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划船遁走,又问:“我们的军队就在岸上,原本我军也是要拦截这些渔民的。现在您就放任他们离开?” “他们真得能逃走吗?”留里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事态的进行一步发展正如留里克的说法,但凡试图穿越封锁缝隙的渔船,尽数被扭力弹弓近距离射击。 此刻整个舰队排成弧形的一字长蛇阵,侧舷弹弓皆瞄着缝隙。各舰只上固然仅有少量武装水手把持着,这点人手已然足够了。 武装水手不射击人员,仅对逼近的舢板的船壳精准射击。小船被砸出大洞很快便沉默了,在水手扑腾的人抓住一切可抓的物件,他们趋于本能纷纷抓着船上人抛下的绳子,由此被武装水手一个接一个地拉扯上加班。 任何被拉上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被绳子捆住手脚。他们直呼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在大叫中嘴里被塞了一坨麻布,在以绳子捆上嘴巴。 相比于陆路的贵族私兵,罗斯人这里毕竟仁慈了一些。 越来越多的小船化作湖上的浮木,罗斯各舰只上也多了不少被捆住的渔民。 见得突围无望,一批渔民船只干脆就漂在近岸,更多的人就被困在岸上。 留里克仍在高出观摩这一切,见得贵族私兵们的包围圈不停地收紧。 渔村的棚舍接连坍塌,贵族们清洗渔村捣毁民宅的动力真是令他佩服。 贵族们做的很卖力,留里克也谈不上快乐,因为扪心自问,自己正是此事的策划者,没有资格去同情渔民们。但是自己的王国发展到了这里,有些事必须要做,就算做一个暴君落得骂名也无妨。 好在自己留了一手。 他猛地问及白狐:“你说,如果这些渔民知道本王是幕后黑手,他们会给我安上多少个新名号?” “他们?我觉得他们不敢。敢忤逆国王的人,杀了也无妨。” “你恭维我。也罢。”留里克稍稍叹气,“好在我有所准备。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那边的渔民,看到的都是什么?” “这……”白狐一头雾水,“我是商人,我不懂。” “那些渔民看到的尽是贵族们在作恶,是梅拉伦的贵族们在杀死可怜的渔民!而我们,到现在为止表现得仍是封锁港口,罗斯人并没有杀人。” “但是,我们的确不让他们离开。” 留里克点点头:“即便他们这样想也无妨,终究直接作恶的是那些贵族,他们会记住首恶,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最后关头去调停。现在是时候给阿里克他们发信号了!” 上千名渔民被困在码头,男人与女人满脸是绝望,孩子们单纯在大哭。已经有上百名渔民在可怕的械斗中丧生,自家的棚舍也被捣毁,虽然值钱的细软不多,可大家储备的食物大部分已经丧失了。 国王究竟是什么态度,是否和这群贵族沆瀣一气? 他们没时间去思考,因为那些虎视眈眈的贵族军队仍在收缩包围圈。 终于,事态变得更为恶化! 身着白底蓝纹战袍的罗斯军队突然出现,为首的阿里克召集战士构成全新的人墙,站在无助渔民之前。 事态变得极为微妙,渔民们立刻注意到突然出现的罗斯大军并无恶意,就像前些日子他们故意进入渔村内部武装巡游时一样的好恶恶意。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接下来他们所见的是,罗斯军队简直是一群渔民的保护神。 罗斯战士的盾牌一致对外,将后背亮给渔民们。 阿里克站在阵前,双手持剑猛烈挥舞,大声号召:“高贵的人,到此为止了!你们都离开吧!” 贵族们对于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有着怨言,就连比约恩也抱怨罗斯军队怎么到现在了才突然冒出来。 “你们在做调停人!”比约恩心里暗骂,他已经意识到了当前的情况,终归和平的驱散变成了血色驱逐。可这又能如何?事情已经做了。事到如今众多贵族们的诉求已经达成。 作为梅拉伦实质地位最高的土地贵族,逊位之王比约恩站了出来。 “阿里克,你把双剑收了,咱们没必要刀兵相见。” “的确如此。”阿里克点点头后宝剑入鞘,继续大声疾呼:“你们对渔民太苛刻了!已经不能再流血了!你们都散了吧,之后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这就结束了?” “对!到此为止吧!”阿里克仍旧扯着嗓门喊话,意思其实颇为明确,就是要让无助的渔民明白灾祸到此为止。 根据之前的约定,当罗斯人宣布事态结束之际,梅拉伦贵族就该带着人撤离。阿里克的嗓门很大,听到消息的一批贵族已经带人离去。 原本形制较为规整的盾墙崩解了,各个贵族带着自己人离开。何必留下来继续和罗斯军队以及无助的渔民们对峙?对峙本身毫无意义,现在当务之急是按照国王所默许的,在渔村废墟里抢掠有价值的财物。 普通的私兵就像从废墟里摸出几个铜币银币,即便是能吃的鱼干也可以收集起来。 土地贵族们自然不要这些无聊的坛坛罐罐,他们索要的就是废墟之下的土地。 贵族们陆续离开但没有消失,站在废墟上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已经在圈地了! 毕竟,自由渔民们都不是傻子,他们自发构成的渔村对于斯德哥尔摩的确是一处风水宝地,它在宏观上是一片延伸到湖泊的突出部,作为优良港口得天独厚。 贵族们心里早就暗戳戳地希望这群渔民全部离开,过去他们不敢,现在有大王留里克授意与统筹,兄弟们合伙儿就干了。 现在,渔民男女老幼尽数在罗斯军队的“保护”中。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颇为不解。 尚在泊位的渔民船只开始被罗斯军队以保管为由没收,男女渔民手里的武器也都被勒令放下。 阿里克收了武器,张开双臂面对渔民们,他本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