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 男人望着那些液体。 面具后,他扁扁嘴,露出一个无趣的神情。 “果然不是什么废物都能利用的。”他有 点哀怨地自言自语, “还是我那徒儿好, 怪不得我总是对她心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我都舍不得杀她。” “她是多么,多么,多么……” “……完美的‘容器’啊!”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过了许久,有人推开房门,看清房间中间那团东西时,登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 商挽琴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她环顾四周,却并未看见什么不对劲的事。 仔细回忆剧情,也没找到什么端倪。唉,要是她也有个什么金手指,能让她随时翻阅剧情,那可就太好了。 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推开内务楼的门,她都没看清里头的人,就先笑道:“你好啊,我想来买一些法术的课程,要……” 她声音一顿。 屋内除了今日当值的内务楼弟子,还有个熟人:江雪寒。 作为前任内务楼楼主、后来犯错被革职的人,江雪寒站在内务楼中,神情有些尴尬。他看着她,好像被打断了什么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商挽琴沉默一秒,后退关门:“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等等!” 江雪寒跑过来,一把抓住门框,脸上的疤痕凶凶地皱起来:“你跑什么?” 商挽琴奇道:“那你追什么?” “我……”江雪寒一顿,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没什么。” 没什么你追什么——商挽琴用眼神表示了这个意思。江雪寒更不自在了。 他清清嗓子:“我的事已经做完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吧。” 说完,也不等商挽琴答话,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那高大的背影,竟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商挽琴收回好奇的目光,重新进屋,找内务楼买课。她要买一些基础到中级的法术,好暗示大家“我有在按部就班地好好学习哦”。乔逢雪的书房里书籍很多,但都是高级法术,不合适她目前的人设。 买课很顺利,没人找她麻烦。就是有点儿贵……还好她小金库暂时充足。要是能再接个什么委托,可就太好了。 商挽琴盘算着,拿了册子、给了钱。 内务楼的弟子,一直用亮闪闪的目光盯着她。 等商挽琴要走了,那弟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商姑娘,你真不问问,刚才江楼主……不,江护卫是来做什么的?” 商挽琴扭头:“我问了你就说?” 那弟子噎了一下,悻悻道:“不行,江护卫特意叮嘱,不让我们往外说。” “那不就得了。” 这是什么“虽然我不能说但我就想看你好奇”的心态哪!商挽琴哈了一声,潇潇洒洒地离开。 而此时此刻,江雪寒也正好在想:不知道她会不会问起我的目的?应该会问吧。幸好叮嘱弟子别说出去。 他有些满意,觉得自己虽称不上“高瞻远瞩”,但也 能算“思虑周全”。 江雪寒莫名其妙有些美上了, 昂首挺胸地回到主楼。 进门, 上楼,敲门。 “门主。”他恭声道。 被允许进去后,他就行礼。 “雪寒,你找我有事?” 乔逢雪搁下笔。天光从他身侧的窗户照来,照得他好似传说中骑鹤的仙人,只神情反而模糊了。 单声音温和。 江雪寒低头禀道:“其实……是为了商姑娘的事。” “哦?” 乔逢雪的声音郑重了一些,关切道:“又闹出什么了?” “没有,不曾,商姑娘这些日子……”江雪寒声音莫名小了一点,“还挺好的。” 乔逢雪沉默不语。 江雪寒又说:“之前,门主英明,查明了那二百两银子与商姑娘无关。属下,属下是个糙人,心直口快,之前拿这事刺过商姑娘,现在很惭愧,就希望做点什么来弥补。” 乔逢雪“唔”了一声。 江雪寒熟知他的习惯,知道这意思是“继续说”,就道:“门主可还记得,之前门主为商姑娘还了二百两银子?既然查明与商姑娘无关,属下想着,那二百两银子的记录就要调一调,否则后人看了,还以为是商姑娘犯错、门主偏袒她,属下觉得不合适。” 乔逢雪忽然道:“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就为这个?” 江雪寒一怔。 只听那病弱的青年咳了几声,又冷道:“当初,我从未说过是‘替表妹还钱’,我只说那二百两银子由我先垫,雪寒,你追随我多年,难道听不明白?我并不觉得是表妹拿了钱,之所以先由我付,只是我不想你们总拿这事找她说嘴。” 江雪寒更是愣住。 青年淡淡道:“所以,什么犯错和偏袒的记录,那都是没有的事。既然没有,又有什么好调的!” 江雪寒想分辨什么,却见青年挥挥手。 “好了,下去罢。你要是再这样,事事都要我明着说了,才会办,那就当一辈子的护卫,莫要再想着当回楼主了!” 江雪寒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说,只能行礼退下。 关了门,他把这事儿来回想了想,有一点点的委屈,却更多是怪自己:该!让你听不明白!门主说得对,都跟门主多少年了,连件小事都办不漂亮! 他郁闷地往回走,决定回去之后,连续苦练一个月武功和法