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提振,事到如今只有抢掠金钱才是维系他们继续战斗的因素,一批病秧子也加入呐喊,仿佛自己的病患也康复了。 他们的沸腾呐喊闹得声势很大,他们在向对手宣泄气势,也结结实实被罗斯人察觉到。 在罗斯商铺堡垒这里,情况尚未变得过于严重。 略显散漫的木墙守卫者再度攥紧剑柄,有人纵深跳至半干的土地,冲入房间向蓝狐汇报。 “大人,敌人在战吼,他们在向我们示威。” “是!我都是听到了!”蓝狐绷起严肃的脸,继续穿戴自己的锁子甲,又喃喃自语:“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降雨引起的大海翻涌直接打破了罗斯人的撤退计划,他们当然可以穿越巷道逃走,只是逃了出去如何操纵船只在怒涛上航行? 佣兵们彼此无言,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袍子,罗斯的旗帜缝制在衣服上。 他们重回各自的岗位开始坚守,静候自己的命运之战。 有的佣兵在向奥丁祈祷,有的人只是目视远方,还有的似乎像是没事人似的。 对于未来,蓝狐的头脑一片空白。他其实不想战死,那么突击信仰奥丁就不合适。 如果有那个神祇可用神力保佑自己终会平安无事就太好了。哪个神祇会做这种事? 他有一点想到之前与那个埃斯基尔的回复,那个老家伙一个劲儿地劝谏,现在是该好好考虑一下…… 不过斯塔德可没给蓝狐更多的思考时间,湿漉的大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燥,泥泞已经不严重,手推车与木桩改造的攻城冲车已经能为人力顺利推动。 斯塔德的军队在呐喊,分明就是为战争做的最后一次动员。正所谓一鼓作气的原则,生怕好不容易提振的士气跌下去,斯塔德无意再拖沓,就地宣布第二轮攻击开始。 他骑上了自己保养很好的高头大马,带着自己的一小撮骑兵成为鹤立鸡群之存在。 他继续挥动着剑高呼:“所有人进攻!抢掠你们的金银,你们都会发财!现在跟我走!” 斯塔德真是说到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亲率骑兵走出过火的废墟,再一次出现在罗斯商铺之前,赫然出现在商铺守卫者面前。 “大人,恶棍出现了,他们的头目必是骑马者。”有人暗示守在木墙后的蓝狐放冷箭。 蓝狐透出整个脑袋,阳光下眯眼咧嘴凝视之:“这个距离有些远,你们能射中?” 说话者随即笑笑:“如果有扭力弹弓,就可以狙杀他。” “你的话就是放屁!可恶,早知如此我就留下一座弹弓……” 没有重型设备会令罗斯人引以为傲的战力大跌,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时间再抱怨。 听!是号角低沉又肃杀的怒吼! 蓝狐也攥紧了剑柄,持弓者箭矢搭在弓柄,十字弓也上弦完毕。 有老佣兵想了一招:“兄弟们都暂时掩藏,让敌人大胆前进一些我们射杀他们。”不劳老佣兵呼吁,大部分人已经本能地埋伏起来。 战场的另一边,骑马的斯塔德见得对手悬挂的罗斯旗帜就来气。 在他的背后就是上千名渴望发财的战士,穿着各异的人走出曲折的箱子,五花八门的盾牌开始构建起盾墙,在各个匪帮老大的要求下纷纷敲打起盾牌。在剧烈的噪声中他们缓慢前进,逐渐走到了骑马者的前面。 他们的后方,攻城冲车的魅影逐渐乍现。车轮碾压泥地,几十人推着它喘着粗气。它的确是个沉重的工具,恰是它的沉重,以低速撞击木墙仍能带来很大的力道。 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群里,披甲的人护卫着一个大物件显得格外别致。 罗斯佣兵们见过大世面,他们的赫然意识到那个奇怪之物就是所谓的冲车。 众人心头一紧,但蓝狐并不能直观地理解那个物件的具体用处,只是非常好奇地询问手下:“那些披甲者护卫的东西是什么?总不会是某种武器?” “就是武器!”有老佣兵一改之前的洒脱,面色惊恐地警告:“那个东西非同一般,他们会推动此物冲撞我们的墙壁,木墙会被撞垮。” “啊?!不至于吧!” “大人,留里克王公最善用这种武器。想不到……丹麦人也懂得。” 蓝狐被说得非常无语,他觉得难以攻破的木墙已经变成轻易刺穿的布片。 “有何办法可对付它?” 蓝狐的疑问恰是所有人的疑问,又有老佣兵想到:“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油,把油烧热泼下去就可以纵火,可是……” “闭嘴吧!”蓝狐情急之中情绪激动:“我们根本没有更多的油。” 基于这等窘境,大部分老佣兵已经释然,甚至有人建议蓝狐:“一旦木墙垮塌,我们兄弟就和他们厮杀。” “难道我也要加入其中?我……会被杀。” 那些佣兵们丝毫不会责怪金主的畏惧情绪,便有人建议蓝狐趁乱走地道逃跑,还有人嚷嚷:“你不过是意外杀死一个敌人,奥丁不会认可你。我们不同,我们是为了罗斯王公而战,战死后灵魂直接光荣地进入英灵殿。” 一个人逃亡?说得轻巧。搁在以前,遇到灾祸蓝狐会毫不犹豫溜之大吉,唯有现在他竟然犹豫了。“至少我要确定堡垒实在守不下去再逃。” 佣兵们是不会投降的,他们不是来自瑞典就是芬兰地区,乃至还有新入伙的斯拉夫人。被抓住的瑞典人会被杀死,芬兰人和斯拉夫人或许不会死,那也是一辈子的奴隶,终究不是战死,等待大家的都是悲惨的命运。对手既然不可能给大家生还的可能性,兄弟们也就空前地团结一致。 斯塔德真的会给罗斯人活命机会? 他已经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大手挥动钢剑,不分主次的总进攻命令已经下达。 比起匪帮乱哄哄地冲锋砍杀唯靠蛮力、人数优势取胜的打法战术,斯塔德在这个大前提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