真的是失事帆船幸存者们,用泡了海水的面粉,和被篝火烧烫的石头烤制的? 留里克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在他看来饼干的发明者,就是各路维京人,所谓全麦饼干,就是他们的主食之一。 要把燕麦熬得烂熟需要一点时间,就在陶瓮里的麦粒乘着开水上下翻腾之际,一些河里卵石被扒出来,它们成了烤制麦饼的平台。 留里克有点奇怪,只见这片世界明明郁郁葱葱,周遭地势非常平坦,双脚所踏之地明明都是发黑(证明肥沃)的土壤,舒缓的河流里该满是淤泥,怎么还会有一些大块的卵石?他所能猜到的是,这条河也是有着夏季洪水的。每当洪水泛滥,会把上游的一些石块推运于此。 但问题又来了。留里克从不记得爱沙尼亚还有什么山,这个国家明明是非常低平的所在。 “难道,是我估计错了?这地方不是爱沙尼亚?我们偏航了?” 留里克使劲拍拍脸,他觉得情况其实一片大好。瞧瞧自己的族人们,他们已经在别人的村庄里庆祝自己的丰收了。 依旧有一些蹊跷让留里克安定,他抱着一块烤得酥脆的麦饼,美美咀嚼起来。虽是没有糖,它真是越嚼越香。 趁着欢愉的气氛,阿里克伸着他那被篝火照得通红温热的脸,对老弟嘟囔着:“我们就在此过夜。明早我们就走。” “很好,村子毕竟不是我们的。我们到现在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 留里克的言辞似乎透露着谨慎,阿里克当然是无所畏惧的:“我不管他们是谁,他们出现就是找死。他们滚蛋吧,我们明日带着剩下的粮食走。哦对了,在走之前,这个村子必须烧掉。” 事到如今留里克的心里仅有一点触动,他的心性并没有变得暴力,只是真的变得理性了。 是啊,管他什么未知的村民,就是故意纵火,让留里克觉得此举没有必要。 “还是省点劲吧,我们带着粮食继续航行。烧房子,太浪费时间。” “那不行。”阿里克一意孤行,“房子必须烧!他们甚至不愿意拿起武器保护家园,我为何要尊重他们。记住,如果敌人是懦夫,或是蔑视你,你就要加倍奉还你的愤怒。” “好吧,你有道理,我不说了。” 留里克继续埋头吃饭,罢了还啃了一条从河里捞到鲈鱼。他娴熟的吐掉烤鱼的刺,加上一连啃食两块麦饼,留里克已经彻底吃饱了。 一个小孩的身躯就是容易填饱肚子,其他的壮汉并非如此。 罗斯战士,或者说罗斯的职业渔民。无论是打仗还是捕鱼劳作,也包括长期划桨航行,他们被迫养成了一个大胃口,现在他们不用支付任何的代价,就搞到了极多的麦子,他们开始疯狂的进食,一个壮汉于今晚吃下两磅燕麦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这一晚,饱经舟车劳顿折磨的他们,因为吃了太多的碳水化合物,难免弄得饭后精神有些欠佳。说白了,他们就是身体应激反应之胰岛素分泌突然旺盛,闹得大规模的餐后低血糖从而精神萎靡。 留里克姑且能猜到这一点,他看到自己的族人们渐渐丧失了往日的锐气,在篝火边展现出蔫蔫儿的样子,不少人干脆无所谓的蜷缩起来鼾声四起了。 他们当然可以因为遮风的考虑,直接住进村庄的木屋里。他们实在住不惯半地穴的房子,因为那让人感觉自己成了钻地的耗子,是一种懦弱的象征,更是让人想到坟茔。 他们就在篝火旁裹着皮革、麻布蜷缩着睡觉,只有如厕之人跑到村庄的房子里。 既然半地穴房子被看做一种坟墓的象征,腹痛的罗斯人自然而然将此作为藏污纳垢的所在,毕竟无论在罗斯堡还是在梅拉伦,各部族的厕所都这样,会有一个大土坑承载各种秽物。 族人们固然是睡觉之际,剑与盾也不离手。 难道这样就算有所防备了?留里克实在受不了堂兄连哨兵都不布置,居然就这样在敌人的家里扎营了。 他试图告知自己已经被疲倦困扰得几乎不能抬起眼皮的堂兄:“哥!我就怕村民晚上夺回他们的村子。我们就这么在村庄过夜,真的太危险了。” “算了吧。”说着,阿里克一个深深的哈欠:“他们是白天的懦夫,晚上更不敢来。” 听得,留里克暗骂自己的兄弟是个莽夫,他的确有着一些智慧,是否因为今晚吃饱喝足后,整个人的智力下降成了类人猿? 留里克跺了跺脚:“你们就睡吧,记住抱着剑睡。放心,我会派遣佣兵做哨兵。如果敌人袭击,你们也好立刻起身战斗。” 阿里克摆摆手,这幅敷衍的模样明显是对留里克忠告的不屑。 那又怎么办呢?留里克只好安排自己的手下去办事了。 佣兵们被分成了两个组,他们奉命使用罗斯人的弓与箭,分散开来藏匿在村庄外围的一些大树后,警惕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一个小组在警戒之际,另一组休息。他们根据星辰,尤其是北斗七星,按照罗斯人的说法是“七个女武神”,他们以星星的位置判断交接班的时间。 留里克在耶夫洛的亲自护卫下,裹着厚实的皮革,倚靠着一团篝火睡觉。 似乎罗斯人完全陷入到安静中? 其实不然,那些漆黑大树下坐着的身影,他们时刻保持着戒备。 安静的时光在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