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些事。 两支军队都是效忠于路德维希王子,彼此都想打听些新消息。 哈拉尔克拉克把剑深深插进松软泥地,带着怨气诉说自己倒霉的过去。他哀叹自己丧失了丹麦的王权,又被侄子霍里克背叛,现在只能投奔法兰克大贵族做佣兵。 “我因为皈依而被那些人驱逐,我为路德维希打仗,已经过去九年了,仍没有得到封地。我已经老去,也许就要死在这里……” 哈拉尔克拉克尽说着一位老战士的悲哀,他是真正的丧家之犬,且看他的亲信战士们也并不年轻。 不过这些战士都是十年以来砍出来的老战士,技艺不精的人已经死了,活到现在的家伙即便力量衰减了,杀人的手艺个个精湛。 汉堡伯爵即敬畏又蔑视,一个落魄的贵族如何得到尊敬?倒是此人是被罢黜的前丹麦王,他存活的事实就可利用。 伯爵故意问:“你为王子付出这么多竟没有得到封赏,这合适吗?你可以去讨要。” “王子并未奖励。” “也许……” “你想说什么。” “要不,你试着去北境。汉堡正是用人之际。” “你在拉拢我?”哈拉尔克拉克确是稍稍犹豫,想了想还是摇起脑袋:“你忘了我,我还记得你,罗伯特。你不过是伯爵,而我至少也得是伯爵的封号。我无法做你的附庸。” “但我需要你,尤其是你的这支军队。” 此言一出,哈拉尔立刻听出了大问题。他态度一变,突然问到:“你在提防谁?” “我……这个一会儿再说。先告诉我,袭击者到底是谁。” “也好。”哈拉尔遗憾地叹口气,“是洛泰尔的人。” “洛泰尔王子?”伯爵也警惕起来,敬告道:“此事可不能妄言。” “绝非妄言。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带着大军帮助你们?” “为何?” “我们奉路德维希之命歼灭这支伪装成匪徒的军队。事情已经持续一年了,一群特殊的匪徒在阿勒曼尼作乱。他们截杀商人,偷袭村庄,甚至还对教士动手。” “啊!?他们疯了吗?他们胆敢杀死主的仆人。” “他们早已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哈拉尔恶狠狠断言道。 “难道还是洛泰尔下的命令?”伯爵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搜从尸体上搜到了洛泰尔封臣的鸢尾花。” “卡佩?他们在海边,卡佩也是伯爵,为何有卡佩的人在这里劫掠。” “必然是洛泰尔的命令!但他们不只是卡佩的人,也许是多个贵族的扈从。没有谁愿意自己做这种肮脏勾当,如果各贵族都出了人手,那么谁也别说谁。现在老国王已经被释放了……” 本就听得心惊肉跳的汉堡伯爵和埃斯基尔听得“老国王被释放”一言,顿时浑身毛发战栗。 国王路易已经获释,然国都亚琛的大权早就被洛泰尔拿下。洛泰尔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得到整个王国大权,王国的贵族们也已大分裂,各自支持自己愿意追随的王子。 两年前,洛泰尔与路德维希就在无主的阿勒曼尼地区大打出手。而今法兰克福侯爵完全导向路德维希,引得洛泰尔王子不择手段起来。 哈拉尔简述了这些事,直言:“王子之争与我无关。为了钱,我要杀光在阿勒曼尼活动的洛泰尔军队。我没有领地只能靠佣金过日子,我的兄弟们还全指望我。至于你们……尤其是你,圣徒埃斯基尔。” 可怜的埃斯基尔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如果杀死你,就是他们的胜利。北方圣徒埃斯基尔被杀死在法兰克福附近,他们就可以说路德维希是凶手,法兰克福侯爵是直接的刺客。” 埃斯基尔大吃一惊,又罕见地愤怒:“我是主的仆人,怎么成为贵族争权的工具?我要到兰斯控诉!不!我现在就要翻越阿尔卑斯山,我去罗马向教宗控诉,罢免洛泰尔的教籍。” “但是你没有证据。”哈拉尔遗憾道。 此刻汉堡伯爵猛然回过神:“可你一样没有证据指责洛泰尔。” “是的,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展示出来。他们为了权力简直背叛信仰,也许只有主会在最终的那一天审判他们。” 听得哈拉尔克拉克的描述,埃斯基尔对此表示缄默。 汉堡伯爵大抵明白了情况,又估计到法兰克福教堂里面存在细作,或者说整个法兰克福城里充满了洛泰尔的眼线。 袭击者居然没有留下活口,并非哈拉尔的诺曼战士不想抓活的,而是袭击者见到自己人受伤且带不走就直接杀死,铁了心是不想暴露身份。 哈拉尔明示大家,这些情况路德维希王子都是清楚的。 “但是还有一件大事,你……不知道,王子也不知道。我敢肯定,王子若是知晓会暴跳如雷。”汉堡伯爵卖起关子。 “是什么?”哈拉尔问。 “还记得背叛了你的霍里克?那个自称弗兰德斯伯爵的男人?” “我的侄子。可恶!” “那个男人现在可不得了,他带着大军回到丹麦,他的确不再是自称的伯爵,如今可是真正的丹麦王。” 哈拉尔脑子一团乱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在开玩笑。丹麦不怀疑神圣信徒,他们还是信仰奥丁,霍里克不能说服他们。” 伯爵一声苦笑:“我有确凿消息,又有很多证人,尤其是我的边境子爵已经收拢了大量难民。他们都是信仰主的,可怜却被霍里克驱逐。霍里克已经背叛了主,这样就成了丹麦王。那个男人还摧毁了海泽比修道院,要求王子承认他是丹麦王。北境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信息量太大,哈拉尔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昏阙。“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埃斯基尔绷着脸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