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商船舰队一路西行,蓝狐带着他的水手、侍卫们颇为顺利的回到海泽比港口。 三角形的风帆颇为独特,桅杆之顶也不掩饰地亮出白底蓝纹的罗斯旗帜 事到如今海泽比的商人们都知道了那个新兴的、贩卖奇奇怪怪好东西的商铺属于罗斯人。商人们可有战士的执念?大家都是生意人,买卖东西赚到利润高于一切。 实则蓝狐也不是第一时间亮明自己的身份,直到旧丹麦王哈夫根死亡被坐实,他才亮出这面旗帜。 一开始商人们大吃一惊,接着居然是欢喜。 因为罗斯人在海泽比只是做生意,他们是一个新崛起的强大部族,商人们普遍在思考,也许直接划船到罗斯人的领地直接贸易,想必能捞到更多利润。 繁荣的海湾城市尽在眼前,正午的阳光明媚清亮,站在船艏蓝狐能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只是,这座城市建筑排布过于杂乱,没有城市围墙,带路曲折而多弥漫臭气。 这里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至于定居明显不合适。 蓝狐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见过了新罗斯堡和诺夫哥罗德的整洁,再看海泽比,怎么到处感觉都是垃圾窝呢? “兄弟们注意,我们要下船了。保护好我们的货物,刚有人动粗,杀了他们!” 众人听得皆怒吼之,亦纷纷拔出钢制短剑立起钢矛。 三艘武装货船进入到蓝狐占领并建造的小码头,他看清这里已经整齐排布了六艘武装货船。 骑在桅杆的水手向下大吼:“大人!一定是埃里克他们!他们已经先回来了。” 蓝狐再定睛一瞧,不由笑出了声。 留守码头值班的佣兵远远就看到那独特三角风帆,慵懒的人们急忙聚集起来,先是驱散一撮乞讨者,二来列队准备接住缆绳做好一切接应工作。 蓝狐再度站在海泽比的码头,他看到海岸停靠量的传统长船,海边的露天集市也是熙熙攘攘。 货物开始搬下,那些尚未鞣制但晒干打捆的大量松鼠皮纷纷卸下。 既然罗斯商又来了,必有更多好东西! 开始有小商贩凑过来,他们见得那些怒目圆睁的武士不敢轻举妄动,见得数量之巨不可思议的皮革兴奋得浑身颤抖。 因为任何的皮革在海泽比都是硬通货,何况这些灰红色的明显的大型松鼠皮,绝对的抢手货! 一些男人就主要依靠帮商人搬运货物为生,蓝狐轻易就招募了一批日结的苦力,令其扛着货物在卫兵的监督下搬运回罗斯商铺的仓库。 似乎一切都是有条不紊进行着,偏偏出了变数。 一撮年轻的男孩突然冲出,他们拎着断刃奔向搬运皮革的人们。 混乱突然发生,围观的人在回避,女人在尖叫。而三名苦力竟被刺倒,一捆货物也被袭击者拿起…… 这就是找死啊!总有些盗匪要铤而走险! “我就料到会有这种事。”蓝狐觉得自己的脸被海泽比的野生匪徒抽得劈啪作响,他怒吼下令:“给我杀!给我留个活口!” 佣兵们已经不是金钱雇佣关系,大家这番不仅仅是给蓝狐办事,罗斯王公才是大家最大的金主。待大家衰老不能再做战士,那就去王公的领地做农民。 手持精锐武器、实实在在杀过人的佣兵手段干净利落,多名袭击者人头落地,还有人被打翻在地直接俘虏。 亦有得手的袭击者抱着一捆皮革撒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一支标枪飞射过去,直接将之打穿立毙之。 地面的死尸与血祭躺得横七竖八,一群受惊的人现在又凑过来围观,对着不开眼的袭击者指指点点 唯有一人被俘,此人被打折了腿,被拉扯到蓝狐面前。 “你!是何人?竟敢袭击我?不知这是必死无疑的?” 蓝狐想着此人会死鸭子嘴硬,不曾想这小子带着哭泣哀嚎:“是灰狼卡尔让我干的,他……他说罗斯人富有,抢一票兄弟们就发财。” “灰狼卡尔?这个恶棍没有在冬天冻死?可恶,倒地是自由的城市,给了这家伙机会吗?” 吐槽一番,蓝狐又问:“只是抢劫我们吗?你们敢公然抢掠,究竟是卡尔愚蠢还是你们愚蠢?” “呜呜……都是卡尔让我们做的,我也没有办法。卡尔给我吃的穿的,不然我早就冻死了。” “所以你就做了忠犬!傻孩子,你被利用了。也罢……”蓝狐觉得没有再问的必要,给佣兵一个眼神,随后利剑砍掉了此人的脑袋。 突然发生的暴力事件,甲板上的约翰英瓦尔看得真切。如今的他已经不怕这种暴力,他在绝对安全的地方看到效忠罗斯的佣兵砍瓜切菜消灭袭击者,看着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被杀,不由地胸口划起十字。 尸体被直接扔到海水里任由游鱼啃食,码头留下一摊又一摊血迹,再待夜里下了一场雨,痕迹被冲得荡然无存。 围观者也没有大惊小怪,这是自由的城邦,凶杀抢劫无人制裁,杀死袭击者可畏正义之举。 遭遇一场袭击蓝狐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海泽比就是这么一个不太平的地方。 居民富余的背后也是盗匪横行,这里有着绝对的自由,没有任何人说值得大家敬佩的。很久以前高德弗雷首领在还好,哈夫根王在位情况也没有现在这般糟糕。 如今城市的治安还在恶化,即便名为霍里克的男人已经盘踞在半岛之北,海泽比已经有了风险。 蓝狐回到了宅邸,立刻与先到的老埃里克接洽。他们推杯换盏谈论生意的事,接着就聊起了大事件。 小埃里克代其老父亲说明最新的情况:“兄弟,最近世道不太平。一些糟糕的消息在散播,一个名叫霍里克·克拉尔松的男人自称丹麦王,信使要求海泽比臣服纳贡。” “还有这种事?这……与我今天在码头遭袭有关系?”蓝狐已经意识到事情变得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