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根本抢不过他们!”年轻的战士气喘吁吁,眉头紧锁面对一样年轻的阿斯卡德。 “可恶。我们只是现在抢不过他们。” 咬紧牙关的阿斯卡德转过头,钢剑直指新目标:“那座修道院看起来也不小!我们去那边!” 给他和第七旗队的选择时间并不多,围绕着广场存在的所有教堂修道院中只有两座规模大的。 此乃建造于七世纪的“圣瑟法斯”教堂,它以圣徒萨瓦提乌斯名字命名,而这位圣徒的墓就在惨遭洗劫的圣母升天大教堂内。 它是次一级的教堂,可攻入这里的一种罗斯崽子才不管它是否高贵。高贵是好事,说明有更多金子。 阿斯卡德一如他的父亲阿里克,在父亲言传身教小手段不可谓不残暴。 “给我砸!”他大声命令。 早有准备的小战士使出全身力量,还是用钢斧砸烂了门闩处的青铜锁。 教堂里一样是挤着大量的人,阿斯卡德见状虽有吃惊,立马定了神,剑锋直指惊声尖叫的人们:“血祭奥丁!现在!” 过于年轻但身高惊人的罗斯王国第二代战士以最残暴的手段,纷纷完成了他们的成人礼,在血泊中纷纷抢到了梦寐以求的金银。 内城的所有修道院都被劫掠,试图从一些小门逃亡的人们刚出门就傻了眼,内城里到处都是异域士兵,满口异邦语言。 维京的传说不再是传说,维京人就在这里。 逃亡者试图奔向其他大门,可惜他们被追杀。 进入内城的一千七百名战士就是蓝狐可以轻松调动的部队,石墙包围着的内城区域就是精锐部队独享的地盘,就像是一大锅炖肉只有亲族可以大快朵颐,城墙外的家伙们不要染指。 夕阳橘光照在大教堂塔楼高耸的十字架,士兵的头盔也成了橘红色。 一个瞬间,蓝狐不禁拽出自己胸口悬挂的多只吊坠,摸出那个纯银小十字架,喃喃自语:“我这么做……应该没问题吧。” “必然没问题。再狠一些也必须!”蓝狐最后将这小物件又塞了回去。 他下令大军放纵,此乃天然的维持士气的手段,同样也是落实罗斯王在这支军队出征时赋予的权力。 所以原则上罗斯军将整座城一把火烧了也是正确之举。 难道要纵火?还不至于,至少现在不是纵火时机。 蓝狐就与自己的亲兵待在广场中心,他看到凯尔哈带着他的芬兰人在抢掠,看到坐在两人抬轿子上的尹瓦尔在指挥自己的丹麦人在抢掠。到处都是嘻嘻哈哈乱跑的人,乃至有人爬到了大教堂的塔顶,此乃钟楼所在。 突然,站在塔上的人居然…… “喂!你们干什么?!” 蓝狐大吃一惊,他举着剑在地面叫骂,喊声完全被战士们的呐喊所淹没。 站在高处的士兵只觉得这个铜钟很珍贵,拔出手斧就不断敲凿固定铜钟的木桩。 此钟足有一人高,整体已经很大。在钢斧一番奋力砍砸下,木桩逐渐不能再支撑铜钟的重量。 慌了神的蓝狐只好在对地上乱跑的士兵撕扯嗓子大喊:“你们快躲开!有东西掉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铜钟打着滚从高塔坠落,落在地上直接扁了下去。万幸没有砸死砸伤罗斯战士,然旁边站在的几人真可谓险些丧命,强大的震动将他们震倒,落地后的石屑被砸得乱飞,多亏一身甲衣不过是有动静无伤。 “搞什么!你们!”气得蓝狐再持剑对着已经破损一角的塔楼上那几个常备军老兵叫嚷。 须臾,格伦德却从大教堂里钻出来,他连跺带踢驱赶一个黑袍老家伙,手持的钢剑还串着一个金闪闪的帽子。 老者一路被踢倒蓝狐脚边,只要瞧瞧此人的衣着,蓝狐就意识到其身份。 “格伦德,这是何意?” “你瞧。这肯定是他们的大主教。” “是。我看得出。真是想不到,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教士都杀死了。” 格伦德听不出这是赞誉还是苛责,这番将帽子从剑刃上拔掉,直接扔给蓝狐。“全是金子,给你了。” 结果帽子,只见上面,蒙着一层金箔呢。蓝狐并不亢奋,区区这点金子算个啥。 蓝狐实则百感交集,他巴不得格伦德真如以往那般做事做绝,怎就这时候突然仁慈了一下。 “你?”蓝狐随便踢了踉踉跄跄的黑袍者一脚:“马斯特里赫特?大主教?是你?” 又是拉丁语的问询,比之那个粗汉,眼前新的男人拉丁语说得更好。 “是。我乃格里高利!正是大主教。”说罢,大主教踉踉跄跄爬起来 就是因为在教堂里一心求死,才被一顿踢打,颤颤巍巍的起身毫无生气。 他刚站起身,又不由得抖一抖黑袍,可惜上面已经沾染大量血迹,再在户外一番打滚又沾满了尘土石屑。 他依旧衣服殉道者的姿态,虽已经灰头土脸,现在只有一死。 “诺曼人!即便你懂得神圣的语言,天主的责罚还会降临在你的头上。” “哦?是吗?” “是的。圣城一旦毁灭,天主即会震怒。会有无尽的落雷噼死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所有人都会在地狱里永远燃烧下去。” “地狱?不。”知道此乃大主教的诅咒,听着就来气,蓝狐本就不想和这里的所有教士有一点的交集。 再说,自己身为留里克任命的最高指挥官,在个人身份上究竟如何?也许瑞典军的独走,约塔兰贵族跟着那群家伙的尾巴也提前登陆,一个原因正是因为自己还有另一种身份——基督徒。 如果信仰五花八门的神祇,是否意味着什么都不信呢? 这支大军信仰北方诸神,作为指挥官,继续抱有基督信仰还有必要吗? 蓝狐并没有顾虑,据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