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他们当列队欢迎。” “算了吧。我们继续走。” 路德维希不想做任何表态,不管怎么说曾经凯泽斯劳滕被自己牢牢控制,被人夺去的确有损颜面。但城市被忠心值得商榷的萨克森公爵大下来,柳多夫得了荣誉,自己也不好讨要。 当务之急是见到那个男人。 其实在斥候骑兵进入山口战场处就被萨克森哨兵拦截,斥候很快就见到了柳多夫本人,知晓了一些详情。 破旧的行宫是整个城市的中心,柳多夫下令做了简单清扫,而他骑马屹立于此,仿佛自己成了宫殿的主人。 如果路德维希进入城市,就把这座长满枯草的行宫作为会谈地吧。 整个城市作为萨克森军营地,当路德维希军主力试图真正的进城,就被严阵以待的士兵围住。 把头的骑兵以脏话勒令让道,但萨克森人就将长矛组成墙,逼迫骑兵不敢发难。 “放肆!你们这群森林土匪以为自己阻挠的是谁?快给伟大的国王让路!” 负责把手进城毕竟路的萨克森人贵族一样骄横:“我们的公爵大人有令!能进入城市的只有巴伐利亚公爵和图林根侯爵,你们这群骑马的蠢货!该退下的是你。” “你们……你们这是找死!居然不尊称我王为陛下。” “那就杀了你。兄弟们,以矛压制他们!” 下令的毕竟是一位有着raf头衔的萨克森贵族,他带着家乡父老参战出力甚多,也在战后劫掠中发了笔财。 他们是柳多夫承认的贵族,级别等同于伯爵却与法兰克一系的伯爵实力逊色太多。但这都没关系,他们得了大实惠,又打赢了血战,现在只对柳多夫言听计从。 一番聒噪突然引得萨克森人高度戒备,弄清楚基本情况后,路德维希也只好咬牙切齿地认了。 他命令全军绕开城市,哪怕要多花一些时间。凯泽斯劳滕毕竟左右都是山,山坳中的劳特河小平原本也不适合庞大军队驻扎。 等路德维希军主力抵达了南部的出口,向南看去就是地形有些琐碎的布里斯高丘陵区,相对平坦的坡地更适合扎营、埋锅做饭。 一大片营地篝火点明黑夜,时隔一年多路德维希又拥有了这里。 当他按照萨克森人使者的要求,带着少数亲兵骑马进入行宫,此时月亮已经高挂。 夜深了,本该苦于车马劳顿的路德维希精神受到到很大震撼,他并不疲倦,急需看看行宫在萨克森人手里被折腾成什么样。 厚重的大门倾倒,一些彷罗马柱坍塌,空旷地石板缝隙挤满青草。 宏伟而厚重的宫殿站着很多战士,他们举着火把不只是照明,他们的存在更像是宫殿侍卫,笔直站在这里是给“客人”示威。 “柳多夫也懂炫耀?这家伙挺会玩,我倒要看你什么把戏。”图林根侯塔库尔夫随遇啐口痰,他故意站在路德维希的身后。 稍稍等了一下,路德维希就已经等得不耐烦:“柳多夫!你在搞什么?!出来见朕!” “难道,这就让你等不及了?”须臾,昏暗的大厅里居然走出一队骑兵。 路德维希不由得一阵后退,他吃惊于宫殿成了跑马场,在看清柳多夫的脸又向前三步走。他大手直指:“放肆!柳多夫,见了本王还不下马?” “下马?可以。但是这座城不是你许诺给我了吗?” “这件事?许给你的只是城里的财富!这座宫殿是朕的财产,不准你放肆。” “可你骗了我。”柳多夫依旧趾高气昂,他有自己倔强的理由:“一百箱银币呢?为了这笔钱战士们都在拼命,可是根据俘虏所言,城里从没有这笔钱。你骗了我们。” 路德维希根本无意对此事解释,他灵机一动搪塞:“有钱!都被洛泰尔的军队抢走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此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而你会感谢我。” 因为取得大胜,精神抖擞的柳多夫极度膨胀,他觉得只要自己兵力多起来,那还做什么法兰克的封臣,萨克森可以自建一个大国! 毕竟,海岛上的亲戚威塞克斯王国已经证明了萨克森人可以建立大国。 奈何欧陆的萨克森人始终被更强大的势力压制,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柳多夫觉得通过这场大胜,充分证明了自己得到上帝的爱,自己已经成了王者。 他下了马,高傲气势丝毫不减。 被严重僭越的路德维希极度愤怒。 “你很生气吗?路德维希!”柳多夫干脆直呼其名,他再也不掩饰了:“我的女儿是罗斯王大儿子的妻子,我的女婿还是麦西亚国王。现在,我与罗斯人、丹麦人的关系很好。我的军队是由他们帮助训练,我的很多侍卫就是丹麦战士。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大军能快速击败敌人得到凯泽斯劳滕。而你,已经为这座城折了近万兵马。现在荣誉属于萨克森,不是你。” 一番理论性的嘴炮当然不可能让路德维希认同,停了话语他还是忍住了怒气。 这个柳多夫已经不好惹了,此人与各路诺曼人联络密切,们心自问自己也差不多。 但柳多夫几乎在暗示他不再是法兰克体系下的贵族,搞不好自己否定其“萨克森公爵”的身份,非但不是什么责罚,而是给凶勐猎犬去掉了狗剩子,这样猎犬就成了狼。 有时候,作为王者也不得不认怂。对于罗斯人,路德维希有着很强的精神创伤,对于利用名为拿骚实为罗斯的势力,他也极为担心反噬。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后道貌岸然的塔库尔夫,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有一抹微笑,不是在笑而不语看乐子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我还何必来见你?”路德维希绷起脸,说罢就转身一副要走的模样。 “你不能走。”直到这时柳多夫才下马。 他扶着剑柄走近路德维希,站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