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人人多势众,庞大舰队近在眼前。 乌普萨拉人的军事力量没有丝毫的能力阻挡这支大舰队的前进,固然罗斯人冒入圣地让首领斯温内德很是不爽,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新处境。 斯温内德表现出极大的支持,他唯有一个请求,便是希望罗斯进队可以落实自己的许诺。 一片空旷的草地成为罗斯大军的宿营地。 营地距离乌普萨拉人的定居点刻意保留一定距离,以此向本地居民证明一番自己的和平态度。但一支强大军队就在眼前,逃进林子又纷纷也暮色中撤回来的乌普萨拉民众,对这些外来者保持着极大的警惕性。 撤回来的人很快察觉到这样的奇景。 只见一些大型的牲畜突然出现在罗斯人控制的草地上,它们都是一些长着大小不一犄角的大畜,定睛一看,清一色都是驯鹿。 乌普萨拉这地界过去有野生驯鹿群,由于民众的狩猎早被吃光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进行驯服。其实他们有更好的选择,譬如驯养牛和绵羊,比起驯鹿,此二畜的经济价值更高。 他们很担心这些突然出现的大畜啃食自己的麦田,也非常担心罗斯军队有意无意地践踏青苗。 燕麦才是乌普萨拉人安身立命之物,他们的内湖之湖畔大部分区域也为麦田包围。 留里克下达了一些命令,即登陆的罗斯军队无出其右的不准践踏青苗,不准擅自离开划定好的驻地。此举绝非画地为牢,而是保证罗斯大军不会因贸然又不明智的举动吓坏了本地人。 但对于一路航行的大军,终于抵达目的地后扎营生火睡大觉才是第一要务。 乱窜?算了吧! 何况这地界还坐落着瑞典世界的第一大神庙。 内陆区域的松树可以随意砍伐,如果罗斯军队的壮汉可以砍倒一片松树、杉树,也是乌普萨拉人愿意看到的。 乌普萨拉人一直有意向森林索要土地,奈何伐木尤其是砍伐大树是一项危险的体力活,如今缺乏壮汉男丁的他们,暂时大大丧失了做此事的动力。 伐木的确是体力活儿,一批年龄不一的罗斯战士扛着自己的森林斧、双人锯、缆绳,组团奔向森林区。 大树倒塌带来强烈震动,树干倾倒之际也往往砸到临近的树,引得剧烈的噪音。 或是砍伐或是锯倒,松树、杉树各有用处。 因为称王登基仪式,必须要显现出罗斯人的风俗。 何为罗斯之风俗,建筑一座陡峭的巨型木塔,最后付之一炬,这就是罗斯的风俗,即便乌普萨拉这里还有一棵所谓的圣树。 粗壮的树干将以搭积木的方式堆成木塔,大量细小的树干或是相对笔直的树枝,便就地开始被加工为木条。罗斯军队要在控制区的草地兴建正儿八经的营地,在他人的视角中无疑是要修筑一座城。草地被打下大坑,树立一些粗木桩,细木杆以木桩为开始,搭建环形围墙。 几座塔楼也在建筑的计划内,它们的开工则是要放在后面了。 围墙之内便是罗斯军队的生活住宿区,按计划军队要在乌普萨拉住上一段时间,逗留的时间久了总不能一直住帐篷,倘若下雨,帐篷将变得毫无意义。军队会在围墙内搭建一批又粗略木地板的木屋,十多人挤在一间大木屋里生活。 围城的建造才是一个微小的开始,大部分士兵在岸上点燃篝火就地休息,少部分人仍然待在船上。 大量劳作之事放在明天吧,当夜幕降临,伐木的工作也彻底停了。 罗斯军队的营地弥漫着浓郁的麦香,那是大量的铁锅、陶瓮在熬煮燕麦。一些耐储的洋葱和咸肉干扔到锅里一通烂煮,大军就吃食这等美味热饭,并在可见的未来,吃这样的餐饮成为常态。 留里克本人自然不在军中,他的妻妾们与孩子们在登陆后不久又纷纷回到船上过夜,并非他担心什么,仅仅是岸上的一些都没有做好,唯有抛锚后安定漂在湖上的大船,才是安稳睡觉的好地方。当然船只更安全也是一个无可辩驳的原因。 留里克与奥托,与在场的几位瑞典贵族,受到乌普萨拉公爵斯温内德的邀请,进入其府上一座。 即便贵为公爵,斯温内德的宅邸就是几座大型长屋罢了。 乌普萨拉部族人口不多,聚集一处的定居点根本就是一个大村庄。斯温内德没有动力将宅子建得气派,尤其是比较缺钱的当下,他可不想浪费钱。 遂当派出去的使者小声告诉他订购一艘罗斯大船要花费二百磅银币时,他先是不敢相信,面对着木已成舟的现状,又隐隐得双腿发抖。 订购的大船已经一半身为故意搁浅,那的确是漂浪的大船,犹如一条修长的鱼,价格方面可是十分离谱。人家罗斯王公本人要当大王的,现在想要针对船只费用砍价实在不合理,无论如何罗斯大军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斯温内德只能战略性认怂,等罗斯王公称王后再恭送他离开。 还是想想好的吧!至少留里克王公登陆后就声称要修筑一座城以安置他的千人大军。罗斯人办完了事情还能把城带走不成?!“你们离开了,木城就是我的!正好我把宅邸和私兵都搬过去。”斯温内德有着这样的小九九。 现在,距离瑞典王比约恩退位就是一步之遥,他从没有得到什么王的礼遇,当前就更没有。 在斯温内德的宅邸,留里克是最高贵的座上宾,明明老公爵奥托也在场,奥托的身份已经低于自己的儿子。 十八岁的留里克面对一众笑呵呵的贵族,在一番客套后,最关键的称王祭祀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开始讨论。 最先话语起头的人面临着一丝尴尬,捋起胡须的斯温内德再行一番客套:“留里克大人要称王,这是好事。您是英雄!尤其是将远征丹麦的胜利之师带到我这里,也让我感受到了未曾体验的光荣。所以……” 留里克为这奉承话语吹得浑身暖洋洋:“所以你当如何?” “最为关键的事情其实我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