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日来一直挂南风,来自城被战场的恶臭只会继续漂向北方,城里的瑞典军队依旧是酒肉照吃舞照跳。 本身这些瑞典战士绝大部分是欠债农民、债务奴隶出身。他们抢购了金钱,现在就肆无忌惮用仓库里的粮食填饱自己的肚子,趁着这完美的机会,战士们天天大吃大喝,所有人短时间内增肥,以至于皮带的挂扣都要向后挪一到两个孔洞。 但是,法兰克大军来了。 数百个瑞典人和少量丹麦渔民霸占着的马斯特里赫特城本城,就这点人数岂能守住整座城?何况指挥官梅拉伦伯爵比约恩,他既然是逊位的瑞典王,而今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内心自然而然又膨胀起来。 他在城里终日痛饮麦酒,大口吃麦子、果酱、乳酪,由顿顿有红肉吃,一个富家翁贪食的做派表现得淋漓尽致,无愧于蓝狐斥责其人:就是一个北方的大地主罢了。 被占领的城市没有丝毫的防备,各个城门始终大开,瑞典士兵分布得也较为分散。 基于解救城市的法兰克军队清一色骑兵,马蹄踏在雨后依旧湿漉漉的大地掀起无尽的泥巴,一支骑兵大军赫然出现在城西,他们距离城墙几乎一步之遥却没有那么一个瑞典人发现。 甚至有些喝了太多麦酒奈何身体解酒能力太差的家伙,他们就坐在城市广场上和伙计们歪着脑袋神志不清。也有大量依旧带着工具打出打击石墙,以求听到空洞的声像判断其中有着藏宝的暗室。 是空城计吗?城门打开,整个城市感觉上毫无人烟。莫非诺曼人离开了?还是可能有埋伏? 特里斯坦在布鲁塞尔驻扎时期获悉了一些过去的故事,所谓弗兰德斯伯国的小股部队曾发生过抢劫为目的的偷袭,有些所谓的敌人根本就是当年霸着杜里斯特港的真正丹麦人。 丹麦人就是诺曼人!特里斯坦就是这样简单的认知,反正在他看来金发纹身带着大圆盾又善于航海的家伙,不管名号如何都是诺曼人,或曰都是丹麦人。 他先令持续赶路阵型已经有些乱的混合骑兵队暂停脚步休息。 “为何停下来?大门洞开,我们直接冲进去。”年轻的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急不可耐地催促。 “不可。就怕诺曼人有埋伏。骑兵进入城市,在街巷中我们有可能遭遇偷袭。” “算了吧。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勇气!大叔,莫非你是因为老了而丧失勇气?”伯爵对特里斯坦很不客气,他毕竟是合法的洛泰尔的女婿,现在正是为军父排忧的关键时刻。 他号召全部的拉蒙高骑兵,完全不听兵力、单兵战斗力更强的更多的特里斯坦的指挥,一马当先冲入马斯特里赫特。 “该死!鲁莽的蠢货!”咬紧牙关的特里斯坦索性拔剑,号召全军无需吹号,立即从城市的西门冲入城里。 于是,城里大吃大喝后晕得七荤八素的瑞典梅拉伦士兵,遭遇到法兰克骑兵的强袭,哪怕是城内街巷不利于骑兵行动,毫无防备的瑞典人更为劣势。 一瞬间瑞典军就崩溃了,被杀的人无从被拖走尸体,伤者被法兰克战马蓄意踩死,活着的人顾不得拿着细软拔腿就跑。 比约恩本人也是被人拉拽着撤到码头处,被亲兵裹挟着上了长船,继而冲到对岸的罗斯人营地才得以安生。 奈何,法兰克骑兵一路冲到了码头,能逃出来的瑞典战士和丹麦人已经撤到了对岸,成功逃亡的人肉眼可见的不多,最为糟心的是大量的战利品还在城里。甚至!一部分长船因来不及划走,居然被法兰克骑兵突击缴获。 也多亏了罗斯军的那些养伤人员的帮助,带着弓失的他们紧急划船漂在马斯河上,欺负法兰克骑兵不可下水的劣势,以箭失与扭力弹弓硬生生将之逼退。 非得是这样,瑞典人拿回了自己的船只,可悲的结果正是城市营地已经丧失,比约恩不得不面对一个惨痛的现实。他要为自己得胜后的傲慢与疏忽负责。 他的颓废正起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