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骑兵战士可以向所有人宣布:我完成了第一个杀敌。 两位新晋旗队长更是在森林里不断嚷嚷:「你们把敌人的耳朵割掉!这是凭证,带给国王邀功!你们动作快点,可别被布罗迪他们抢先了。」 留里克并未建立「首级制度」,但每一名常备军战士杀死一个敌人都能得到一笔奖金。要如何证明「敌人是我杀的」,斩下敌人脑袋带回是一个手段,但带着一个折合十斤重的嘎达作战实在是累赘。 脑袋不过是证明杀敌的凭证,换做耳朵也一样行,前提是要交出左右一对耳朵。 于是,森林中兴起了割耳朵大赛,他们必须动作快,毕竟一对耳朵价值五十枚银币,亦或折合五百磅麦子。至于为何是这一数值的奖金,实在因为当年瑞典地区的奴隶售价就是这个价目,也是佣兵给主家打工半年的工资。 既然奖金需要一个衡量标准,留里克想当然这么定下来,至于未来是否会提高奖金数额,再议。 至少从现在兄弟们的表现来看,大伙儿对奖金数额很满意。 留里克就在森林之外,不久便有部下快速走出森林向他汇报情况。 「大王,他们没有抓俘虏,而是……忙着割耳。」 「邀功?行啊!」留里克摆摆手,让报信的部下先退下。 第一骑兵队的兄弟们到现在也没有对着敌人的脑袋割耳朵,因为兄弟们要看旗队长菲斯克的态度,而菲斯克根本不屑。大家将弥留之人全部赐死,收缴遗留的武器就不算不顾了。 他们有着自己的光荣!到底是和法兰克重骑兵交过手的英雄部队,还在科隆城下狠狠敲诈 一笔。他们吃过见过,过去作战的战利品足矣令其家家富裕,就看不上区区半磅银币的奖赏。 不久,一小撮俘虏在草原骑兵嗷嗷叫的号子生中,被押解着走近留里克。 摘下墨镜,留里克看到的是一群戴着铁面具的骑兵。 一位身材明显矮小的骑手缓缓摘下那刻着胡须的铁面具,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孔。 贝雅希尔带着笑意,双脚一夹马腹,战马带着她便走近了自己的男人留里克。 「给你抓了些俘虏。嘿嘿,你的骑兵忙着杀人,而我,就给你这些礼物。你去问话吧,问完了随你处置。」 贝雅希尔如此表现留里克丝毫不怀疑,显然她已经恢复了草原女战士固有的风采。 罗斯需要这样的善战女贵族,而贝雅希尔一系的存在,也能对冲一下白树庄园的外戚家族。 留里克主观上也是不希望王后斯维特兰娜的娘家人们在未来的日子独大。 「好!本王手下你的礼物。让你的人把俘虏押解过来,我要亲自审讯。」 于是在马刀的胁迫下,二十余名战俘带着复杂的情绪走近留里克,在被下马的戴面具的草原战士勐踢小腿,逼着这群人全体下跪。 留里克以绝对的俯视角凝视这群家伙。 有的人瑟瑟发抖,有的人闭着眼像是认命了死亡,有的人竟在难堪中稍稍瞥眼看自己,似乎有求饶之意。 这些人蓬头垢面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你们……是什么人?!」留里克直接以斯拉夫语问话,自然他的话语充斥着尹尔门斯拉夫人口音。 跪地者明显有着情绪的波动,似乎他们是听懂了。 「斯摩棱斯克?斯摩棱斯克那边来的克里维奇人?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如果是!我……可以免除你们的死刑。」 话音刚落,跪地者纷纷抬起头。 有勇敢者打着哆嗦赶紧回到:「是。我们……我们是斯摩棱斯克人。」 「果然是你们!」 虽然已经估计到答桉,今日终于见到了活着的敌人,留里克下意识拔剑,身边的战士们干脆纷纷搭弓对准。 如此威慑驱动惊得跪地者全部坐道,也有人挖下来哀求饶命。 留里克急忙将剑收回,示意兄弟们保持镇定。不过战士们拉弓的右手只是松弛下来,箭还搭着,只要国王一声令下又是万箭齐发。 「你们……可知我们的谁?!」 「罗斯。是罗斯?!」那跪趴着的人俯首都囔着。 「看来你们也是有备而来。说!」留里克厉声问道:「你们的老大瓦季姆呢?何在?你们去了波洛茨克究竟做了什么?你们现在为何出现在这里,你们的同伴何在?」 一连串的问题这些战俘没法一一作答。 战俘也不敢奢谈条件,他们寄希望于罗斯人能高抬贵手饶自己一命,索性直白说明过去几日的事情。 尤其重点说明起两天以前的惨败…… 这下,一切都对上了!尤其是西方被烧红的天空,原来那就是大战的证明。 只是留里克万万没想到,维捷布斯克堡垒守军向两个方向的求援不但是真,一度以为自己带领着的大军是唯一强军,没想到被里加湾方向来的罗斯军队捷足先登。 「里加湾来的援军?我在那里没有驻军啊?难道当地丹麦人高扬罗斯旗作战?不可能啊,那些丹麦人可不如我的军队善用弓箭。」 留里克捏着胡须一时难以理解,还是看热闹的菲斯克突然插嘴一说:「大王,说不定是我们的海盗兄弟?」 「斯普尤特?搞不好就是他!哎呀,你不说我都忘 了。」 萨列马岛确实是海盗之道,那里是各路部族被驱逐罪犯的一个流亡地,各路卧龙凤雏于此共襄盛举,招安之后终成一支强军,就是纪律方面基本不用奢望。 可以说这群家伙在斯普尤特的带领下可以成为一支有组织的无赖,恰是这种人员,必要之时罗斯军也是需要的,比如现在的场面。 留里克听得战俘的汇报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