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多数人估计麻布里是亚麻,也有识货的人估计是羊毛。无论是亚麻还是羊毛,它都是纺织品的原料。只是看着麻袋,一些女人已经心花怒放。原料意味着成品,产量意味着更多薪酬。 佛德根上了年龄身子依旧干练,他笑呵呵爬到麻袋堆上,感受着厚实羊毛的力量,站在高处向所有工人高调宣布。 “这些是国王运来的战利品,你们所见的全部是羊毛!这是我们第一次得到如此多的羊毛原料,国王命令我们将之加工成毛线再大量织成毛衣。” 仅仅说了这些话,围观的女工已经人头攒动,议论的轰鸣如同野蜂狂舞。 佛德根看得清楚她们乐呵的笑脸以及充满发财渴望的双眼。 因为春耕已经全面结束了,女人们想要继续赚钱补贴家用一个捷径就是来制衣厂打工。老罗斯的女人们纷纷划船带着孩子从姆斯季斯克来到诺夫哥罗德,孩子直接入学享有免费食宿,她们就在制衣厂工作。 她们并不担心自己的丈夫们以及年龄一定超过十岁的大儿子。 战争英雄、国王的堂兄阿里克领取了大王指派的新任务,即带领建勇和有冲劲的后生崽子们冲向东方继续探索。一支将沿着姆斯季河探访源头的武装探险舰队即将出发,大量男人就要发起新的远征。只有神知道丈夫、儿子能获得多少貂皮或是找到别的好东西,可以确信的是只要有资格来国营制衣厂打工,此来料加工计件式工作,钱财是干一份有一份绝对不亏。 毕竟国营工厂在经历春耕时期的暂停后重新开张,去年秋季库存的亚麻储备也在春耕前基本耗尽。 完全不用质疑她们对挣钱的渴望,换尹尔门湖地区的纺织业究竟如何,没有谁比佛德根和布洛玛更为了解。 站在羊毛堆上的佛德根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又大声宣布:“大王要求我们尽量将羊毛制成衣服,大王会解决全部的销售问题!所以!我们的任务就在于尽快完成它!你们必须意识到,到了金秋麦收前我们的亚麻就会采割完毕。你们所有人在秋收后只要愿意继续在工厂干活,一样会非常忙碌。我们必须在亚麻采割季前完成全部羊毛的加工,这会是很艰苦的工作。” “但是,我们不怕劳累!”站在人群中的布洛玛大声说道,此举是附和佛德根的话,亦是在给女工们加油打气。 于是,布洛玛继续叫嚷:“女人们!我们需要更多的羊毛更多的亚麻,我们任何的裁缝工作都会做,我们不愿意赋闲!我们!渴望通过劳动赚大钱!” 女工们应声发出属于她们的维京战吼,这一刻没有族裔之分,她们希望通过劳动证明自己的价值,乃至看到了通过劳动自己赚钱养孩子是一件完全可行的事情。只要身上有了钱,就能买到更好的装饰品、生活品,可以买到足矣养活自己和孩子的粮食。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将嗷嗷叫得上升,可以不必再对丈夫的五花八门要求听之任之。 她们,一旦掌握了自己赚钱的机会就回不去了…… 即便没有重型设备,没有蒸汽机或是电力设备劳动密集型的纺织业依旧可以运行。 诺夫哥罗德的国营纺织厂的所有产品根本不愁销路,它本质已经成为王室的御用工厂,产品首先由王室采购,其次是直接供应给军队和学校。 换尹尔门湖地区各个斯拉夫农庄都在种植亚麻,其中湖泊南端的、靠近新奥斯塔拉城的“亚麻庄园”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个农庄数百人所咋地区土壤过于湿润了,种燕麦不太适合,种植亚麻毫无问题。该村无法消化自己的亚麻产出,他们过去靠着销售亚麻布换粮食过日子,由于交易对象是其他农庄,彼此的经济水平半斤八两,亚麻农庄的日子只能凑合着过。 王国的国营工厂似乎有着无限的原料需求,亚麻农庄开始大肆开荒中亚麻,其他村子也在做。毕竟相比于开辟合格的庄稼田,将荒滩改造成亚麻田的技术成本很低,且亚麻乍一看去就如水边的芦苇丛,它根本不必打理任其疯长,等播种后的四个月采割就行了。 但罗斯王国并没有高级的纺车,妇女们还是用非常原始的坐式纺织机劳作。妇女们坐在皮垫子上,所谓机器一端由双脚踏着,一端系在腰上,每一次穿线都是一次坐卧体前驱。她们的腰倒是被动练得非常灵活,织布效率实在糟糕。 即便如此,整个诺夫哥罗德地区对于亚麻原料一直有着很大的需求,当前的亚麻产能扩张依旧不能满足。 但环湖地区的畜牧业正在快速崛起,新奥斯塔拉城的绵羊繁育量高速膨胀。每年春耕结束就是割羊毛季。奥斯塔拉人能加工的羊毛量有限,剩下的羊毛自然优先船运至诺夫哥罗德输送给国营工厂,拿着收益从国库提取粮食带回家。毕竟奥斯塔拉女公爵是国王的妻子,双方的经济关系极为密切。 就算国营制衣厂的女人们织布速度碍于落后的机器效率低,同时劳动的人数足够多,就使得最终产能够高。 对于变革为纯正农耕民族的尹尔门湖畔斯拉夫人,他们的衣服几乎都来自亚麻,纵使它们懂得非常炫目的染布技术,所生产的还是亚麻。 面对严酷冬季,亚麻的御寒能力远不及羊毛。 关于羊毛轧毛线纺织的手艺,此乃包括老罗斯人在内的诸维京部族的传统手艺。完全不同于老实纺织机的加工模式,她们仅用两根木针即可编织出大量毛衣,且效率极高。以羊毛编制成风帆也是可以的,这是碍于现实需求,罗斯一直使用亚麻、船麻多层缝合制作成耐久不错的混合型帆布。一个很现实的原因,如此帆布吸水后不会变得过于沉重,羊毛则不然。 这就是广大女人们眼睛发光的原因,她们的劳动报酬取决去个人的才能,本着多劳多得的根本原则,她们就是要凭个人本是从一块巨大蛋糕里分出属于自己的那一大份。 留里克从弗兰德斯掠来的羊毛是一份大礼,同是这一时期,湖泊最南端的新奥斯塔拉正进入他们的割羊毛时期,不久大量本地羊毛就要运来。 “那就开始吧!我们全力织毛衣!” 佛德根完全变更了整个工厂的劳动计划,此事的工厂同时劳作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