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克一路劫掠之际,罗斯军主力部队也在做着积极的战前筹备。 大商人古尔德与长子“银狐”斯诺列瓦都站在了哥特兰岛上,对于古尔德这当然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登岛至少是二十年前,那时候他乔庄成丹麦商人混进了维斯比。 他为留里克指引一个大概的方向,“维斯比就在西边,走过这不大的岛大军就能抵达。” 商人的工作除了协助运输物资,另一关键任务就是把战利品趁早拉回去。 一个清欢的清晨,被看押起来的俘虏迎来了自己的结局。 大量的女人孩子被捆着双手,被罗斯战士驱赶着坐上长船,接着抵近最大的阿芙罗拉号与另外五艘货船。 孩子们以一种奇怪的吊装方式,像是货物一样被吊上了高大的阿芙罗拉号。 至于那些女人,她们被暂时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被迫爬着绳梯登船。 她们登上了船,从这一刻命运彻底改变。 被占领的码头上,衣着依旧华丽的古尔德亟待登船。留里克与奥托就站在他的面前。 “未来将有一场伟大的战斗,我们会大获全胜,届时就能抓到更多的奴隶。”古尔德的话带着沧桑感,话语令人激动。 留里克的眼角瞟一眼不远处还在攀爬的人。 “那些女人,她们可不是奴隶哦。至少未来不是。” 古尔德笑了笑,“哦,我懂得。她们会是战士的妻子,不过她们是否忠诚?但愿她们是忠诚的。” 奥托无所谓地摇摇头,“那些孩子可被修理成听话的女人,至于现有的女俘,她们若是背叛她们的新男人,战后我就下令处决之。” 古尔德下意识退后一步,他知道奥托是真会这么干。 “好吧。”他深深叹口气,又轻轻问到,“留里克,这一次我将缴获的全部战利品都带走了,这个斯利托莫彻底没了值钱的东西。这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你在教我做事?”留里克眯着眼睛,质问中带着气势。 “我?我不敢,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当然完全支持你。” “那就告诉你吧。”留里克昂起胸膛,“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勇士叫做汉尼拔,他带着大军打败了强大的敌人。他总是胜利,因为他在打完仗,就把战利品分给兄弟们。战士发泄之后,把被俘的女人卖给商人,把抢到的钱财买来酒和肉。当他的战士享受至身无分文,就再度组织大军继续战斗。你知道的,他们享受过就好怕失去,他们已经失去就发了疯要夺回来。” “啊?”古尔德一排脑门恍然大悟,又笑问,“你说的这个汉尼拔,莫非……你是给自己取得绰号?” “不!”留里克严肃着脸故意谎称,“我在大祭司保存的那本羊皮书看到的,奥丁赏赐我看懂它的能力。汉尼拔是遥远时代的英雄,现在我就是要效仿他成为新英雄。” 古尔德有些不敢相信,奥托暂且不说话,不过他的身子也因惊喜而颤抖。 可以说,留里克统帅的这支大军,许多方面是类似汉尼拔的迦太基军。这里不仅仅是屡试不爽的钳形战术。 双方都是多个民族融合成的混合部队,人员构成虽有些复杂,目前看来战斗力是有保障的。留里克用婚约、神秘主义、个人魅力、权势财富许诺,来统御这支大军。那位汉尼拔也是类似的手段。 汉尼拔保存战斗力的聪明办法,就是保持军队的“贫穷”。 倘若每个士兵都是拖家带口,抱着大量财富,他们是否还会拼命? 罗斯人是古代的军队,更是维京军队。 他们喜欢战斗,当然也喜欢女人与钱,他们如今暂时失去了这些、 留里克做出表率,他委托古尔德把缴获的钱币全部带走,便与战士们一样,就剩下军粮与武器装备非常富裕。 缴获的牛羊驯鹿大部分被强行运走,罗斯船队的全部货船拉满了人畜财物。 现在留里克已经顾不上牛羊把船舱弄得臭烘烘,他现在就算后悔都没机会。 古尔德登上了船,指挥着罗斯运输队,依靠着海上强劲的夏末南风一路向北。 按照计划这些人畜物资先行卸载在墓碑岛,留守的岛民负责看管。完成任务后古尔德立刻返航,只是他们移动的方向变了。 阿芙罗拉号如今就剩下两座扭力弹弓,其余货船仅有一座。最好的十座被改成陆战武器,安装在小推车上参与决战。 古尔德手下是一群水手,以及留里克从旗队里挑选出的明显老弱的战士。 这支归来的船队必须绕到哥特兰岛的西部海岸,在懂得维斯比位置的古尔德带领下,多达二十条空载轻快的武装货船与巨大的阿芙罗拉号,亮出一面面罗斯的旗帜,控制着维斯比港口,所有进出港的船只默认为敌人,届时罗斯船队或是直接以球鼻艏撞沉敌船,或是扭力弹弓近距离以弹丸凿沉。 古尔德在战争中的任务大概在五整天后实施,任务就是封锁。 当然巨大的货船扬起更巨大的三角帆离开,给予战士们的震撼是巨大的。 出征之日就是这个清晨!儒略历八月第十二天。 长时间的修整让爽过时候的战士再度恢复精力,数千人带着个子的武器装备,背着装满食物和水袋的口袋,聚集在海岸。 诺夫哥罗德人一直使用一种束口双肩背包,不过是一张折叠缝合的麻布与一根麻绳的组合。这种古老切经典的背包设计,在这场战争中普及。 罗斯大军变得有些奇怪,在留里克看来可是多了浓浓的罗斯味儿。 他们最近几日又吃了多达五百只缴获的羊!连平日吃肉不多都斯拉夫战士,这次也是人生中难得的大快朵颐。 羊肉让战士狂躁,他们的吼声也更加凶猛。 露米娅头戴鹿角盔,衣着华丽的她同样被衣着华丽的女祭司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