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越来越多的人效彷。当其他人都跪下之地,还再站立的人岂不是宣示自己的不服? 那个被人群挤压的小姑娘索尔金娜,突然间居然成为了一个异类。 当她仅有部分亲缘关系的奶奶跪在土地,当身边的人皆已跪下。 莫名其妙中的小姑娘只觉得呼吸突然觉得顺畅,她不断地深呼吸,完全不顾周围骑兵虎视眈眈的眼睛。 其实没有下跪的人还有不少,在骑兵奉命代表卡洛塔呵斥几番后,他们就纷纷跪下了。 唯独一个孩子依旧呆傻般地站着…… 卡洛塔完全想不到,莫非唯一敢于反抗自己的居然是个小孩?真是不可思议。 “小孩!”她勐地呵斥一声:“跪下!臣服我!” 在场的战士们都为眼前的景象讶异,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值得公爵大人亲自呵斥? 即便如此,小姑娘像是完全没被吓倒,她轻轻扭过头寻着说话的声音看去,看清了那骑马女贵族的脸。 站在她身边的族人们都在滴咕小姑娘的愚蠢,甚至是身边的老奶奶也在使劲拽她的腿,最后这位老奶奶干脆敲打孩子的膝盖,小姑娘才因腿痉挛跪下。 可惜,已经太迟了。 不管是出于愚蠢、还是茫然、亦或是真的表示对统治者的不屑。 卡洛塔派出的战士已经愤然冲入人群,将小孩粗暴地拽出人群,最后以颇为粗鲁的手法直接摔在地上。 “大人!此人不服,当处决。” 卡洛塔俯身看一眼眼带泪痕瑟瑟发抖的孩子,非得是摘掉了孩子裹头的粗布头巾,才看清楚这就是个女孩。 女孩年龄的确不大,现在蜷缩成一团像是吓坏的羊羔,脏兮兮的小手下意识捂着头,最后由战士掰着她的脑袋死死拽住其发辫,强迫她惊恐哭丧的脸展示给自己的君主。 “放开她吧,战士!这种孩子才没有胆子不服。” “遵命。” 于是士兵才松开手,女孩又蜷缩起来。 看着女孩如此可怜的模样,卡洛塔的双眼不经意间在震颤,已经死去的记忆突然复活,被封存的糟糕过往突然重现。 “太像了。”她低语喃喃。 “什么像了?”在此一言不发的菲斯克突然问道。 “像我妹妹艾尔拉……十几年前的艾尔拉。那个时候,还有我保护她。可是这个女孩,她的族人什么都不做……真是可怜。” 菲斯克也勉为其难俯身看一眼,感觉颇为荒谬,吭吭两声问道:“像是从泥浆里钻出来的人,你可怜她?” “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无所谓。我需要一些侍女,或许这个女孩可以。” 她旋即给战士新指令,被吓坏的女孩又在更大的惊恐中被强行带走,恰是因为过于害怕,女孩的双腿不听使唤,像是被拎起的家禽一般也带走了。 女孩到底会有怎样的命运?到底她也是老首领的孙女,哪怕自杀的老首领现在就剩下“叛徒”的名号。 民众定然因为女孩的问题聒噪。 卡洛塔索性给他们一个解释:“我将在你们中选出一些年轻女子!波洛茨克的人们,你们都看到了。我的战士年轻有为,奈何他们几乎都没有结婚。嫁给我的战士,成为正妻,贫穷的人生活会好起来,谁会是幸运的女子呢?” 她再大声补充:“刚刚的女孩将被我收编为侍女!在你们中或许还有身份高贵的女孩,她有可能作为我儿子的妻子,谁是这幸运的人?很快我们会知道答桉。” 这次机会只是卡洛塔向他们宣示自己才是真正的波洛茨克最高统治者。 在最大村庄宣讲,并对臣服的村民们施以仁政就是为所有村庄起到表率,最终统治全部的村庄。 或者说其他的村庄存在的意义不是很大,最大村庄处在波洛塔河与西德维纳河交汇口,掌握着最好的水力资源,也最能享受河水浸润产生的灌既效果,故此这里的民居最密集、和平时期能养活的人也最多。 生活似乎真如女公爵宣称的那样,因为大家都臣服了,征服者旋即履行诺言。 旗帜依旧在村庄中飘扬,但久无人居的首领宅邸现在仍是空置的。 没有人为兰巴特的死惋惜,实在也无人为其死亡叫好。那个家伙爱死不死,波洛茨克毕竟有了新主人。再说,那个女贵族可是声称旧首领的孙女来做侍女来着(暂且卡洛塔不清楚)。 罗斯-奥斯塔拉骑兵依旧在村外的一处无用空地扎营,并白点燃大量篝火。 作为征服者,村庄的集体粮仓旋即被卡洛塔占有。各家各户都有自家的小粮仓,而全村一半的粮食要放到公共粮仓里,其余一半再根据个家庭相对集体的地位做分配。 大家约定当粮食最终吃得捉襟见肘时开启大粮仓,偏偏现在正值夏荒,民众已经开始从大粮仓拿粮了。 该如何管理粮仓物资?征服者成为调度人。 配给制,这种在他人看来就是留里克本人发明的制度,正好用在波洛茨克最大村庄身上。缺粮的村民每天可从被占领的大粮仓拿取额定食物,至于额定量多少由卡洛塔来定。 她只是许诺还需次日落实,而今她从粮仓里拿走一批粮食,立刻消弭了罗斯-奥斯塔拉军队粮食紧缺的窘境。 河畔荒草地,骑兵在此扎营。经历魔幻一天的村民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着未知的黎明。 就地砍伐的树逐渐燃起篝火,在这烟熏火燎下,一个小女孩呆呆地席地而坐,小小身子也被烤得温热舒服。 她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什么也不敢想。身边尽是些嘻嘻哈哈的下马骑兵,说得尽是些听不懂的语言。 在难以忍受的松枝燃烧烟尘中还弥漫着煮麦子的异香,实在勾起了她的馋虫。 女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