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能削弱罗斯人的力气……通知弟兄们,现在做好推动战猪的准备,敢有擅自脱队进攻者斩!” 前线打仗的灰狼卡尔双眼血色,他和他的伙计们已经临时忘了斯塔德的事,就仿佛这一战属于匪帮与罗斯人的私人恩怨。的确卡尔的一群小弟被罗斯人杀掉,这种耻辱不复仇就太窝囊了。 墙下已经躺了一批尸体,有些伤者本是被短矛利剑捅伤,固然这个伤口很致命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死去,可他们在同伴靴子的踩踏下,很快就被踩得胸骨粉碎暴毙。 罗斯佣兵们虽是分头战斗,他们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死,虽有人受伤也不过是胳膊肘的轻伤。披甲百战之老兵遇到一群挨了寒冷身体虚弱的新兵,在这纯靠蛮力激战的九世纪,如何不是大占便宜。 罗斯一方大家的确被累得气喘吁吁,墙下也躺了一百多人。 老佣兵们多有不解,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引得对手如此疯狂,难道他们以为商铺里堆满金银财宝?呸!就剩一堆不值钱的木头家具和御寒的布毯子。 箭矢快要射完,射手们暂停之,以陶瓮、木块往下砸,五花八门之物乱扔一气。射手尤其是十字弓手制造了敌人的重大伤亡,又是一百多人失去了战斗力。 匪帮军队一千人出头,一段时间鏖战已经丧失了三百余名战斗力,他们的战斗气势开始减弱,但罗斯人的情况更加糟糕。 都得罗斯佣兵气喘吁吁之余的一阵咳嗽赫然发现自己咳血,大口喘气居然闹得肺部损伤。很多人的确感觉脱力,他们亦是看到了敌人的大规模死亡,希望在自己战死之前进一步杀死敌人。 战斗到了这一步罗斯商铺的围墙愣是没有被突破,坚固的正门无人问津,因为透过门缝看到后面堆积如山的沉重杂物全都放弃了。 乱战扔在持续,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正午时分。 突然间号角再度吹响! 骑马的斯塔德啃完半块酸不拉几的黑面包,招呼刚刚吃了干粮的亲兵:“罗斯蠢材已经累坏了,那些匪徒军队也累坏了。战猪出动!我们走!” 斯塔德亲自出动了,他一旦出马整个战局必将被改写。 忙着处处堵漏维持木墙防线的罗斯人根本无暇顾及那逐渐逼近的庞大攻城武器,战猪也顺利顺利抵达了乱成一锅粥的木墙之下。 匪帮士兵一见此物出现纷纷闪开,那些披甲的士兵便一手举盾在头顶,另一手继续推动战猪前进。 冲撞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只此一撞,整个围墙上守卫的人们都觉得地动山摇。 披甲百夫长大喜过望,撕扯喉咙继续命令:“继续冲撞,撞烂墙!” 战猪先是后退十多步,接着又是被多达四十人推动势大力沉撞上墙。 罗斯人已经顾不得错愕,因为蓝狐亲自去防御也不过只能抽掉十多个弟兄来。 剩下的箭矢都在阻挠攻城冲车,箭矢纷纷被盾牌阻挡,虽有一些陶罐扔了下去,一切的举动都不能阻挡冲车持续不断的撞击。 难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发生? 蓝狐本人手足无措,经验丰富的老佣兵已经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降临。 他被人一把抓住,面色苍白地凝望这个老佣兵。 “大人!一切都要完了!你要快点进巷道逃生!能否逃走就看神的旨意了!” “啊?”蓝狐一脸懵。 他被老佣兵猛地打了一巴掌,这才把丢掉的魂儿打回来:“大人快逃!再不逃你会死!” “那么我们一起逃。” “不行。我们会战斗到底,我们是奥丁的战士不可逃跑。” 就在他们在一团乱麻的庭院里说话之际,木墙轰然倒塌!连带着几名城墙死守的斯拉夫战士也跌落下来。 进攻的丹麦军队声威大震!战猪撞塌了木墙,出乎斯塔德意料的是,自己的披甲战士没有先冲,反倒是十多名匪帮人士捷足先登。 木墙已经没有防守的必要,罗斯佣兵们迅速归位,他们砸毁坏十字弓,构建起盾墙,剑与斧一致对外地构成围绕中心最大建筑的环形防线。而斯拉夫战士真是一腔热血上了头,没有参与到盾墙的构建,而是嗷嗷叫地举着剑和冲进来的第一波敌人厮杀,勇敢地死在乱军中。 唯有瓦迪·兹达洛维奇在胳膊被刺中一剑后清醒了脑子,捂着受伤的左臂连滚带爬撤到盾墙里。 坍塌的木墙迅速早就一个很大的口子,一样很疲惫的匪帮战士冲了进来,双方的盾墙迅速撞在了一起,零距离的最可怕的厮杀就此开始。 精干的罗斯老佣兵的伤亡由此开始出现,开始有人被捅穿脖子倒在血泊,然更多的死者还是匪帮。 这一刻准备参与厮杀的披甲丹麦人,他们刚刚把撞破墙的战猪拉到后方准备进去堡垒厮杀,就看到那些率先进入者飞溅的血液。 明明战斗了那么久,罗斯人居然还有力气继续战斗不说,他们居然在干净利落的杀人。 百夫长一声吼,旋即着急人手列队参与搏杀,关键时刻却被斯塔德拦住。 “大人,我们还要等?” 战马在嘶鸣,亢奋地左晃右晃。骑马的斯塔德继续勒令:“我将带领骑兵冲锋,你们都退到我后面。” “啊?大人,这会让你有危险。” “不管了!骑兵!立起骑矛,准备进攻!” 斯塔德已经顾不得前面还有匪帮战士,反正冲进来的匪帮战士悉数被杀,受伤者跑出一些不说,更多的匪帮实则就赖在破损门口和围墙上观望。本是雄心勃勃的灰狼卡尔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代价,他终于怂了,其本人根本就没有进入被攻破的堡垒。 明明还有人在与罗斯盾阵搏杀,斯塔德已经顾不得这些人的死活。 骑兵开始短促冲锋,他的坐骑起带头作用,二十骑的闪亮骑矛一致向前,构成骑墙这种不太常用的法兰克骑兵战术,骑墙硬生生冲撞上罗斯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