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开门,你们都出来!打扫战场,缴获一切能缴获的。”既然完全知道敌人的底细与诉求,意欲死守维捷布斯克的奥斯塔拉公国守军,大家清除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将这座堡垒化作仇恨之源。 要将罗斯的旗帜高高飘扬,任何时候确保它蓝白色的图案能让敌人清楚看到。 毕竟那是五千敌人!这个数字或许有诈,就今日的乱战为数不多的守军确实看到了一支大军,即便这群家伙战斗力堪忧。 年轻的战士专注于好勇斗狠,少数如耶灵格的老战士想得很多。瓦季姆和他的斯摩棱斯克军队居然没带大量给养? 他们休想攻破堡垒,当其粮食告罄定要到处找东西吃,或是打猎或是捕鱼,河鲈与土拨鼠无法填饱数千大军的肚子,最后他们定要就近去波洛茨克人的地盘抢吃的。 波洛茨克人是什么情况?当地的新波洛茨克堡垒防御水平比维捷布斯克堡垒更好,奈何守军质量可能不够高。 救援的信使在全力冲击,可能今日波洛茨克人已经开始意识到东方出现大敌。 经过战争后的波洛茨克社群本身的军事实力大跌,恰是因为纳入了罗斯王国的版图,他们就是一群犄角被拔了的绵羊,仿佛一坨肥肉。 而饥饿的斯摩棱斯克军队会为了活命迸发出超强战斗力,那是极为危险的。 要进一步创造条件激怒敌人!于是,就在一度人挤人的战场,散落的矛杆被守军以斧头砍断,再砍出尖锐部,用来插上被处决敌人的头颅。 耶灵格被同伴搀扶着回到堡垒呼呼大睡,那些奋战力竭的年轻人就在酣睡中被同伴合力拖走。 出城的战士警惕观察,感觉确实没有危险后,开始血腥的 “打扫战场”。他们不要俘虏,对付死尸也要在脖颈处重重砍一斧子。一颗又一颗头颅狰狞的处在木杆,硬是在堡垒东门外的战场杵了一百五十颗之多。 如此至少证明敌人死了一百五十人,实则数字比之更严重。一些尸体已经被壕沟中的流水冲到了主河道,西德维纳河会将尸体一路推运到海里。 但吊桥两侧的壕沟水道已经淤塞,那是遭到劈刺砍杀的敌人落入壕沟的身躯,不立毙就在水中溺亡,以至于肢体开始露出水面。 还有必要 “清淤”吗?守军战士尝试一番,发现那些死尸互相纠缠一起实在推不动,自己又穿着板甲衣现在的局面实在不敢卸甲,索性就不管了。 出城的战士如做贼一般左顾右看,在将所有找到的敌人头颅杵起来制造出 “狰狞麦田”,这才扛着以武器为主的战利品撤回城里。吊桥机构已经坏掉,守军索性进一步破坏将之拆毁露出原本的水沟。 接着东大门禁闭,根据呼呼大睡前的耶灵格的要求,守军放下十字弓,专注于拿出铁铲就地掘土。 不为别的,只为通过堆积泥土从后部将东门封闭。从外面看起来只是罗斯王国的这座堡垒大门紧闭,实则守军铁了心了封闭道路是要与敌耗到底了。 在所有的战利品里,扛回来的矛数量最多。矛杆是货真价实的橡木,还被削得非常笔直,公平的说这种木杆有制作单体弓的资格。 矛杆被截断,一部分用来杵那些斩掉的脑袋,另一部分就充当扭力弹弓的必备的标枪。 一场大战又是虎头蛇尾,罗斯的奥斯塔拉军队笑到了最后,更绝的是他们因为衣着重甲、身体素质也好于敌人,除了少数人受伤外并无一人阵亡。 即便是受伤多是轻度擦伤,最勇敢的包括耶灵格在内的十二人,可是累得骨头都要化作齑粉了。 艾文德被同伴以热水擦身子,他满是血污的板甲衣被拿出由井水冲刷。 温热的蜂蜜水硬灌入昏睡的十二人的嘴巴,在迷糊中大家喝下后继续呼呼大睡。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即便苏醒了,莫名其妙换了一身衣服,艾文德缓缓从床铺坐起下意识扶着自己的脑袋。 “哎呀,骨头都要断了。喂了,人呢?!”显然是听到了他的呼声,有同伴急匆匆走入温暖宿舍长屋。 “兄弟,你终于睡醒了。” “是你啊,拉波依。其他兄弟们呢?” “都还好。还好……”同样年轻的拉波依是个地地道道的伊尔门湖畔斯拉夫人,他接受王命、脱离农庄,成为全新的奥斯塔拉人,现在就是一个维京化的斯拉夫战士。 这位兄弟脸上雀斑比较厉害,就有了诨名拉波依,令本就没靠谱名字的他不得不接受这一雅号,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年轻的拉波依明显面色不好,艾文德察觉到异样,再问:“我睡了多久?敌人又进攻了吗?没有我参加,你们赢了吗?” “敌人没走,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怕是在做什么阴谋。” “不如……派人去探查一下他们的企图。”艾文德随口一说。 “也许可以,现在外城的东门被封闭了,兄弟们都撤到了内城里。内城已经加强防御了,我们……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守,直到援兵抵达。” “这样啊。想不到耶灵格大叔真是个狂战士,我过去还以为他做城主只是因为资历老。哈哈,我打赢了敌人。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 “一天。”一脸雀斑的拉波依难掩面色的哀愁。 “别灰心,别沮丧着脸。我们这里有粮食、有木柴、有饮食,什么都不缺,一百个兄弟能耗到明年春季,那些斯摩棱斯克蠢材才没能力和我们耗。” “可是……” “放宽心。”艾文德好意拍拍这兄弟的肩,突然一阵不适猛然一阵咳嗽。 房间里光线虽昏暗,艾文德也震惊地看到捂嘴咳嗽的手掌有着鲜血,罢了猛地按住胸口切实感受到了疼痛。 “我咳血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