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速度令人绝望,不过只要降下风帆,借着南风船舶即可飚速。 长船必须要与骑兵保持匀速,留里克暂时仍无意赶时间,命令艾尔拉用洁净的纸对环境进行粗略素描,再以文字记录见闻做备忘录。 一切真是再安详不过,他们依旧在河畔处扎营,享受无雨温润的夏日时光。 直到,前方水道上出现小型船舶。 即便是骑马的留里克也主要奇怪的小船。 “看来还有人进入这里探险啊。可惜他们离开得太早。”留里克对布罗迪滴咕。 “他们似乎们发现我们,不如我们尽快赶上去和他们聊聊。” “也好。”留里克点点头,“我正想问问他们的探索发现。” 遂有骑兵奉命对着随军漂行的长船,两船暂且靠岸,借着妇女儿童先上岸,下马的骑兵坐上去。 卡尔和布兰德各领一船,船舶放下大桨,三角帆扬起。 卡尔双手握桨,沉稳低吼:“罗斯人,拦截他们!看看你们这群崽子的力量。” 身为老罗斯人,卡尔自可以此身份鼓动年轻人,却在他们看来老家伙此言是对大伙儿的轻视,于是船舶在水道全力推进,激起的水花都打在身上。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认为前方的小船也坐是罗斯人,也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发现后面有追击者。 遂当小船发现穷追不舍者后一切都太晚了。 那就是一艘简陋小船,只比独木舟高级一些,实为非常简陋的渔船,对于罗斯人有些财力的家庭攒够了钱就订购长船。 小船连桅杆都没有,如何甩过后续追击者? 卡尔紧张关注着发展,不由吃惊喃喃:“怪了,旗帜都亮起来他们逃什么?” 有人提醒:“也行根本不是我们的人。” “不可能!这一带都是我们的人。”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嚷嚷:“说不定是普斯科夫人。大王说过西边就是那些家伙。” 卡尔却依旧不以为意:“年轻人,不要知道一个新词汇就觉得知晓很多。我们全力划船,赶在他们登陆逃跑前抓了他们。” 两船好似参与龙舟比赛,甚至风帆也成了累赘。 长船飙过了十一节,如此高速根本维持不久,战士在燃烧体力追击。 终于就在小船行将靠岸之际,长船直接横了过去完成拦截。 双方对视,小船上的五个男人大惊失色,可他们一个个都是纯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脸,以及天蓝色的童孔。 “怪了,都是罗斯人,你们跑什么?”卡尔喘着粗气质问。 “……”他们缄默。 “喂,说话!” 却见那五人憋了一阵子,终于有人说话:“我们不是罗斯人。是……是丹麦人。” “哈?”卡尔挠挠脸,“居然在此遇到了丹麦人?现在丹麦和罗斯是盟友,你们怎么回事,见得我们的旗帜没必要逃。我们又不攻击盟友。” 那五人依旧面面相觑。 卡尔终于不耐烦:“不要磨蹭了,快说你们的身份。不然我就动手绑了你们。” 如此恐吓终于有人说出劲爆的信息。 “我们投降。我们都从普斯科夫来,首领差遣我们去北边看看,计划着和你们罗斯人联络。” “啊?!”卡尔流露出不敢相信的脸色,须臾又化作笑容,“我们也打算找你们。哈哈,真是一个奇迹。” “如何?你们就是罗斯人,总不会害我们吧?” 卡尔耸耸肩,“那倒不会,说说你们的目的。” “如果可以,我们希望见到罗斯的统治者。我们真的毫无恶意,我们只是使者。” 有时候偶遇就是非常神奇,不过如此遭遇对于如今规模庞大威望巨大的罗斯王国,偶遇只是时间问题。 卡尔不可能不对他们戒备,听闻普斯科夫都是另一群斯拉夫人,似乎还有一群丹麦人在那里? 顾不得太多,不如先给他们卸了武装,手脚不捆。以绳子拴住他们的船,将五人接到长船上一同去另一侧河道面王。 五人战战兢兢,船只还没靠岸,他们看到了岸上的骑兵不由得大吃一惊。 五人被推搡着扭送至留里克身前,到底他们也是维京战士,当精神安定以后一个个又都支棱起来,昂起高傲的头颅胸膛,露出浓密的络腮胡。 卡尔急忙介绍:“大王,这些居然是来自普斯科夫的丹麦人。” “普斯科夫?”吃惊的留里克眯起了眼,遂急忙下马。 那五人意识到事情的蹊跷,急忙以诺斯语说明自己的身份,一个个皆自称的确来自普斯科夫且有备而来。 “先不必说。”留里克提手示示意其闭嘴,高抬起下巴反问:“你们……可知我的身份?” 他们面面相觑,一人谨慎到:“大概是尊贵的战争酋长。” “哈哈。”留里克差点笑出声,“好吧,我确有这个身份。再好好说明你们的目的,不得废话。” 一人继续:“是奉我们老大的命令来北边看看,我们的老大叫高尔西格法姆森,希望与罗斯的首领取得联络。” “联络?”此时的留里克无意亮出身份,他觉得事情太巧合,巧合得令人起疑。 留里克索性掩藏身份,就以战争酋长的口气反问:“我可以和罗斯的最高首领聊聊,可我如何相信你们?谁能保证你们不是刺客?亦或是奸商。” “我们不是恶人,不过也受不得这种侮辱。”随后,五人都沉下脸来。 “要决斗吗?一言不合就决斗?”留里克看看已经陷入嬉笑的左右,就嚷嚷:“据说这是普斯科夫的使者,真是不顾自己的使命,反而要与罗斯人战斗?” 罢了留里克勐地扭过脸,威胁道:“那就不要联络了,我们罗斯可以带领大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