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沉几艘敌船,才能大大缓解大家的压力。 可是,敌船在哪里? 看看现在的情况吧! 阿芙洛拉号以三节的平均速度逆风前进并星夜兼程,她必须不停地走之字形折线,故而航行的旅程实际增长的足足三分之一。 即便如此,她每日的航行距离仍高达120到130公里之间。 在出航的第六天,阿芙洛拉号成功抵达墓碑岛。她也是越冬之后首次抵达墓碑岛的罗斯船只,岛上驻守的人们热烈欢迎他们的留里克大人,作为交换,留里克也卸下了一些专为他们准备的货物,比如所一些上好的盐巴。 阿芙洛拉号在岛上休整了一整天,人们得到了非常关键的淡水补给,也获得了一些新鲜鱼获。最重要的是,人们熬煮了携带的燕麦,吃上了热乎的鱼糜炖麦子,先甜后辣的老洋葱头也成了极佳的调味料。 阿芙洛拉号的抵达仅仅是一个开始,来自罗斯堡的“商业大军”,索贡船队,而今都会优先在墓碑岛停靠修整。海面上的浮冰仍没有融化完全,可以想象的是,带到温暖期全面到来,来自梅拉伦湖的各个部族的船只也开始进入大海,到最近的罗斯人据点墓碑岛做生意。 波的尼亚湾和梅拉伦湖,商业正在快速发展,在这历史大潮下,一批英雄人物也在崛起。 因为梅拉伦湖,一个大事件就在冬雪中突然发生,地区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地震式的巨变,而这一切,介于冰封海洋的因素,消息并没有传到墓碑岛,就更不能传到罗斯人的耳朵里。 留里克错过了知晓一个重大消息的机会,不过事实已经发生,他现在知道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那恐怕对罗斯人还是个重大利好消息。 离开了墓碑岛,又用了一天时间经过了梅拉伦湖入海口,现在,阿芙洛拉号终于开始了她真正的远航。 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头路。 那是一个极佳的清晨,和煦的南风扑面而来。 船上所有人员齐聚在位置低矮一些的中部甲板,留里克则站在船艏楼甲板上,面对着大家高谈阔论。 这一刻,他已经将巴尔默克人当做了自己的手下,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自己的部下。 他精美的短剑指向南方:“现在,原则上不会不会登陆寻找任何一个补给点。前方就是哥特兰岛,接着是卡尔马!那里原则上已经是丹麦人的领地我们随时都会遇到敌人! 遇到任何的船只,我们就接近,然后击沉!记住,南方的海域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我们就是要做海盗,我们不登陆补给,就是要掠夺他们的物资为我所用。 我们要持续前进,直到通过丹麦人的密集活动区。如果遇到最艰巨的战斗威胁,我们不用怕。和他们打!尽量制造破坏,尽量制造恐怖气氛。 我们要坚持航行,直到抵达巴尔默克,那里是航行唯一的终点。 在这里,没有罗斯人、巴尔默克人以及雇佣水手的区别,我们的命运完全一样,我们必须作为一个战斗的整体!” 留里克的慷慨陈词首先引得他的精锐佣兵们喝彩,巴尔默克旅人看看比勇尼的态度,也都开始欢呼。 “所以,我们真的要做海盗吗?真的要攻击丹麦人吗?”比勇尼昂起头,看似严肃的表情分明流露笑意。 “不严谨!不过我们的确是海盗。” “怎么讲?” 留里克也不赘言:“如果前面出现的船只是卑尔根人的?我们的选择是什么?放过?” “不!”弗洛基扯着他正在变声的嗓音:“和他们战斗!我能清楚认得出哪些是我部族的渔船,不是我们的人,就是敌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 留里克满意地凝视弗洛基的双眼,认同地笑了笑:“说得对,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所以,把公牛投石机全都搬出来,我可不想失去任何的战斗先机。” 如果留里克想要在海上杀人越货,他真的不会受到任何的制裁。 或者说制裁是有的,那就是两个权势之间的战争! “今年做一个海贼大王?想来也很不错,至少我的船比阿里克那一伙儿战士更强力。” 要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非对各种形式的击溃战沾沾自喜,这就是留里克所谓的战争原则。波罗地海说大是大,说小也是真的小。罗斯要崛起,就必须从丹麦人的手里抢夺资源,这片高度内卷化的小世界,争霸战争不可避免。 既然如此,能提前给丹麦势力放血,留里克是很乐意做。 哥特兰岛就在前方,无聊的航行里,比勇尼与弗洛基,毫不犹豫的问及留里克有关罗斯人与维斯比人的岛上大决战。为再一次彰显罗斯人的赫赫武功,直接把船开到维斯比的近海处,远远地看着那已经化作废墟的庞大定居点,因为事实胜过任何的雄辩! 当然,维斯比仍有定居者,那是留在此地的一百多个梅拉伦人。这伙人的存在意味着瑞典势力、梅拉伦部族对这座岛的所有权。就是这一百多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他们是否顺利越冬了?还是在过去的冬季大规模的冻死饿死? 这群家伙像是被那个卡尔抛弃的人们,他们毕竟是直面丹麦势力,处在危险的第一线。 他们的情况还好吗? 越是这么想,留里克越要去瞧一瞧。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命令,所谓抵达巴尔默克(纳尔维克峡湾)前尽量不登陆,大船只是凑过去瞧一瞧新移民控制下的维斯比成了什么模样。 直到,阿芙洛拉号的面前出现了多达五艘渔船。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站在船艏的留里克凭借肉眼看清了那些船只的构造,他弓着身子凝望,严肃与谨慎就写在脸上。 比勇尼站在他的身边,瞧瞧自己义弟的态度就直到那些船只非常可疑。 “是朋友?还是敌人?看你的态度,那些渔船像是敌人?” “奇怪,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