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恐惧的存在。 那些披着皮甲的战士个个苦大仇深,丧失家园、失去至亲,流落在其他村庄里苦不堪言。 他们的战斗意志极强,哪怕是战死,也要在死伤至少杀死一个罗斯匪徒,这样在幽冥世界才能给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 瓦季姆果真践行试验,他的确在带头冲锋。他带着亲兵冲杀到第一线,直面罗斯人不断滴血的盾墙。 他并没有恐惧也没有精神亢奋,而是基于战士的本能,毫不留情地冲杀上去。 本来,被盾墙压得已经开始节节退却的斯摩棱斯克军大有士气崩溃崩盘的趋势,他们的士气突然又雄起了! 一切都在于瓦季姆已经冲在了第一线,他的剑已经刺向罗斯人的盾。而罗斯联军这里,战士们明明人数劣势,他们维持着一个较为宽大的盾墙横行压上,战场宽度被故意拉大而盾墙依旧牢不可破,以至于令陷入乱战中的斯摩棱斯克军感觉罗斯新援军的人数很多。 受伤的战士鲜有人理睬,阵亡的同伴尸体就撩在血泊里。斯普尤特的军队不得不如此对待自己人,倒是队末有一些战士,他们拎着剑检查所有的伤者。 是同伴的不理睬,是敌人的旋即对着要害刺上一剑。却说斯普尤特本人,已经很多年了,他已经忘记上次如此亲临第一线奋战是多少年前的往事。 罗斯海军打仗,自十年前开始就靠着大船居高临下欺负人,连北方海战惯常的跳帮作战,在罗斯人这里都已经边缘化。 现在的奋战使得这位老头子那战士的血性被重新唤醒,这一刻他成了步兵。 本来已经疲态尽显的敌人像是突然发了疯,莫非是最后的疯狂?宽大的盾墙已经不能再推进,它开始变得曲折,一些位置大有被敌人冲垮的危险。 突然,还是有位置被冲垮,斯摩棱斯克战士从破口鱼贯而入。 “该死!你们快堵住缺口!全军继续压制推进!”无奈斯普尤特浑厚的呐喊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 这一刻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小子,你亲自找到你的特拉朗叔叔,让他带着人马上将缺口堵住!” “啊?我?!” “快去!”小斯普尤特至今没有自己的名号,他名叫埃里克,也被叫做比约恩,有时还被叫做哈拉尔。 一个没战功的小子,纵使他是斯普尤特的儿子依旧籍籍无名,可被那些无聊的萨列马海盗取起乱七八糟名字消遣。 只有他自己知晓自己的真名埃里克,也需要借着机会获得自己的绰号。 亲儿子充当传令兵,果然特拉朗着的带着十多个一身是血的兄弟,从放哨稳健处抽掉兵力向着缺口处狂奔而去。 剑与斧虽没有堵住缺口,他们遏制住了敌人进一步的涌入。瓦季姆大失所望, “可恶啊,差一点他们的盾墙就破了!我差一点就能赢!”有时候,机会一旦丧失就永远丧失了! 瓦季姆不禁向身后一扭头,糟心地看到自己明明有着三千大军,就算在之前的作战中伤亡数百人兵力也依旧强大。 现在是怎么回事?!一些部族战士仿佛在那些贵族青年的蓄意指示下按兵不动,说好听的就是所谓被吓破了胆子不敢进军。 现在是自己带着亲信们坚决搏杀,再引领者一批勇敢者坚持战斗。瓦季姆本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遭到了可耻的背叛。 仿佛有数百人厌战了,并没有参与到最艰难的战斗中。那些人似乎在弯腰捡拾战利品,全然不顾同伴们正在被罗斯人杀死……而在罗斯联军的阵营里,斯普尤特一直藏着秘密武器——战术预备队。 儿子埃里克办事果然麻利,小子回到了父亲身边。 “干得好。特拉朗会做好一切。你现在去通知待命的斯特坎德!” “啊?我还去?!” “快去,告诉他带着亲信脱离盾墙,就如狂战士一般冲出去!” “好吧。”直到现在,斯特坎德只是能确定堡垒守军就是奥斯塔拉军队,一个显着的特点在于有的士兵给头盔安上了牛角装饰。 可怜这些装饰,有的仅剩一只角,有的角折断一半,显然是在搏杀中被敌人砍的。 敌人的具体身份想来一定是斯摩棱斯克军,带头者一定是罗斯人恨之入骨的 “逃亡王子”瓦季姆。他只知堡垒守军身份,这里可是一个熟人也没有。 恰是这种不理解,才在并肩作战中对他们有着最妥帖的了解——很多战士虽然过于年轻,他们就是一群年轻的狼,化作狼群无谓阵亡真是凶狠。 斯特坎德一直带着部下压在左翼,所谓靠近燃烧中堡垒的位置,贴近冰封大河的右岸。 罗斯联军的盾墙因而显得很不平均,也就解释了右翼位置出现了被冲破的口子。 预备队就在左翼! “兄弟们,该我们动手了!丹麦人,奥丁在看着我们。走吧!”斯特坎德带着一众连甲衣都不穿的战士冲出盾墙,明明是极寒天气,一群赤膊上阵、前胸后背与胳膊纹着花里胡哨刺青的他们,将盾构筑成楔形,人员也排好 “楔形队”直接插进乱糟糟的敌人阵营。这一刻勇气就是最好的防御。故意保存体力的丹麦战士已经意识到自己留在波洛茨克的同族定然遭遇不测,伴随堡垒熊熊燃烧的还有两头尖尖的长船,他们知道罗斯王国是以骑兵突进的方式控制当地,故而在此的所有长船的主人必然来自里加、也必然来自里加的丹麦社区。 都是好几十年的邻居朋友,他们大胆去罗马的城市贩卖琥珀蜜蜡,居然半路被斯摩棱斯克人阴了? 可能,自己因为姗姗来迟,导致自己的朋友已经战死了。如果再早一点……他们暂时顾不得太多,虽说斯特坎德就带着五十号弟兄脱离盾墙厮杀,他们体力充沛装备不错,斯摩棱斯克军战士普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